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虞紅藥說出自己第一個條件的時候,哪怕是早有預料,但虞大伯也依舊難以淡定。
因為虞紅藥所要的,便是整個明月樓的所有權問題。
雖說從徽記改名到明月樓以來,也一直是虞紅藥在主導著明月樓的經營。
但是事實上,明月樓所有的收益,除去所有的開支外,剩餘的純利有大半是要歸入到虞家所有的。
按照虞老爺子最早所說的,唯有在今年後,酒樓的收益能與接手前持平甚至有超過,那酒樓今後的收益才全歸二房所有。
如今明月樓的收益又何止是與交給二房時是持平,就單單虞紅藥每月上交給虞家的收益,就已經是原先的數倍有餘。
而這筆錢,說到底也都是給大房,只不過是多倒騰一手罷了。
而明月樓如今也已經可以算是整個虞家最賺錢的營生了,因此虞大伯又如何能夠捨得。
“怎麼,就這第一點,大伯您都不能答應?”
面對虞紅藥的再次發問,又有李牧琅與馬志遠在旁虎視眈眈,在經歷過無數心理掙扎過後,虞大伯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說到底,明月樓有今天,也全賴紅藥你經營有方,且你爺爺早就有說過在先,其實這明月樓早晚都是你的。”
給自己找了個保留體面的說法,虞紅藥聽過之後也不再多計較,只要自己目的達到了就好。
“那就多謝大伯了。”
至此,虞紅藥也由衷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看的在場所有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之後虞紅藥又陸續說了幾項條件,但對比起第一項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虞大伯也十分痛快的都答應了下來。
而李牧琅和馬志遠見虞紅藥也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因此也放心的請辭。
“既然如今誤會也都已經完美的解除了,虞小姐,那我和舍弟,便先告辭了。”
從一開始,虞紅藥就沒把事情歸罪在馬志遠的頭上,就如後者所說,他也只不過是因為虞大伯主動找上門的承諾,才有了後續之事。
先前虞紅藥也已經給了其足夠的下馬威,對方也誠摯的道歉了,且送上豐厚的賠禮之物,那麼虞紅藥無論如何也再沒有揪住不放的理由了。
當然,也沒有再留人的必要。
“既如此,二位慢走。”
李牧琅和馬志遠也不再廢話,只是離開時又狠狠的用眼神威脅了虞家大房的所有人。
此時虞家大房眾人早就心有慼慼,此刻也是將頭埋的更低了。
接下來,虞紅藥也陸續將院子裡所有人都請了出去,包括爺爺和自己的父母親。
院子裡,也獨留下虞紅藥,以及終於再見到面的王管家。
而王管家此時也終於得到與虞紅藥說話的機會。
“小姐,昨天的真的沒有透露出一句,誰想到老爺他”
王管家所說的老爺,自然就是指虞父了。
“王叔,我和紅豆自幼就是您看著長大的,您更是將紅豆視作親生女兒對待,所以我一開始就知道不是你洩的密。”
虞紅藥的話讓王管家好受了許多。
昨天他失蹤被關在柴房裡,美其名曰是讓他面壁思過,這是為何昨晚沒有處罰他的場景。
但逃過這頓棍刑的王管家,心裡卻比捱了打還要難受萬分。
因為他最害怕的便是被虞紅藥和紅豆誤會,誤會是他把所有事情都洩露,誤會是他變節了。
畢竟知道事情始末的只有三人,若是有告密者,就唯有他王管家一人。
但虞紅藥卻知道,昨日無論是否有真憑實據,紅豆都逃不過那責罰。
因為這是爺爺和父親那些人需要透過懲罰紅豆,來給虞紅藥施壓!
只是他們想不到紅豆會那麼堅強,而虞紅藥居然能夠狠下心來,堅持到底不鬆口。
“小姐”
聽了虞紅藥的話,王管家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不住的抹著眼淚。
並問出了他一直最為擔心的問題:“小姐,紅豆那丫頭還好吧?”
而提到紅豆的傷勢,虞紅藥就難免再次陷入傷心難過的感情中去。
“哎王叔你隨我來吧。”
說罷,虞紅藥便帶著王管家一同來到紅豆此刻所在的房間。
一股濃烈的草藥味襲面而來,身為行家,王管家心裡也有了大概。
但是想到紅豆自幼到今,又哪裡受過這樣的罪,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