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的是疤臉,帶著七八個人,拎著汽油小桶,小心翼翼的摸到了三岔口老周家麵館的東牆,將汽油潑到了乾柴堆上,點著了火。
火勢頓時一飛沖天,映紅那片寂靜的夜,轉過身疤臉幾個人想跑,結果早已等待多時的楊猛等人猛的竄了出來,給堵個正著。
聽肖遙的,晚上又多找了不少的人手,已湊足了三十多人,堵住疤臉的幾個人自是輕鬆。
後面,秦知秋派來的幾名警察也到了,這邊配合著幾下便把這些來放火的都抓起來了,連疤臉也沒放過,人贓並獲,一切如肖遙所想的進行。
可是人還沒有帶走,忽然間,數十輛車駛到了三岔口老周家麵館,從車上跳下一群人,各個黑衣,手持著鐵棍木棒,見人就打。
楊猛和幾名警察等人匆忙反抗,結果人數差得太多,沒多久便被人全部放倒在地,全都給逼在麵館外的大柳樹下。
周家麵館內,幾名黑衣人衝進去了,將裡面的老周頭和過來陪著的肖振國一起拽出來了,倒沒有打那兩堆老身子骨,不過卻警告了他說,今天晚上必須拆了麵館,他要是再敢反抗,鬧出人命,可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三岔口裡住的街坊,看到老周家麵館著火了,也都拿著水盆水桶之類的跑來幫著滅火,結果還沒跑到地方,便被那一群堵在路口的黑衣打手全給打回去了。
一時間麵館東牆的柴火堆是越燒越旺,本來只為了應個景的柴火堆,這時候卻成了最大的幫兇,眨眼間,火苗已有上房頂的模樣,看得老周頭淚眼汪汪,嘴裡不停的唸叨著。
“完了,完了,肖遙怎麼還不回來啊。”
旁邊楊猛幾個人眼珠子已佈滿了血絲,說道:“沒事,肖老大一定會回來的,彆著急。”
話還沒落,只見三岔口最裡面,靠近山腳的位置也傳來了幾道火光,位置有多處,好像點起的烽火臺,隔著不遠便著起一團大火,看那瞬間漫延起來的速度,顯然也是被人澆了汽油給點燃的。
沒多久,三岔口已經亂了,前後都有著火的房子,頓時使得那些老百姓慌了神,哭爹喊孃的先把人都救出來了,那些哭嚎的聲音,哪怕隔著二里地的周家麵館都能聽得清楚。
“完了,這回真完了。”這是楊猛輕聲的唸叨著,他家就在最後面的一排瓦房裡,看著那邊著起的大火,他乾著急也沒辦法趕回去救火,大眼眶裡,除了憤怒,還有幾抹淚花。
房子是父親留下來,沒想到今天晚上就要化成灰燼了,不知道老婆孩子怎麼樣了,沒有人跑出來,家裡的存摺有沒有拿出來,要辦手續很麻煩的。
還有電視櫃最下面的小暗格裡,自己藏得二千塊小金庫錢,那是一定拿不出來的,哎,辛辛苦苦存了三年了才存那點錢,這一場大火全沒了。
死氣沉沉的氣氛越來越重,初時還在勸楊猛,老周等人的幾名警察,也都搖了搖頭,拿著手機向局裡打電話,回覆也是等著,這邊正在安排人手,顯然今天晚上的事情也是有人打過招呼的,估計等人來時,這邊的火應該都燒得差不多了。
哪怕是打給了秦知秋,得到的回覆也是儘量堅持,這邊正在調派人手,聽起來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完了。”一名老警有些嘆息的手拍了拍旁邊唯一還挺著脖子,看著勢態的肖振國,輕聲說道。
“你是肖遙的父親吧,哎,你兒子就算回來也沒用了,他一個人能救得了兩頭的火嗎,今天晚上的這幾把火,就是要把這三岔口給燒沒啊,除非你兒子長了三頭六臂,會分身術才能救得過來。”
“他會。”肖振國簡短的回了一句,語氣異常肯定。
旁邊警察笑了,看著一臉剛毅的肖振國,搖了搖頭,心中暗道,看你也就是一個老實人,你兒子怎麼就成神了。
正在這時,忽然間,一團亂哄哄的汽車轟鳴聲傳了出來,三岔口外的大道上,數十道刺目的炫光好像一雙雙怪獸的大眼,疾速向周家麵館這邊撲來。
到了近處,車隨便停下,車上跳下一群俊男靚女,一個個醉熏熏的從車後備箱裡拿出了棒球棍子,高爾夫球杆,高聲叫喊著,呼嘯的向那群黑衣人衝去。
肖遙也下車了,看著那一群黑壓壓的人,臉色有些陰沉,暗道這個疤臉辦事這麼不靠譜,來了這麼多的人,他怎麼就不吱聲呢,虧了自己帶人回來了,要不然這麵館今天晚上還真夠嗆了。
看那火勢,估計再晚個半個點回來,麵館就不用想要了,直接把房頂上的大梁都得給燒斷了。
還有石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