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吃的不少,滿後座上堆得都是,不過叫花子坐上了車便睡著了,悄無聲息的好像車上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的睡著了。
開車的肖遙不時的回頭看著反光鏡,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叫花子。
三天不吃飯,還有力氣跑,說起來,那已經不叫力氣,而是掙扎求存的一種潛能爆發。
睡覺沒有一點聲息,彷彿這個人是個死人,壓根一點呼吸就沒有,這更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起碼肖遙自認為自己很累的情況下,睡覺一定和打雷差不多,旁邊人誰都別想睡了,就聽自己打呼嚕吧。
像叫花子這樣又累又餓的情況下,睡覺仍是一點聲音沒有,他一定受過什麼訓練,嚴酷的像訓練殺手一樣的訓練。
一路胡思亂想著,肖遙腳下油門急踩,向著江城反方向的蘆葦蕩外駛去。
眼瞅著前方不遠處便是蘆葦盪到了盡頭,三兩分鐘便能駛出去時,忽然間,從旁邊蘆葦蕩的邊緣處衝出來一輛車,呼嘯著衝出,而後一腳剎車橫在泥路中間。
車是漢蘭達,高大霸氣,在這隻有兩車道寬的泥路中間一橫,旁邊的車想要過去,只能衝進蘆葦蕩才能過去。
從與江城反方向的蘆葦蕩另一頭出來,肖遙就是防著被警察堵著,一路上精氣神已是提至最高,忽聽車響便知道了不妙,再看車頭衝出來時,腳已踩住了剎車。
‘哧哧’一陣輪胎磨地的摩擦聲響,帕薩特貼著漢蘭達的車門不足半米處險險的停了下來,後面拉出兩條三寸深的土溝。
車是副駕駛的位置對著帕薩特的車頭,肖遙心中暗罵,這貨挺鬼啊,怕被撞死特意給了個副駕的位置,你要想攔車方法多了,非整得這麼緊張幹什麼。
這邊正想著,只見漢蘭達的車尾處鑽出一道人影,手裡拿著左輪手槍,瞄準了帕薩特的駕駛員位置,腳下步伐穩健的向帕薩特的司機位置竄來。
來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黑色休閒裝,手裡拿著手槍,還用車攔住了路,活脫脫的攔路打劫路子。
初時肖遙嚇了一跳,暗道這個打劫是不是找錯了路子,站在這大葦塘邊上打劫,要知道這地方,哪怕是打野戰的都不愛來,哪有什麼人會出現在這。
離得近了,藉著車燈的側光,肖遙勉強看清了來人的模樣,那張國字臉,短平頭,虎目劍眉,不是沈志堅嗎,怎麼這貨把警服脫了,穿著便裝出來了。
槍口對著車玻璃,似乎肖遙一動便要開槍的意思,一直逼到了車前擋風玻璃處。
天太黑,沈志堅向窗裡瞄了一眼,什麼也沒有看清,槍口一轉,繞向正駕駛的位置,準備拉開車門。
手剛伸出來,突然間,帕薩特的車向前猛的推了開來,倒車鏡剛好撞到了槍口,還好沈志堅握的槍穩,沒有撞到,但卻是把槍口撞歪到一旁。
隨後帕薩特發動機的轟鳴聲再響起時,車身猛的向後倒去,而且倒去的方向是向著沈志堅所在的方向倒去,沈志堅如果不躲,必定要被帕薩特颳倒。
車快人也快,車外的沈志堅一看情況不妙,身體向後急竄,等著身形剛穩時,再看帕薩特已經衝進了旁邊的葦塘,貼著漢蘭達的車頭,衝了過去。
手中的槍瞄了兩下,扳機還是沒有扣下去,氣得沈志堅眉頭皺成了一團,用力的甩了一下槍口,急匆匆的跳上了漢蘭達,隨後猛追。
葦塘外的路很直,佈滿泥濘,路兩邊種著翠綠的水田,一片荒涼。
帕薩特雖是渦輪增加,可是在這泥路上行駛的抓地力卻是不足於漢蘭達,沒多久,已經被漢蘭達綴上了。
眼瞅著便要追上時,突然間,肖遙看到車後座倒著的叫花子坐起來了,拿著白酒瓶子開始猛灌白酒。
“吃口肉,這麼喝你的胃受得了嗎?”肖遙在前面提醒了一句。
“著急。”叫花子說了一聲,手按下了側面的車窗,那隻手拿著空酒瓶子探了出去。
隨意的一個扔垃圾的動作,再看那空酒瓶子,划起了一道弧線,向後飛去。
酒瓶子怎麼飛的,肖遙不知道,不過在叫花子升車窗的瞬間,肖遙聽到了一聲玻璃撞擊的脆響,聲音大的驚人,顯然是那個酒瓶子砸中後面的車玻璃了。
“準。”肖遙哈哈大笑,讚道。
路兩邊是水田,那瓶子砸碎了車前擋風玻璃,那輛車頂多衝進路邊水田,也不會死人,所以肖遙也沒在意,腳下油門猛轟急馳。
不過隨後反光鏡中又傳來的兩道車燈亮光,讓肖遙不由一怔,那輛漢蘭達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