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軍!敵軍五里之外發現敵軍蹤跡!”高飛林奔襲而來,得見宗延黎早已是整裝之態,連忙停下了腳步。
“迎敵。”宗延黎眯了眯眼,翻身上馬朝著營外而去。
“將軍我也去!”石敢當穿著小兵的甲冑,伸手揹著戰斧滿臉興奮的跑了過來。
宗延黎看了他一眼,隨後對著聞年道:“跟著吧。”
她並無正面迎敵之意,只在拖延戰局罷了。
卑恩斯此番領兵而來,便是料定了宗延黎將主兵力全部派出,無論是去守城還是去斷糧道都沒關係,他只要確定宗延黎這大營之中無人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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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卑恩斯沒有即刻發動攻勢,而是在等待,直到確定北軍傳來訊息宗延黎確實將兵力分散,且北軍也發動了襲城攻勢完全吸引了火力。
另一邊糧道之上同樣爆發戰事,運糧果然是假的,但是確實有‘運糧’的隊伍,故意引誘他們出手,將大乾所有兵力分化。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北軍和魯軍的兵力也同樣被分化了出去。
不同的是,魯軍主要兵力全部集中在卑恩斯這邊,北軍全部襲城而去,而那糧道處領兵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闞石!
闞石所領兵馬少數,只為拖住沙昊乾等眾,迷惑宗延黎而已。
這就相當於是一場巨大的田忌賽馬,卑恩斯費盡心思設局,為的便是用自己的‘下等馬’極少數的兵力,將宗延黎的‘上等馬’多數主力兵力吸引走。
以至宗延黎所在大營防守空虛,然後卑恩斯自己這個‘上等馬’主力兵馬襲營而來。
他既不是從北部運糧而來,也不是準備襲城奪糧,他要做的是襲營搶奪宗延黎營內糧草!
“萬事俱備!”
“殺!”
卑恩斯眼見自己的計謀得逞,當下大喜過望再不猶豫,直接命全軍點燃火把,肆無忌憚的朝著那毫無防備的大乾軍營殺去。
他以為自己得見的是輕而易舉被衝開的大營,是敵軍惶恐淒厲的慘叫,是肆意殺戮劫掠帶來的快感,是繳獲軍資糧草無數的場面。
卻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才亮起火把,自林中衝出去不過幾百米遠,驟然得見一道好似弓弦繩索崩斷的聲音響起,下一秒就看到頭頂一個巨大的黑影穿過樹葉猛地朝他們落了下來。
那橫欄的木柱,自樹上自由落體好似盪鞦韆一樣驟然砸了過來。
“啊——!”那剛剛衝出去的前鋒隊,連敵軍的大營門都沒見著,就被那砸下來的木頭連人帶馬的砸飛了。
“什麼東西!?”卑恩斯在靠後方向,突然聽到前方響起的慘叫聲驚的心頭驟然一跳,連忙高舉起火把,似是想要看清一些,這林中都藏匿了什麼東西。
“將軍,有陷阱!”隨著那一聲慘叫聲響起,隱匿在暗處的大乾將士,手起刀落將那捆在樹幹上的繩索一一斬斷。
繩索崩斷的聲音接連響起,那接二連三自樹葉上砸下來的木頭沉重又狠厲,將那最前端的先鋒兵馬砸的人仰馬翻,連連往後撤。
卑恩斯聽著前方僥倖逃脫回來的兵卒彙報,臉色頓時大變,隨即冷笑道:“好!好!宗延黎果真是有本事,善後部署做的如此細緻,真以為這幾個破木頭就能攔住我的去路不成!?”
卑恩斯轉頭吩咐,命大軍分開進軍。
原以為如此就萬無一失了,卻沒想到敵軍這陷阱所設簡直可以說是鋪天蓋地,天上掉木頭都算是好的,還有巨石,還有溝渠陷阱,剛躲開一個又來一個也就算了。
如此艱難之下終於進軍了兩步,迎面而來的卻是敵軍那鋪天蓋地的箭雨。
“將軍,將軍!”眼看寸步難進,前方將領焦急而來道:“敵軍分明早有防備部署,恐怕早已經洞悉了我軍意圖,末將以為不可再冒進了!”
“哼!若是早已洞悉我軍意圖,此刻當是引我軍入營而後圍殺,而非如此阻撓。”卑恩斯思緒清晰,喝止了那將領說道:“敵軍如此阻礙,分明是因為營內留守兵力不足,不敢正面迎敵!”
“休要多話,給我衝過去!”
“莫要再讓敵軍拖延時間,強衝過去!”
不得不說卑恩斯領軍多年還是有些本事,竟能推測出敵情,且毫不猶豫的下達軍令。
那將領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應下轉身帶著兵馬準備強行衝過去。
雖然終於是衝過了溝渠,死傷也是實在慘重,卑恩斯簡直不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