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恩斯皺著眉將闞石之事告知。
翼天干哪裡能不知道闞石,得知闞石重傷的時候也是驚的他頓時坐直了身來。
而後聽卑恩斯提及那傷了闞石之人,他是越聽越熟悉,忍不住擰著眉深思,口中的人名馬上就要吐露了,卻聽卑恩斯道:“闞石提及,此人跟著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身邊,這女子可是烏桓公主?”
“女人!?”翼天干瞬間啞火,有些不太敢確定瞪大眼。
“你,你說的那持槍之人,若是我猜測不錯當是宗延黎身旁副將,名叫聞年。”翼天干擰眉盯著卑恩斯說道:“既是宗延黎的副將,又怎會與烏桓公主相近?”
翼天干覺得有些古怪,那烏桓雖是與大乾結盟,但是並未見烏桓公主與宗延黎有什麼太多的往來。
卑恩斯再度詢問道:“難道宗延黎帳下還有女將不成?”
翼天干更是搖頭,完全沒有這回事啊!
二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最後只能想著或許真是烏桓公主也說不定,既是知道那持槍之人是聞年就好辦了,卑恩斯針對聞年此人多問了兩句,卻發現翼天干真是一問三不知。
“真不是我不說。”翼天干也是有苦難言,自打與宗延黎對陣之後,他那帳下一個兩下的哪個都厲害,聞年根本沒出戰過啊!
翼天干能知道此人,都是兩軍對壘交戰了,得見聞年提著個長槍在人群之中殺進殺出,槍出如龍兇狠無比,這才注意到此人派人去查探的,至於聞年此人深淺如何,他真是不知道。
卑恩斯聽完翼天干的話之後皺著眉沒再說話,又待了會兒就走了。
翼天干見卑恩斯走了,轉頭就讓帳下親兵去打聽了打聽闞石的傷勢,也得知了闞石此番偷摸去了大乾邊城之中,被殺陣所困,若非此人聰慧留了後手,真是折在大乾邊境了。
“還中了一箭?”翼天干略微皺眉,得知闞石此番重傷之態恐怕短時間內無法動身,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劣勢。
“什麼人竟能在兩百步外射中闞石啊?”翼天干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若那與聞年同行之人當真是烏桓公主絕無可能射出這一箭,雖說翼天干知曉烏桓公主武術不凡,卻也沒到這種地步。
翼天干沉思良久,決定明天再去見見闞石細問一二。
宗延黎回到自己軍帳之中,剛打溼了帕子擦臉,便聽帳外公孫璞的聲音響起。
宗延黎拿著帕子的手一頓,隨意擦了把臉請了公孫璞入內。
“可有打擾將軍安寢?”公孫璞溫聲詢問道。
“不妨事,先生可是有事?”宗延黎抬手示意公孫璞入座,二人相對入座之後,公孫璞這才開口說道:“在下聽說,將軍今日見到闞石之際,他喚了將軍‘姑娘’可有此事?”
“……”
宗延黎略微低頭無奈說道:“我未曾佩戴面甲,叫他認錯了。”
公孫璞卻是一臉高深莫測的盯著宗延黎,略有些似笑非笑的說道:“是,將軍這般樣貌確有叫人錯認之嫌,此人如此不敬實在該死。”
“璞今日來,是擔心敵軍將此事借題發揮,以此辱沒將軍。”公孫璞略微端正坐姿說道:“言語亦有傷人之處,將軍……”
“在下認為,為保將軍顏面,應早做防備。”公孫璞很是認真說道。
“這等小事何需親自來說。”宗延黎聞言一笑,抬眼看著公孫璞說道:“先生想如何防備?”
公孫璞端正坐著,他認為宗延黎聲名在外,自不容受那般玷汙,若主帥聲名受損,遭受謠言玷汙等也會致使軍心動搖,且宗延黎既要得名,那就要正正當當的得名。
公孫璞既為謀士,自當為君所謀。
這法子無非是把話語往正面引,說宗延黎面若冠玉,貌似潘安,得男生女相之貌卻有神將之勇武等等。
宗延黎對這等事情確實並未認真想過,前世她也曾陷入這等風波,而她的做法就簡單多了。
力戰群雄,親斬將首!
那立於戰場之上的宗延黎,手持長刀滿身的血汙,迎著敵軍何等驚懼恐慌的雙眼,取下自己臉上的面甲,手背擦過嘴角留下一抹紅色的血漬,那在他們口中‘貌若女子’的宗延黎,在此刻以絕對的實力告訴他們。
她從無畏懼。
玉面閻羅,殺神臨世。
人的言語總是如此多變,轉眼間便叫宗延黎擊碎了那些謠言,此後宗延黎一再親戰,負傷不知幾何,殺敵不知其數,直至斬首闞石徹底滅了魯國之威。
這一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