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沒別的了?”
宗延黎略微展顏笑著,露出認真思索的表情,好一會兒才道:“皇上久居宮中想必煩悶,過兩日臣府上宴軍中兄弟,不知皇上可願出宮赴宴,若皇上來,可切莫張揚啊……”
賀鴻朗這下是真的愣住了,他忍不住站起身來,看著宗延黎好半晌才出聲道:“朕知道母后定是叫老師做了說客,老師為何只字不提?”
“若老師勸誡,朕定會聽從。”
宗延黎聽著卻是搖了搖頭,神色平和堅定道:“皇上是天子,本該隨心所欲,卻又因為是天子,而不能隨心所欲。”
宗延黎眸色帶著幾分無奈又像是憐愛看著賀鴻朗道:“皇上定也是委屈的吧?”
“臣只聽太后娘娘一人之言,怎好否定了皇上所思所想?”
“皇上想聽臣說那般違心勸誡的話語嗎?”
賀鴻朗抿唇,望著宗延黎許久,也不知是為什麼,在聽到他口中那一句‘委屈’竟是讓賀鴻朗心尖泛起了酸,好像一瞬間就回到了幼時,與宗延黎互通書信的時候。
他的老師從未改變,真好。
賀鴻朗抿唇露出了笑道:“我會去老師府上赴宴。”
宗延黎亦是展顏笑了,俯身對著賀鴻朗道:“臣,恭候聖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