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護具護甲馬具等物。
“呸!這吃的什麼東西?”前方傳來幾分喧鬧,像是一處酒攤邊出了什麼鬧劇,聽著那酒罈子碎裂的聲響,引得宗延黎側目望去。
“這也叫酒!?”那抬手怒而砸碗的男子,一身腱子肉滿目怒火道:“你這酒中分明摻了水!”
“你胡說什麼呢!”那酒家聞言大怒,一時之間雙方爭吵不休。
宗延黎放下手中護具疑惑靠了過去,尚未走近就看到了那同樣靠過來的桑才傑。
桑才傑看到宗延黎也是一愣,隨即低頭湊了過來低聲道:“將軍,您怎麼來了?”
,!
宗延黎略微搖頭未語,便聽桑才傑指著前邊那被人群圍起來的酒肆道:“那幾人是北地來的,打著酒商的旗號來的,我瞧著不是啥好東西,正準備觀望一下,動手把人綁了呢。”
二人說話間,就聽到那酒攤之中傳來一聲巨響,隨即人群退開,隨著眾人驚呼聲之中,得見一人竟是被直接丟飛出來了。
“你這奸商!”那大刀闊斧踩著桌椅的壯漢,指著酒攤老闆的鼻子大罵。
宗延黎瞧著那退開的人群,才終於看清了裡頭的亂象,一眼瞧見了那黑著臉站在酒罈邊的男子,那熟悉的眉眼看的宗延黎瞬間就愣住了,有些錯愕又驚奇的想著,這人啊真是不經唸叨……
那被圍著的不是別人,赫然便是闞石。
他的長相說不上英俊,多是北地男人的粗獷英武之態,骨架高大站著就極具壓迫力。
真是有意思,前世遇到圍困的是宗延黎,而今被圍著的卻是變成了闞石。
宗延黎忍不住的想著,這難道便是無法避開的宿命嗎?
“來者是客,掌櫃的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宗延黎邁步走入其中,瞧著地上打碎的酒罈碗筷,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錠碎銀做了賠償。
“姑娘你不必替我出頭。”那站在旁側的闞石伸手一擋,攔住宗延黎道:“這黑心的奸商用摻了水的酒糊弄人!我今日定要討個說法不成!”
“……”宗延黎聽著闞石這熟悉的稱呼頓時氣笑了。
“你這莽夫好不講道理!爾等自己說要嚐嚐水酒的,這酒不是摻的水!本就是清酒而非烈酒……”那酒商也急了,他並未多收錢,這地界來往的兵將諸多,酒商特意釀出來的清酒味道淺淡,賣的就是那點兒價錢。
軍中禁酒,卻也耐不住有偷摸喝酒又怕被發現的,有商機就有商路,這不連摻了水的酒都有了銷路。
宗延黎只略微一想就知道其中門路,當下轉頭看向闞石說道:“這位兄弟想來是外地來的,我們南方酒水種類繁多,這清水淡酒也是一種銷路,兄弟想來是喝不慣。”
“遠來是客,我請諸位兄弟去尋一處好酒。”宗延黎呵呵一笑,轉頭示意桑才傑留下善後,然後抬手做請,帶著闞石走了。
“姑娘真是豪爽!”闞石大為讚歎,端看著宗延黎連忙謝過。
宗延黎忍不住咬牙,略微退後一步道:“兄弟說笑了,我是男子。”
闞石聞言一愣,扭過頭認真盯著宗延黎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她臉上,好半晌才嘟囔道:“你們南方之人真是不一樣……”
宗延黎不與他多說,帶著他尋了一處酒肆入內,轉頭喚了酒菜上來,抬眼得見闞石身後站著的壯漢並無入座之意,心下了然此人當是闞石身邊親兵。
“咳咳。”闞石連連咳嗽,伸手拉著那壯漢一併入座了。
“嚐嚐這酒,可合你的胃口。”宗延黎也不多話,伸手為闞石倒酒。
闞石也沒客氣,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揚眉說道:“倒是還不錯,不過也不如我家鄉的酒有勁!”
宗延黎似是猜到了他會是這般評價,揚唇笑道:“是嗎?這可是我們這最好的酒了。”
闞石大驚:“就這個啊?”
“姑娘……咳!兄弟你可真是沒喝過好酒!”闞石是好酒之人,說起這酒來忍不住多話,提及家中阿孃釀的一手好酒,那滋味真是讓人喝了一碗還想再來一碗!
宗延黎端看著闞石笑著詢問起他家鄉之事,果不其然闞石提及自己家鄉便有說不完的誇讚之處,從春秋說到冬日的皚皚白雪,說到那雪地裡的傻狍子,說到自己幼時的點點滴滴。
若說到趣事之時,二人便忍不住放聲大笑,再舉起酒碗相碰一飲而盡。
“大人,我們該回去了。”直至酒罈見底菜餚空盤,落日餘暉灑下,闞石依舊不捨動身,聽著身旁親兵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