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從秦知信所在的地方,開車趕到江城,夜裡一定能趕到,可是白天,需要穿過市區,隨時可能堵車,這速度已經算是快的了。
更要命的是,猴子給定的時間,是一個小時,還有三個小時怎麼拖過去,肖遙將車停到了路邊,有些沉悶的摸出一根菸來。
給猴子打過去電話,根本沒有人接,聯絡不上。
聯絡別人,旁邊的紀曉生也不知道現在猴子是跟誰混的,這件事背後的人是誰,那怎麼聯絡。
一根菸抽到了一半,肖遙忽然想起一個人,拿出了手機,撥出了吳有德的電話。
過了許久,電話這才接通,裡面傳來了吳有德洪亮的聲音。
“老弟,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榮幸之至啊。”
陰陽怪氣的調調,肖遙直接說道:“確實有急事,我一個兄弟,讓猴子給扣下了,他讓我用許老二去換人,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時間太短了,我找老哥你幫忙說個情,再拖四個小時,人不在我這,弄出來,需要時間。”
為了高虎,肖遙可以低下頭,如果真是因為自己的意氣用事,而傷了高虎的命,他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
“哦,這件事啊,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等一下,我找人問問具體的情況,再定我能不能幫上你,你知道我早不在道上混了,說了話,那些人也未必聽,你等我訊息吧。”
電話掛了,肖遙繼續抽菸,旁邊紀曉生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裡面傳來了他老婆急促話聲。
“你跑哪去了,快回家,有人在砸咋家的門啊。”
紀曉生幫著肖遙找到了農場,抓陳彪,陳彪背後的人一定會報復這個叛徒,找不到紀曉生,去找紀曉生家人的麻煩,這很簡單,肖遙都能想到,他們當然也會想到。
這邊紀曉生叮囑著老婆用東西將門鎖住,肖遙已開車向紀曉生家趕去,路上還給秦知秋打了個電話,讓她馬上安排警車去紀曉生家裡,把滋事的混混們全部抓起來。
還好,肖遙趕到紀曉生家時,門口已堵著一群警察,一名名手上鎖著手銬的混混正從樓洞口裡押了下來。
帶隊的是趙健,一臉嚴肅的緊盯著那些走步拖沓,臉上表情滿是不屑的混混,時不時的指揮辦案的人,都快點給押上車。
肖遙趕到了,先和趙健打過了招呼,回頭看著那些混混一個個低頭喪氣的模樣,肖遙輕聲說道:“放一個吧,就當是給我個面子。”
本來就是因為肖遙才抓得這些人,雖然不知道肖遙要個人幹什麼,趙健還是點頭同意了,示意隊伍停下來。
拉著紀曉生,肖遙指著那些人,說道:“哪個是頭?”
看到了老婆抱著孩子,站在警察的隊伍裡面,正在錄口供,應該是受到了點驚嚇,人卻沒有事,紀曉生放下了心。
再看那些被鎖著的混混,都有些臉生,紀曉生還真認不出來,哪個是頭,看了一圈,也沒點出一個人來。
“我都不認識,沒法點出來。”紀曉生為難的向肖遙輕聲說道。
“那好辦。”肖遙拍了拍紀曉生的肩膀,沒有責怪的意思,向趙健說道:“都押上車吧,一會我上車去挑人。”
隊伍再次動了,一群人都押上了警車,肖遙從後面也跟了進去,隨後拉上了門。
車上是貼著厚膜的,從外面,隔著些距離,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肖遙進去了,便看到車身一陣亂晃,好像一群人在裡面跳舞。
但所有人都知道肖遙在裡面一定不是跳舞,趙健的臉色有些鐵青,想過去拉開車門,卻又強忍住了,示意跟來的警察將旁邊圍觀的群眾再向外逼離些距離,不要靠得太近。
他當然知道肖遙在車裡面要幹什麼,他害怕自己這時候過去開啟門時,從裡面掉出來兩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暈死的人,所以他只好強忍著在外面等著。
以他對肖遙的認識,他相信肖遙不會讓他太為難,起碼不會讓四周的群眾看到他所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車-震一直在繼續,過了許久,後車門開啟了,肖遙樂呵呵的走了下來,好像牽狗一樣的,把一個人牽了出來。
看臉,那人的臉除了有些醬紫色,好像是憋氣憋的久了,產生的效果,別的倒沒有什麼明顯的傷處。
不過人走下地時,趙健的心卻是一沉,只見那混混的腿一落腳,便軟了,要不是肖遙的手提著那人手脖了上的手銬,硬把人給提起來,只怕下車時,便會來個狗吃屎,而且栽倒了便不一定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