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為萬俊明與齊文耀是同鄉,早前在馬營做雜役,後來齊文耀本著都是同鄉的情誼把人調到了自己帳下,讓其幫著給自己當個幫手,沒事搬貨送去各營,一直都是相安無事。
卻是沒想到……
“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萬俊明被帶到宗延黎面前的時候,哭的鼻涕橫流,滿臉都是驚惶之色磕頭求饒道:“是我鬼迷心竅,我就是想撈點油水啊……”
萬俊明暗中調換軍甲偷偷運出去兜售,起初只敢弄兩三件軍鎧,這可比深入戰局去死人身上扒來的快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萬俊明發現這事實在是輕鬆,且上頭有齊文耀這個同鄉罩著,根本沒人會懷疑到他身上,故而慢慢就膽子大了,開始大批次的替換了軍甲。
萬俊明一直都非常小心,深知這軍甲的重要性,故而都只是去弄些小兵卒的軍甲,且將那些換回來的劣質軍甲混入其中,排序的非常好。
絕對不會讓人發現,就算是死了也就是些不起眼的小兵卒,哪裡有人會在意呢?
他自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
“如此說來,你做下這事已經有三年之久?”宗延黎每聽一句就覺得心頭在滴血,簡直不敢想象,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裡,有多少兄弟無故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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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兩年多……”萬俊明瑟瑟發抖的吞嚥著口水。
“以你一人之力斷不能運送這麼多軍甲。”宗延黎眼底一片冷意道:“與你同謀者都有何人,凡是參與其中之人,一個不留。”
宗延黎說著站起身來,看著萬俊明近乎殘忍吐出話語道:“將他帶下去,於我軍軍旗之下,凌遲處死,以祭奠因為他而亡於戰場的兄弟們。”
萬俊明臉色慘白,放聲哭嚎求饒也是無濟於事。
齊文耀撲通跪在旁側,亦是冷汗淋漓。
宗延黎目光落在他身上,眸中神色平靜:“齊大人雖未參與其中,然此人因你起禍,齊大人難辭其咎。”
“收沒俸祿補缺軍中,削去軍職,逐出軍營,回家養老吧。”宗延黎說完抬腳大步走出了帳外。
齊文耀一屁股跌坐在地,哆嗦了哆嗦嘴唇已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軍中出了這等事情自是引起眾怒,萬俊明受刑之時全營將士都去看了,有甚者恨不得親自操刀去割他的肉,那一日萬俊明的慘叫聲在外響了一天,如此方才叫將士們洩憤。
宗延黎疲憊的揉著眉心,對於如今掌簿人選沒個定數,最後去求見了宗延宏景,讓父親幫忙擇選可信之人。
“此番軍中出了這等事情為父也有責任。”宗延宏景滿臉的愁容,宗延黎在外領兵他這個做父親的為其善後未能第一時間察覺。
“與父親無關。”宗延黎搖了搖頭道:“此人行事大膽,若沒有更換甲冑的意外,莫說是兩三年未曾察覺,恐怕十年都查不出。”
隨著人數劇增,這等鑽漏洞的事情遲早會有,宗延黎自知人心貪慾最難把控。
她望著宗延宏景道:“如今最主要的是軍甲之數缺失,若上報朝中必定是要受彈劾問責,父親有什麼好法子?”
:()我的惡犬我的馬,我想咋耍就咋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