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兄弟的樣子?
全良朋越想越是惱怒,虧得他剛剛還有一瞬間的在想著,或許真是自己並無領軍之能。
“簡直豈有此理!”全良朋暴起一腳踢翻了眼前的桌案,卻也因為這一腳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勢,痛的他臉色發白。
這邊全良朋為此氣怒萬分的時候,鶯鸝看到了回營而來的閔文山,體貼萬分的上前奉上熱茶點心,閔文山坐下得見這一幕,眉梢揚了揚心情很是愉悅的說道:“你如今倒是愈發貼心了。”
閔文山端看著鶯鸝的面容,忽然有些來了興致,伸手將其拉入了懷中道:“看來經此一事你也是想明白了。”
鶯鸝手扶著閔文山的肩頭,自然是聽懂了閔文山話裡的意思,微微偏頭垂下眼來說道:“妾知道,妾除了大人,再無人可依靠。”
閔文山聽著鶯鸝這話很是滿意,大手遊歷在她腰肢之上,正要抱著美人入帳的時候,忽而聽到了外邊的吵鬧聲響起,閔文山手一頓轉過頭去道:“外頭在吵鬧什麼?”
“大將軍,水帳內鬧出了人命……”前頭傳話的兵卒看著營內那美人在懷的閔文山,都不敢抬頭多看。
“什麼!?”閔文山聞言一驚,當即推開了鶯鸝開始細問水帳之中的事情。
無非便是起了口角爭執,最後大打出手的。
軍中多有這等事情,不過都是同帳兄弟一時氣怒也不至於殺人,況且軍規在前不可械鬥,如此情況下還能鬧出人命,可見事情不小。
閔文山問及那鬧事之人都是誰,而後便得知殺人者是全良朋帳下,而被殺的則是朗威葉帳下的。
“大將軍饒命啊!”閔文山讓人把人都壓上來了之後,看著那跪在地上求饒哭訴的小兵,稀裡糊塗的說著是那人先挑釁他的,又潑了他一身水不說,甚至還說出辱沒朗將軍的話。
“我本是想教訓教訓這人,誰知他竟暗下殺手!”
“大將軍!我並非故意為之啊!”
正在那人哭訴之際,朗威葉也聞聲而來了,臉上神色甚是難看,陰沉著臉先是拜見了閔文山再去看下邊跪著的人。
全良朋來的慢,是被文達泰扶著來的,才剛剛到來就聽到朗威葉在指責自己,話語之中自是在為自己的人抱不平,畢竟殺人的是全良朋的部下,但是他部下都說了並非有意為之,而是反擊所致。
但是在朗威葉說來,好似就成了他有意教唆而為一般。
二人因為此事又是一番爭執,甚至到後面全良朋都懷疑是朗威葉故意設計,讓他部下殺人的!
“夠了!”閔文山近日來因為處理二人的事情已經忍耐到了極限,當下怒而吼道:“人死便是鐵證!”
“拖下去,軍規處置!”
“……”
全良朋徹底僵在了原地,驟然攥緊了拳頭死死盯著閔文山,最後近乎是咬著牙低下了頭。
那被處置的是跟著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是為他擋過刀的兄弟!
站在後方,鶯鸝心滿意足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嬌美的面容緩緩勾起了些許唇角,她清楚的看到了全良朋眼底迸發出的恨意,那像是被桎梏的野獸。
閔文山頭痛萬分的抬手讓所有人都滾出去,連帶著鶯鸝也被轟走了,很顯然現在的閔文山已經沒有半點興致了、
鶯鸝乖順的低頭,邁步走出了帳外,路過全良朋的時候微微側身,對著全良朋屈膝點頭,隨即翩然離去。
全良朋一愣,盯著鶯鸝的背影皺了皺眉,他可不記得自己與這女人有什麼交集,當初的鶯鸝還叫明溪的時候便是一副孤傲的模樣,如今怎還對著他見禮了?
就算是巴結,也該是去巴結朗威葉才是。
全良朋想著朗威葉就忍不住轉過頭看去,看著那威風凜凜帶著一幫人大步流星走開的姿態,彷彿根本沒把自己看在眼裡。
齊國軍帳之中暗潮湧動,而此時的宗延黎卻在與幾位將軍們切磋博弈。
“我手抖被震麻了……”盧昊白著臉,看著那場上正在與龍飛光打的熱火朝天的宗延黎,有些費解說道:“將軍這是怎麼了?”
“若是沒想錯,將軍許是在想法子解決薛力擎這個隱患。”裴良看了兩眼,心下默默想著,幸好他不是武將……
“連將軍都敵不過,我等哪裡能是對手?”盧昊苦笑,就這兩天功夫別說是他了,就連擅弓弩的解虎都沒放過,輪著打了個遍。
場上宗延黎和龍飛光二人短暫的分開,龍飛光抖了抖手中刀劍,沉下呼吸看向宗延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