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了,而且遠遠的便能聽到那轟隆刺耳的發動機聲,發動機轉速最少七千轉,好像開車的沈志堅瘋了一般,不怕把那輛車給跑廢了。
車上的叫花子也注意到了後面的車又追上來了,看了眼旁邊的白酒瓶,合計了下沒拿起喝光,也沒捨得扔,伸手拿起了那隻烤兔,捨不得的大咬了幾塊肉下來,落下了車窗,隨手又扔了出去。
車後又傳來一聲悶響,不過也只是讓那輛漢蘭達速度減慢了些,卻沒有停下來。
沒過多久,漢蘭達又追上來了,這下叫花子有些生氣了,手中摸出了一個小鐵球,伸手探出了窗外,便要彈出去。
那小鐵球能帶著衛生巾飛出十幾米遠,這要是再加上車速的加速,後面的那道被酒瓶子砸壞了的擋風玻璃能不能被撞得住都兩說,估計這一鐵球就能把後面的那位直接打死都沒準。
“哎,扔只雞就算了,後面的那個是警察,用鐵球給打死了很麻煩的。”肖遙急忙提醒了一句,生怕後面那位不聽,急忙提了下後面的車窗,升了起來,逼得叫花子收回了手。
“警察怎麼了,也是人,一個鐵球保他再追不上來。”叫花子無所謂的說著,伸手拿起一隻燒雞,香香的啃著,估計拿一條人命和他換燒雞,他一定不同意。
“他是來追你的,這附近沒準還有警察埋伏著,就算沒有被抓住,現在監控這麼多,這車牌子是有主的,到時候還是跑不了,想殺人也不能把自己栽裡面啊。”
肖遙看了眼反光鏡中,後面追著的晃眼車燈,嘴上罵道:“我還真不信了,你能飆得過我。”
越往城中駛,路況越好,已不在那般泥濘,只是這麼多年沒回,肖遙的路也記不太清,腦子裡只是印象中,江邊有一條沿江路直通各市,是條快速路。
前行了沒多遠,車已駛上了柏油路,輪胎抓地的質感頓時使得肖遙笑了,腳下油門再踩到底,帕薩特的發動機好像憋瘋了的公牛,發瘋般的向咆哮衝去。
車後座的叫花子也感覺到了,看著肖遙開了一段路,感覺沒什麼問題了,抱著燒雞又倒了下來,閉目緩緩睡去,似乎對肖遙的車技還算滿意。
肖遙的車技自然不錯,不過後面的沈志堅也不錯,平時也是一個開快車的主,加上漢蘭達良好的動力,寬平而直的沿江路,勉強在後面緊綴著。
路上無燈,天上一輪彎月勉強穿透了霧霾,撒下一片銀光,照映著那兩輛一路狂飆的車。
前方一道彎路剛剛拐過,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群人和幾輛車,將整條路堵得死死的。
肖遙回來的當天就在這條沿江路上飆過車,現在前面又出現了一群人和車,肖遙自然想到了有人在這等著人齊了準備飆車。
飆不飆車,肖遙懶得管,但是你把路堵上了肖遙的頭可就大了。
車速放緩了些,肖遙的手用力的按在了車笛處,一陣刺耳的長笛聲將那片夜撕得粉碎,不只是車外的人聽得震耳,哪怕是肖遙也感覺耳膜轟隆作響,震的心裡發悶。
果然一陣長笛聲將那一群靚女酷男嚇得是雞飛狗跳竄到了路邊,只留下幾輛車歪歪扭扭的停在路中。
人走了就好,車中間畢竟還有空隙,到了近處,肖遙剎車一踩到底,方向盤急轉,車頭硬是擠進了那幾輛車中,橫衝直撞的生硬的刮出一條路來。
‘哧啦’陣陣的磨牙聲聽得讓人心顫,等那群飆車黨從牙癢中反過勁的時候,肖遙的車已經過去了。
後面漢蘭達也看到了前面有車攔路,不過沈志堅想得和肖遙不一樣,他想的是前面有車攔路,那麼密集的排著,帕薩特一定衝不過去,車裡的人想跑必須得下車,然後步行跑過去,所以他沒有減速,反而腳下踩得油門更深了。
疝氣的車燈雪亮的將前方的一切顯現,那輛帕薩特減速的時候,沈志堅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肖遙是打算停車,所以才減的速。
這正合了沈志堅的心意,按他的意思,乾脆就給前面的車追一個尾,直接把前面那輛帕薩特里面的人撞暈,看誰比誰狠。
刺耳的轟鳴聲麻痺了他的心,可是眼睛卻沒有欺騙他,前方那輛帕薩特急停的瞬間,車已擠進了車隊,硬是刮出了一條路。
可是等漢蘭達到了的時候,沈志堅根本沒看好路,看到了空隙再想急轉,一百八十邁的速度他想拐也拐不出來那個彎度來。
眼瞅著那些車輛的車標很是耀眼,什麼三叉戟,保時捷,法拉利,還有一輛賓利,就在眼前,偏偏沒有那輛帕薩特的影子,沈志堅的臉上已露出了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