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德有些鬱悶,肖遙的這一刀割的不深,只是劃破了一點皮,但是卻將肖遙的心思表露無疑,就是要逼住吳有德,把吳有德當槍使,去打他身後的人。
那人就在賭桌前坐著,雖沒有正臉向這邊看,但是時不時的側過臉看一眼,這邊的情況一定是看到了不少。
如果這時候,自己把那人的底給漏了,眼前是可以換了肖遙一點緩衝的機會,但是後續的事情只怕會更多,那些人收拾起自己來,結果不見得比肖遙的那種毒發後的情況會差,可能會更讓人難以承受。
那毒素一個小時後還會發作,這讓吳有德很頭痛,他不想再被肖遙逼著壓抑的活著,眼前這種事情,看來唯有一搏了,哪怕是輸了,到時候,自己再投降,肖遙一定還會給個機會。
因為肖遙想要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自己背後的人,只要自己開口了,這個機會,他一定會給。
心中打定了主意,吳有德緩緩的放下了手,看著手指縫中的鮮血,臉上的肌肉輕輕的抽動著,身體猛的向後一退,大聲喊道:“給我剁了他,嗎的,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打手們剛才看到了肖遙出刀,知道肖遙是個狠角色,但是他們來這,就是為了對付肖遙的,這時候,連吳老大都開口了,還有什麼顧慮的,前面的人,同時舉起了刀,對著肖遙的腦袋,便落了下來。
船艙窄小,還有貴客,前面的人不敢用槍,他們憑的是人多刀多,相信在這夾小的空間裡,一樣會把肖遙給剁了。
剛才給吳有德的額頭一刀,肖遙根本沒認為能一刀把吳有德給鎮住,再怎麼說,吳有德也是一個當老大的,這麼輕鬆被壓住,實在是太丟人了。
但是這一刀必須得割,肖遙就在賭這個吳有德,能不能挺住這一個小時的毒發時間。
他要是敢拿自己的命賭,那自己還有什麼怕的,何況身後還有那位政府的官員在,那小子可是在桌上豪賭的,身邊還有那幾個跟著賭的,還有馬三,到時候,一樣能把他給咬住。
總之,今天這事已經鋪開這麼大了,肖遙也沒什麼可怕的。
這邊看到了剛才用來擦匕首血的那名打手,眼珠子瞪起來了,手裡面拿著的大個匕首也有些動作了,肖遙抬起一腳,直接把人踹向了艙門口處。
這一艘船上,打手不會少,肖遙沒想著和這些人硬拼,身後還有一些金貴的人在,不利用上,實在是可惜了。
一腳將人踢飛了,肖遙一回身,人已快步衝到了那個賭桌的旁邊,手中的匕首衝著意識到了不妙,想上來擋一下的馬姓商人一晃,把人逼開了,隨對著他身後的,姓高的男子就是一刀。
沒想殺人,肖遙這一刀就是刮在了高姓男子抬起來,作戒備狀的手背上。
一條紅線流下時,高姓男子的臉色瞬間沉了,還沒等說話,肖遙的匕首已經架在了高姓男子的脖子上,身形也停了下來,笑呵呵的看著四周的人。
“都讓開點,傷了他,估計你們這些人都吃不了兜著走。”肖遙罵了一聲,對著那張賭檯稍稍用力的推了一下。
沒推動,下面應該是鋼架結構,比較結實,肖遙手拎著,身體明顯嚇得比較僵硬的高姓男子,用力的一推,直接把人按倒在賭檯上,刀就壓在他的脖子上,冷眼打量著四周的人。
人是躺在賭檯上的,刀壓在脖子上,和一臺上了屠宰臺上的豬差不多,連動一下都不能。
都不需要肖遙提醒,那位高姓的男子大聲喊道:“都別動,都讓開。”
他的話,對那些打手沒用,但是對像吳有德這樣的人,確是格外的有用,一看肖遙把刀架到了那位貴人的脖子上,比架在他脖子上還嚇人。
手向後一揮,吳有德急忙喊道:“都別動,退後,退後。”
別人退了,他沒退,手指著肖遙,大聲說道:“肖遙,你把刀放下,我放你走。”
想起一件事,他又補充了一句:“把解藥留下,我馬上放你走,要不然今天大夥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解藥這事,只有吳有德,宋元奇和醫生知道這件事,高姓的男子並不知道,倒在了賭桌上,他緩緩的抬起了自己受傷的手背。
活動了下,手背並沒有什麼癢的感覺,甚至都不怎麼痛,唯一奇怪的是,那傷口看著不大,但一直在流血,這以他整天吃好的喝好的,血液有為黏稠相比,很是不應該的事。
依常理來說,這時候,那傷口應該被血稠住了才對,怎麼會像止不住的模樣,一直流呢。
到底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