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延黎看著二人很是無奈,都多大年紀了,還像是頑童一般打架鬥毆。
“今日既是來了,想來也是握手言和來的。”宗延黎讓他們二人站起來,抬手說道:“來,面對面站著,都是自家兄弟,抱一下應當是沒問題吧?”
“……”
蒙奇和符嘉石對視了一眼,互相對對方都有些嫌棄,但是當著宗延黎的面,便忍著靠近伸手撇開頭互相抱了一下。
哪想宗延黎卻發話:“抱緊了,讓你們鬆手了嗎?”
這兩個大男人抱一塊怎麼看怎麼彆扭,偏偏宗延黎還站起身走過來說道:“若是杖罰了你們倒是輕鬆了,皮糙肉厚的不記打,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抱著能解決的。”
“校場之地廣闊,即便無法劃分,身為主將既不能憑藉真本事爭來,竟還與自家兄弟打架……”
“丟人現眼,練兵不拘於常規的訓練,昔日本將軍為鬼營主將之時,是如何練兵的?”
“數年征戰竟是越發的蠢笨了,若勝任不得領兵之事,我看你們也到了卸甲歸田的年紀,趁早滾蛋。”
“好了,滾出去。”
宗延黎大發慈悲開了口,蒙奇和符嘉石兩人這才鬆手,二人面上都帶了幾分羞愧難當之色,聽宗延黎繼續道:“太后和皇上不日便要抵達,好好看顧爾等部下,若再惹出什麼事端,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蒙奇和符嘉石連忙俯身應下了,宗延黎擺手示意他們回去。
帳外看戲的裴良和白修筠等人見著二人出來都笑了起來,蒙奇很是懊惱,早知道就該讓霍文啟出出主意,怪他太沖動了,一心想爭個明白,這下好了鬧的這麼難看不說,還丟人……
宗延黎再不曾過問此事,直到高太后與皇上到來那日。
她早早得了訊息,這軍中將士的軍甲器械都全部擦的煥然一新,宗延黎也不例外,穿著那黑色的軍甲,自從臉上多了疤痕之後,年歲漸長佩戴面甲的時間也少了很多。
今日她既是要面聖自然不好佩戴面甲,頭盔也不曾戴著,如此率領全軍將帥在城門口迎接聖駕。
遠遠的就看到了那皇室的旗幟遠遠而來,那場面無端的讓宗延黎想到了當初與南康交戰,太子前來督戰,那時的她站在父親的身後,遙遙看見的也是如此畫面。
而今她站在最前端,身後站著的是宗延光赫她的義子,旁側眾兄弟皆在,似乎無形的對宗延黎形成擁護之勢。
天子近衛,那兵馬之數同樣龐大,車馬停下在宮人的攙扶之下,皇帝率先走了下來,而後伸手扶著高太后走下馬車。
宗延黎帶著眾將士上前一步,單膝跪下道:“臣等,恭迎皇上、太后娘娘!”
“老師快請起。”賀鴻朗笑著上前,目光往宗延黎的身後看去,看著這眾多的兵將眼中大為驚歎,又轉頭看那剛剛修葺好的城樓,再低頭看著腳下的土地,眼底滿是動容。
“真是好多年了……”高嘉月同樣望著那城樓大門,想到了當年的她便是從壽西郡一路朝著京城而去,從此改變了她的命運。
“皇上,太后娘娘這邊請。”宗延黎微微垂眼說道。
高嘉月微微點頭,與賀鴻朗一起進了城內,宗延黎早已是佈置好了,本是欲要安排皇上和太后娘娘去官署城主府入住,但是宗延黎問及高嘉月的意思,高嘉月卻說要住在軍營,不打算入住城主府。
為此宗延黎特地重新擴大了營地,這營帳重新規劃了主營,以更好的保護太后和皇上。
主帳之內,宗延黎先讓高嘉月和皇上稍坐休息,自己則是下去安排伙房準備膳食,等到高嘉月召見的時候,宗延黎過去得見高太后和皇上都已是換了身乾爽的衣裳。
“哀家累了,便讓將軍帶著皇上先逛逛。”高嘉月臉上有著難掩的倦色,對著宗延黎吩咐之後,就暫且睡下了。
“是。”宗延黎垂首應下,帶著賀鴻朗出去帳外了。
賀鴻朗精力充沛,很是激動的跟著宗延黎出去外面,對這軍中的許多東西都非常好奇,看到了那營外巡視的兵卒,看到了那還在校場訓練計程車兵,就連瞧見了稻草人都要多看兩眼。
宗延黎跟隨在賀鴻朗身後,聽著他的詢問才會開口解釋一二。
“將士們平日裡訓練都練什麼?”賀鴻朗疑惑詢問道:“也是騎射?”
“那可多了……”宗延黎垂眼為之細細數來。
“這些石塊是做什麼?”賀鴻朗疑惑駐足詢問道:“軍中還要搭建什麼嗎?”
宗延黎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