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一片葦葉劃出了一道血口,但這一切他都沒有了知覺,有的,只是最後一口濁氣的吐出,夾著一個字。
“哦。”似感嘆,似咽喉中有痰卡住的聲響,總之這一聲聽起來很微弱,微弱的哪怕是肖遙也沒有聽清。
“喂,你說什麼?”肖遙回過身來,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前,腳尖挑在他的肩部,把人給掀翻了過來。
再看那人胸口處,一把匕首已全部沒入其中,人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
那雙眼睜得滾圓,眼球上還有血在滴,死得不是很瞑目。
但也沒辦法瞑目,追得好好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肖遙居然還有飛刀這一門絕技。
俯下身來,肖遙手握著那匕首的把柄,緩緩的向上拔起。
動作很慢,他怕這男子心口裡壓抑的血會噴到自己的身上。
但動作再慢也不行,那一處已經集壓了太多的血,匕首離體的瞬間,一道血箭急噴而出,要不是肖遙匕首抽離的方向是對方的斜角,否則那一片便是噴到了肖遙的身上。
沾了血的刀鋒在泥地上來回的擦拭了兩下,血跡已去了大半,肖遙搖頭笑著,手拿著匕首在男子的身上,輕輕挑開了口袋。
有錢包滑落,肖遙拿著匕首挑到自己的手裡,天太黑,也沒時間看,直接收了起來。
又找了半晌,忽然肖遙感覺這男子的上衣口袋處,還有個小話筒一樣的東西,看模樣應該是定位器加通訊器了。
直接摘下,肖遙拿在手中,起身向路邊走去。
天不知何時已經陰透,月光再看不到半點,風颳起時,溼意明顯濃郁了許多,好像有一場雨將要降臨。
走到路邊時,肖遙忽然看到後面的路上傳來兩束車燈,應該是那些追兵把車扳正了,追上來了。
已經殺了一人,應該也不在乎這第二個或第三個人了吧,肖遙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情願。
因為他感覺剛才的那位可能是位退伍的軍人,否則在江城這種地方,又到哪去找那些殺手之類的強手。
也曾當過兵,肖遙對這些曾經的軍人心裡稍有些可惜。
但此時卻不是婆婆媽媽的去感概的時候,自己不動手殺人,就要被人殺。
他不是善男信女,犯我者,雖遠必誅,收了剛才那點點的仁慈,肖遙返身鑽到了對面的蘆葦叢中。
這樣肖遙可以再衝出來時,直接撲到駕駛員的位置,到時候開車便走,也可以省一些事,如果再有人追,那便只能是來個通殺了。
車停下來了,幾個人從後車跳了下來,居然一輛車,把之前兩輛車的人都拉來了。
下了車,那些人便衝到了前車旁,拉開車旁,掀起後備箱尋找著。
自然是什麼也找不到,幾個人頓時變得急燥起來,開始對著無盡的大葦塘,開始呼喊著隊友的名字。
“夜鷲,夜鷲!”
這名字聽起來是個代號,除了特種部隊,就是殺手組織,當然殺手組織很大一部分人也是特種部隊下來的。
曾經在部隊,為了國家拼命撒熱血,等退役時沒有得到合理的安置,或是無法抹平心裡那種好戰嗜血的本性,這才加入了殺手組織,真名當然都不願意用。
這時候,那些人用代號去喊那個死去人的名字,肖遙不確定他們是兵還是殺手,不過聽起來殺手更多一些。
江城作為省會,有駐軍,但不是什麼重要軍事要塞,應該沒有什麼特殊的特種大隊,執行任務時,似乎用不到這種代號式的稱呼。
思索著,肖遙忽聽車上傳來一聲大喊:“上車,走。”
要走,肖遙心中一沉,身體猛的從蘆葦叢中竄出,速度決對快過狸貓。
到了後車門旁,一手拉開了後車門,人已鑽上了車,手中的匕首一刀向前面的司機咽喉扎去。
動作太突然,司機的反應慢了半拍,手剛舉起時,刀已沒入了肺部,那人頓時一口氣沒上來,痛得雙手緊捂胸口。
旁邊副駕駛位置還有一個人,見肖遙殺人,手中早已準備好的匕首猛的向後捅來。
來不及拔刀,肖遙的手腕一翻,急忙按下了對方的手臂,左拳一記直拳,猛擊在那人的面門處。
力量有些大,連著骨碎的聲音一起,那男子一頭向前仰去便再沒有起來。
明顯這兩位的身手差了不少,肖遙有些感嘆,看來這些人還是混混居多,要不然這也不會這麼容易對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