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噼啪’作響,火苗映紅了火圈旁眾人的臉,沒有興奮的笑談聲,有的只是一個個氣憤的表情。
迪拉娜一邊手拿著木棍,輕撥著火苗,一邊敘述著一行人來到江城的經歷。
德古是迪拉娜的大伯,在他得知了那位倉庫管理扣了他的錢,是想收點賄賂,賺點外快,自然是氣得夠嗆。
人是上了歲數的,德古心裡又哪受得了這個氣,當時就和那位倉庫管理吵起來了,結果倉庫管理根本不廢話,一個電話,把保安叫進辦公室了,德古想動手,也沒什麼機會了。
憋了一肚子的氣,德古也沒討到什麼說法,回到了租房內,把事情單獨和侄女說了。
一群人裡面,德古認為和那些粗老爺們談這種事,根本談不通,這些人大多還都是以南疆人的辦事風格,事要講理,沒有理便用武力來解決。
但這件事情明顯用武力解決有難度,最好還是按當地人的辦法做一下,把事情辦了,就當是息事寧人了。
事情總得辦,德古找來了自己的侄女迪拉娜一起商量,最後出了個結果,湊出了一千塊錢的份子錢,送給那位倉庫保管員。
白天的時候,德古都把人得罪了,送錢的事情,德古也懶得再出頭去看倉庫管理員那張臭臉,便安排了侄女,帶著裝在信封裡的錢,第二天給那管理員送去。
次日一早,迪拉娜便帶著錢趕到了辦公室,一直等到快十點鐘,倉庫管理員才來。
知道了迪拉娜是代替叔叔過來送錢的,倉庫管理問了德古為什麼不來,嘴上不饒人的,當著迪拉娜的面損落了德古一頓,但是看著迪拉娜語氣和善,又年輕漂亮,快五十多的倉庫管理總算是拿出一點男人的氣度,接過了迪拉娜送過來的信封。
本來是打算給辦了的,可是倉庫管理員手裡拿著那一紙信封,摸著那信封的厚度,倉庫管理的臉色頓時沉了。
太薄了,哪怕是那信封是老舊的粗紙信封,比較厚的那一種,可是裡面的錢太少了,厚度實在是太薄了。
總吃這種黑良心的錢,倉庫管理的心早就黑了,臉皮可以不要,但是錢不能少。
手一捏信箱,感覺錢太少,倉庫管理員的臉色當時就沉了,隨手把信封又推了回來,剛剛浮出來的笑臉,又換成了沉臉,揮手示意迪拉娜把錢拿回來。
話不用多說,表情就能說明這位倉庫管理員的心裡是什麼想法了,迪拉娜眼明心快,自然看得出來。
只是這一千塊錢,還是大夥好容易湊出來的份子錢,德古還得找個理由,說是公司管理費,要是再多收,那些同伴只怕也會不同意,哪有收太多管理費的地方。
都是記件算錢,管理費這東西收太多,誰也不會相信,所以這錢,迪拉娜根本沒辦法說漲,而且他看那倉庫管理的模樣,估計再長一千,也是白扯。
那嘴臉,和周扒皮差不多,估計恨不得把這些人所有的工資都收走才好。
錢不收,迪拉娜也不能就這麼走,就在辦公室裡和倉庫管理磨嘰起來,好話說了一大堆,都沒有什麼用,最後倉庫管理,直接起身,拿著手包便要離開。
他也知道,和個女人在辦公室裡面吵不合適,出門時,動作格外的麻利,結果剛一出門,還撞了一個人。
是個年輕人,長相普通,不過衣著卻是華貴,一身的明牌,看起來很是富貴,被倉庫管理撞了下來,眼珠當時就瞪起來了,要不是看倉庫管理年紀大了,看模樣,當場就要打人。
一看到來人的模樣,倉庫管理當時就嚇壞了,沉著的臉,馬上換成了笑臉,把那位年輕人讓進了屋裡。
再看屋裡面,迪拉娜還有走,倉庫管理的臉色也沉了,使眼色揮手勢的示意迪拉娜快點走,別在這影響他的工作。
有人來了,迪拉娜知道再談這種事情不合適,可是就這麼走了,事情還沒有辦妥,她也感覺挺鬱悶。
正磨磨蹭蹭時,那位年輕的男子說話了,從一進門,那年輕男子的眼睛便落在迪拉娜身上,上下好像掃描器一樣的掃著,似乎下一步就是要把迪拉娜身上那些遮掩徹底掃透。
見迪拉娜真要走了,那年輕男子忽然向倉庫管理問道:“她來是辦什麼事?”
一句話,迪拉娜又停下來了,雖然她看出來了,那年輕男子眼中的目光很是猥瑣,但是想想如果能幫忙把事辦了,讓那猥瑣的目光看幾眼也沒什麼,便停在了原地。
這邊倉庫管理又怎麼會說是工資提成的事情,只說了財務現在錢比較緊張,欠他們工人的工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