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後面,幾個人正圍在篝火前,吃著烤肉,喝著酒,隨著肖遙的酒到杯乾,氣氛已很熱烈。
男人碰到了能喝的酒友,自然都要表現的闊氣一些,不管這個男人是熊狗還是奸詐小人,裝也要裝個樣子出來。
迪拉娜則好像個小女人一樣,乖巧的在那切著肉片,大部分都送到了肖遙的盤中,看得旁邊一群男人很是眼熱。
這邊正喝得熱鬧,忽然間,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扎吉風風火火的從後門跑了出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幾步跑到了肖遙旁邊的中年男子旁,氣喘的說道:“累死我了,有沒有酒,給我一口。”
酒是白酒,肖遙倒沒嫌棄他,把大碗遞了過去。
看了眼肖遙,扎吉拿起了碗便灌了一口,然後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晃得碗裡的酒撒出來不少。
“浪費。”中年男子瞪了一眼,有些怪罪的說道。
臉色本來就很紅,那是跑得太急的緣故,本來他還想在肖遙面前表現的爺們一些,拿起酒杯就幹了。
只是沒想到,這酒杯到了嘴邊,那烈酒度數太高,直嗆他嗓眼,一股子熱流直頂胸口。
話沒有說出來半句,扎吉又猛的一頭撲到一旁,劇烈的乾咳起來。
還好肖遙半路直接從扎吉的手裡接過了那隻酒碗,向中年男子示意了一下,換了個位置,喝了下去。
咳了老半天,扎吉這才停下了身形,側身說道:“還好我跑的快,要不然就讓那些警察給追上了。”
沒有人表揚他,頂多只是看了他一眼,有人在中年男子的另一側,給他挪開一個位置,算是給他留了地方。
中年男子沉著眉,低聲說道:“該買條狗,這院子裡,只留人守著不行,還是有狗聽個聲音好些。”
幾個人跟著隨聲應了幾句,表示同意。
本來剛才還熱熱鬧鬧的氣氛,不知何時,突然又變得冷清了,吃肉喝酒的聲音都放低了許多,只有扎吉大口吃著肉,嘴上‘吧唧吧唧’的聽著有些膩歪人。
中年男子本來想切一片羊肉來吃,可是聽著旁邊扎吉那吃東西發出的怪響,沉聲說道:“扎吉,有客人在,你難道就不知道該小聲一些,看來你阿爸真是把你給寵壞了,連起碼的禮貌都忘記了。”
聽到了訓斥聲,扎吉抬起頭,看了一眼這邊,急忙閉上了嘴,放慢了速度吃了起來,再不了出聲。
瞄著扎吉,中年男子問道:“我問你,你在哪把警察甩開的,怎麼回來的?”
幾口把嘴裡的肉嚥了,扎吉說道:“德古大伯,我在城西把他們甩開的,從八大碗衚衕跑出來,我就搶了一輛摩托車,穿了好幾條衚衕,都是些沒有監控的小衚衕,保證他們不會跟蹤過來的。”
點了點頭,德古的臉色稍緩和了一些,說道:“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酒,腦子怎麼這麼混,你打人,也要分個地方,你想把你穆嬸給害死,我們南疆人,沒有自己人害自己人的習慣,如果你穆嬸那邊有什麼麻煩,你就算是自己進去了,也要替你穆嬸把事情平了,不能把人家給害了,知道嗎?”
用力的點了下頭,扎吉說道:“放心吧,德古大伯,明天我就去八大碗,看看穆嬸那邊的情況。”
“明天你先別去,讓別人去看吧。”德古眨了眨眼,目光又看向了肖遙,說道:“我這個大侄子,心直口快,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對你沒有什麼敵意。”
早看出來扎吉是個莽漢,肖遙又怎麼會和他生氣,今天還多虧他鬧事,才碰上了羅廣海父女,要不然誰會想到這一對父女,敢在晚上出來逛大街。
呵呵一笑,肖遙算是掀過這一頁了,坐在那吃著迪拉娜割好的羊肉,喝著伊力特美酒,倒是自在。
原本扎吉還沒注意這邊,自己光顧著吃了,可是當看到了迪拉娜自己溫柔的像個妻子一樣,坐在肖遙的身邊,替肖遙割肉時,扎吉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只不過身邊有德古和一群親朋在,他倒是沒有發作,只是強忍著。
那滋味不好受,加上酒勁上湧時,扎吉時而再看肖遙時,之前的不在意,也變成了嫉恨的表情。
旁邊有人給扎吉倒了一碗酒,扎吉吃了些肉,感覺有些膩了,拿起酒碗喝了一口。
隨即他又放了下來,問道:“怎麼不是伊力特?”
旁邊另一名男子,輕碰了一下扎吉說道:“伊利特不多了,今天晚上德古大伯都招呼姚兄弟了,大夥都沒喝到,你就別想了。”
好像打氣筒伸到了扎吉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