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山間石徑被雨水衝得光亮溼滑,董影的路走得有些蹣跚,小短裙束縛了行動的距離,高挑的鞋跟扭來扭去的,身體倒是顯得很苗條,不過讓人感覺很是不穩,似乎一陣風便能將人颳倒,甚至刮飛。
一腳閃失,董影身體突然撲到在地,歪扭著,整個人好像個木頭一般,直接滾入了旁邊的草叢中。
‘啊’一聲驚呼,董影身體忙亂的在草叢中翻滾著,直倒靠到了旁邊的大樹根下,這才停了下來。
‘嗚嗚嗚……’董影悽慘的哭著,哭得早沒了花枝亂顫的美感,倒好像是個落魄到了極點的弱女子,被世人拋棄。
“你真不去幫她。”肖遙走到了傘桶旁,抽出來一把傘,撐開了。
“我為什麼要幫她。”蔣文彤的臉色很是沉著,根本沒有半點的動心模樣。
看著蔣文彤,肖遙搖了搖頭,撐著那柄雨傘,下了木質的臺階,步入了石徑。
“你們男人,總是喜歡在這個時候去佔女人的便宜,難道你不認為讓她自己站起來,走出這個大門後,會更加堅強,而不是被你撐著傘給送出去那樣,依舊是一隻溫順不知反抗的貓。”蔣文彤在後面喊道。
“她只是個女人。”肖遙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女人也可以堅強,甚至比你們男人更堅強。”蔣文彤呼喊著,人已跑出了門。
光著白皙的腳丫,蔣文彤衝下了臺階,衝入了瓢潑大雨中,衝到了肖遙的面前,擋住了肖遙的路,眼神冰冷的,看起來好像很堅強。
“女人的堅強不一定非要體現在這方面,比如生孩子,男人一定沒有女人堅強。”肖遙輕聲嘆著,手中的雨傘遞上前了幾分,替蔣文彤擋住些了雨水。
猛的伸出手,蔣文彤想把那雨傘撥開,可是手伸出去了,卻撥了個空,肖遙的手拿著傘,在半空中晃了一圈,又遮了回來,避開了。
一片雨水從身邊消失,又出現,再度消失,那冰冷的感覺,消失又出現,到再度消失,蔣文彤的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也只是個女人,那纖細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那冷雨的侵襲,剛才也只是強咬著牙,支撐著自己去堅持著,但實際上,她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但是她不願意在肖遙的面前示弱,身體又倔強的退出了肖遙雨傘的範圍,落在了外面的雨水中。
“你這樣能代表什麼?”肖遙搖了搖頭,舉步繼續向前走,繞過了蔣文彤,來到了董影的身旁。
董影還在哭,仰起的俏臉上沾著幾縷翠綠的葉子,已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一直滑滑直流的向下淌著,看著肖遙的目光中,沒有憤怒,有的只是無盡的委曲,甚至還有一些期望。
傘遮住了那道小巧的身影,肖遙伸出了一隻有力的大手。
一隻白嫩的小手顫抖著伸了出來,迎上了那隻大手,在兩隻手還沒有接觸上的瞬間,一聲尖銳的叫喊聲,突然自身後傳來。
“你別碰她。”
是蔣文彤的聲音,不知道這話是她喊給誰聽的,肖遙的手已碰到了董影的小手,握緊時,用力向上拉扯著,董影已從冰冷的地面上拉了起來。
順著力量,董影的身體直接撲到了肖遙的身上,然後很用力的抱著,好像小船進了躲進了安全的港灣,大聲的哭泣著,心中的委曲得到了發洩,哭過了,她便再不難過。
蔣文彤發怒了,白皙的腳丫踩著那片磨的圓滑的石徑,跑到了肖遙的身前,伸出了手,猛的抽向了董影的臉頰。
董影的臉,半埋在肖遙的懷中,蔣文彤的手卻是不管不顧的抽了過來,彷彿把肖遙當成了空氣。
一手撐著傘,肖遙的另一隻手輕輕的拍著董影的肩,在蔣文彤動手的瞬間,肖遙的手猛的抱起了那小巧的身體,挪向了另一邊,任蔣文彤的手拍打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那背很強實,拍得悶響聲很大,反震得蔣文彤的手有些酸脹。
但這都不是問題,蔣文彤抬起手來,繼續猛拍著肖遙的身體,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的猛擊。
不知道擊打了多少下,哪怕是肖遙也感覺後背的那一處位置被拍得有些腫脹,心中暗道蔣文彤這女人的手勁真大,在感覺到再沒有手拍下來時,輕聲問道:“怎麼,手受不了了。”
沒有回答,肖遙側身看時,只見蔣文彤的右手已垂在膝前,輕輕的抽動著,似乎是剛才拍得太猛的,把手震得傷了,無力再來拍打。
柳眉倒豎,蔣文彤打不動肖遙,但伸手去拉扯肖遙懷裡面的董影,嘴上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