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震驚的,還有虞家的眾人。
不等虞紅藥上前,虞老爺子便顫顫巍巍的走上前來,恭敬的說道:“不知公公前來,虞家有失遠迎。”
劉喜的臉上不見任何表情,只是對虞老爺子說道:“你便是此地的主事人?”
“公公說的不錯,小老兒確是此間的主人家!”
“嗯!”
劉喜也不管其他,直接開門見山,問道:“這水調歌頭一詞,可是出自你家?”
虞老爺子回答道:“正是。”
“那便好,這首詞陛下也喜歡的緊,便讓咱家來請這首詞的作者入宮。勞煩去將他喚出來,隨咱家走一趟吧。”
可虞老爺子和在場的才子們一樣,哪裡知道詞作者是誰?
此刻也只能心虛的向虞紅藥投來求救的目光。
在糾結片刻後,虞紅藥心裡也做下了決定。
只見她走上前來,對劉喜說道:“還請公公恕罪,這水調歌頭的作者,此刻並不在此。”
初一見面,劉喜也被虞紅藥的美貌所震撼。
但身為齊皇身邊最紅的人,他見過的美人還少嗎?
而且身為太監,有些事他也早就看淡了。
“哦?那此人現在何處?”
“這還請恕罪,民女此刻也不知曉其下落。”
劉喜頓時面帶慍色,厲聲道:“嗯?你在耍咱家不成?!”
虞紅藥也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可事實確實如此,他將此作給了民女之後,便有事離開了,也未告知歸期,所以直接不知其去向。”
虞紅藥說的是她所知道的事實,所以在場誰也沒聽出虞紅藥不是可以要欺騙隱瞞的。
而劉喜也相信虞紅藥是不敢騙自己的,也聽得出說的是真話。
也正因為有齊皇先前的吩咐在,所以他也並不在意能不能將人找到。
虞紅藥這句話,就足夠他交差的了。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
說完便帶著人離開了,留下其餘人一臉的不明所以。
就這麼走了?
按道理說,虞紅藥這話很容易就會被扣上一頂欺君罔上的帽子,如此虞家也就倒黴了。
不見此刻連帶虞老爺子以及虞家大房所有人,額頭上佈滿了虛汗,臉更是被嚇得雪白。
當確定劉喜完全離開之後,虞紅藥的大伯虞福貴,便迫不及待的站出來,對虞紅藥大聲指責道:“你這死丫頭,你差點害死我們虞家所有人,你知不知道!!!”
面對大伯當眾劈頭蓋臉的痛罵,虞紅藥只是面無表情的回應道:“我不明白大伯在說什麼。”
虞老太爺也開口說道:“既然聖上都派人來了,紅藥你還隱瞞什麼,就告訴了是誰不行嗎?!”
“爺爺,我說的確也是實話,人我確實不知道現在在哪。”虞紅藥如實說道。
人群中,虞家少爺虞博文若有所思的模樣,似乎猜到了詞作者是誰。
但他也不傻,也知道事已至此,再多說也無益。此刻絕不是揭露的時候。
只聽虞老太爺最後說道:“事已至此,好在並未得罪了聖上,就先這樣吧。”
說完之後,虞老太爺也不想,或者是不敢再呆在這。吩咐身邊的下人帶著自己離開。
而虞家大房的也是如此,緊隨其後離開了。
誰也沒想到這場詩會會是這般的一波三折。
參加詩會的眾人見虞家人居然是這樣對虞紅藥的,可諸如張公子之餘,雖然心疼,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場面一時間尷尬不已。
當送走了家人,返回來的虞紅藥面帶歉意道:“讓諸位見笑了。”
眾人:“沒有沒有。”
虞紅藥又說道:“今日承蒙諸位關照,讓我這詩會能順利進行,紅藥在此謝過了。”
眾人:“哪裡哪裡。”
此話一出,眾人也明白有要結束詩會的意思。
但想想,事情發展到這地步,詩會也確實該結束了。
只聽張公子出頭說道:“若非紅藥你舉辦的這場詩會,這首《水調歌頭》又怎會出世?我等該感謝你才是!”
“是極,是極,張公子說得對!”
一旁作品未能得名的潭公子也終於能插上話了:“想來以陛下的聖明,是不會怪罪的!”
沒有人給譚公子搭話,但也都點頭表示認可。
而虞紅藥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