黎!”
“父親,我一直都是。”宗延黎回答的堅定而沉肅,毫無半分玩笑。
她從未想過恢復女子的身份。
即便在前世封侯拜將之時,亦無半分私念。
若為女子她手中兵權必定被奪走,婚嫁將會成為她最終的歸宿,甚至皇帝為束縛責令其入後宮皆有可能,萬般流言蜚語必定湧向她,女子之身立足軍中定會有人戲稱其用的是胯下本事。
宗延氏家主之位怎會交由一女子掌管,領兵之將怎能是一女子?
在這個悲哀的時代……
她不求當世受歌頌,只待青史留名千百年後以清白立於人間,受萬千追捧讚頌,成王侯將相之名,公之於世載入史冊。
她想等,等有朝一日,將便是將!何以要分女將?
為何無人叫男將?
如此區別男女是為何?
宗延黎自知無力改變當下,只求自立,成就當世之名!
宗延宏景不知該是喜還是憂,從帳中出來思慮了許久,最終選擇將這件事掩埋入心底,莫說是旁人,就連宗延飛翼和宗延宏圖都未曾告知分毫,且阻絕了旁人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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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宗延黎治傷的軍醫名為馮培,本就是跟著宗延宏景的足下,自是對宗延宏景忠心耿耿。
宗延宏景與馮培秉燭夜談,責令其緘默其口,又給予重金收買,晉升其為醫營內主醫官,以此表示對其的看重。
馮培自知自己知道了重大秘密,然他妻兒家眷都在宗延氏庇護之下,他斷不可能自掘墳墓背棄宗延大將軍,而今又得其重用,更是一再表示忠心,絕不會做出背主之事。
宗延黎養傷了半個月方才能下地走動,而此時的婺國主力已是兵分三路,以勢如破竹之勢朝著南康王城攻去。
也曾遇上負隅頑抗的守城之將,我軍主張勸降,若能聽之便可不費一兵一卒長驅直入,將其兵馬納入帳下已行擴張之勢。
若勸降不得,那就強攻而上,斬殺兵卒將領以震懾敵軍,再行俘虜收納之事。
宣王此番得了領兵之職,可謂是撿了個大便宜,恐怕南康覆滅之後,皇上便會讓宣王從封地回京,至此宣王完全介入儲位之爭,朝局將會徹底改變。
“將軍!快快快……”外頭白修筠端著個瓦罐大呼小叫的跑了進來。
自從宗延黎可以自由走動之後,她就讓父親撤走了帳外守軍,除了換藥不便之時讓啞奴前來幫忙,其餘時間她還是:()我的惡犬我的馬,我想咋耍就咋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