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極其艱辛,而今她無需走上那樣的路,因為她身邊自有人在傾盡所有為她所謀。
“將軍安心,有我等相護,自不會讓將軍揹負汙名。”公孫璞認真對著宗延黎俯身拜道。
“如此,也好。”宗延黎微微頓住,抿唇一笑應下了。
公孫璞這才起身告辭,已是準備回去寫評案了。
卻如公孫璞所猜測的一樣,翼天干和卑恩斯二人在詳細詢問了闞石,以及其部下之後,經過多番猜測和比對,愈發覺得那與聞年同在一處的定不是什麼烏桓公主,而就是宗延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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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宗延黎在外始終戴著一張青銅鬼面,遮擋去了自己的面容,原來竟是女子嗎?
翼天干自覺得有了重大發現,但是又不太敢確定,畢竟只是闞石的一面之詞,如何證明真假?
卑恩斯身邊的謀將出了主意,有時候有些事並不需要論證,只需要傳揚言說而已,真的能說成假的,假的也能說成真的。
“聽說了嗎,咱們軍中似有位女將?”各大城鎮之中酒樓茶肆,逐漸出現了些許聲音。
“什麼女將?”
“咱大乾哪有女人為將的……”
不知是哪裡傳出的言論,竟開始對宗延黎評頭論足,有鼻子有眼的描述出了宗延黎的樣貌,甚至還有畫像流出。
從一開始的說宗延黎貌若女子,到後面不知哪裡弄來的‘鐵證’直言宗延黎就是女子的事實。
公孫璞聽聞這等訊息只道是果然如此,當下不疾不徐的展開推翻反擊,其中最多的便是提及宗延黎殺敵為戰之數,提及宗延黎從平南營一路走至高位,與兄弟們同吃同住等等。
力壓之下那些個流言蜚語並未見什麼太大水花,裴良甚至一展筆墨,親自為宗延黎畫了一幅畫像。
那高騎在黑色戰馬之上的宗延黎,滿身肅殺之氣,長刀黑甲宛若殺神!
觀其畫像的那一刻,似是連她的面容都被模糊了,所看到的只有為將之風采。
霍文啟嘔心瀝血為宗延黎寫下傳記,送往說書評書之處。
帳中蒙奇和龍飛光等人齊聚一堂,瞧著平日裡不聲不響的公孫璞幾人,各個熬夜苦戰為宗延黎正名,宛若出征之將,筆墨之下就是他們眼中的戰場。
口誅筆伐亦是刀光劍影,揮灑的墨汁宛若殷紅的血漬,他們從來不是旁人口中的‘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眼見著外頭那些針對宗延黎所貶低之話語逐漸消弭,隨著公孫璞幾人讚頌之下,宗延黎的形象一再高漲,那玉面閻羅的笑稱似也無端的流傳了出去,轉眼間竟惹得諸多女兒家好奇,宗延黎生的究竟是如何好看才能令敵軍妒恨不惜潑這等髒水?
公孫璞幾人好似打贏了勝仗的將軍得勝而歸,滿臉皆是笑顏,矜持又驕傲的站在宗延黎面前道:“我等幸不辱命。”
保下了將軍名節啊!
宗延黎端看著幾人,略微揚眉眼底有幾分難言的複雜之色,抬眼得見滿帳將士,立於面前的公孫璞和裴良,站在左右兩側的龍飛哥和蒙奇,還有那靠後些許的沙昊乾和白修筠等人。
那眾多望來的眼,無端的讓宗延黎想到了前世,她孤身一人端坐軍帳之中,無數次咬著牙低眉將身上的繃帶纏繞的緊一點,再緊一點。
眼前所見只有那望不到盡頭的血紅,只有那一具又一具枯骨,身邊將領換了一批又一批,死了一個又一個。
只有她高坐點將臺,站在屍山血海之巔,身旁再無一人相伴。
“多謝。”宗延黎斂下眼,聲調帶著幾分酸澀和歡喜,站起身來看向眾人道:“多謝諸君。”
“今生能得諸君追隨,是我之幸。”宗延黎拱手拜道。
“將軍何出此言,我等能得將軍賞識,更是大幸啊!”公孫璞等人連忙抬手躬身回拜,那彎腰之下更為深切,以表達對宗延黎的尊重。
宗延黎哈哈一笑,請眾人入座之後,這才提及正事。
北軍和魯軍用這等卑劣手段,企圖以此辱沒宗延黎,調動我軍軍心,也從側面印證了闞石短時間內絕對喪失了戰力。
這樣好的機會宗延黎自當不會放棄,當下與諸君共謀攻敵之策。
“以句曲河為界,聲東擊西。”宗延黎在幾番衡量之下確定了攻敵之策,她自領兵馬在軍前叫陣,佯作要渡河要攻敵。
“臨河所在為北軍。”桌案前鋪開的輿圖,宗延黎抬手指著句曲河邊道:“北軍把控河岸,不讓我軍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