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順大街那些被肖遙打死打傷的人,都是那些大人物們的打手,腦子活的,當然會想到,如果想少認罪,便要說真話,提供有用的供詞。
像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說清楚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怪只怪肖遙昨天沒有清理乾淨,讓他們自相殘殺,也只是殺了那些還站著的,倒在地上,被踢暈的,根本就沒死,還有那些自相殘殺的,當時也沒死,事後救的及時,也都能救得回來,沒想到,在這一環上,倒是遺漏了。
既然有人吐口了,那再想說自己沒參與也就沒有意思了,張明文抬著頭,低聲說道:“是,當時我是參與了,但整個事情都是肖遙搞出來的,人是他殺的,最後的假現場也是他安排的,自使自終,我都沒有說話啊。”
臉上的冷笑依舊保持著,謝堅說道:“但是,醒過來的人說了,肖遙是問過了你,你點過頭了,肖遙才把槍塞到一個死人手裡,做假現場的,你當時親口承認槍是你的,不會有問題,所以這事你跑不了。”
有種想自己把自己打暈的衝動,張明文用力的咬了一下牙齒,感覺牙根都有些痛了,這才鬆開了些,暗道一聲晦氣,當時誰想到了還有人睜著眼看著這邊的情況呢。
看著張明文不出聲了,謝堅手點指著那份便籤,說道:“行了,你在上面籤個字吧,興順大街的事你不用寫了,到時候,自然會有公斷的。”
還要簽字,張明文用力的擠了擠眼,仍是想不清楚謝堅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要把這個當成供詞,送到公安口去,那自己一下子寫了這麼多,那得得罪多少人啊。
那三十二位,其中有像姜超、丁徵越這樣的,對江城經濟、治安都起到相當大作用的人,而且他們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中起到什麼推波助瀾的作用,假如像他們這樣的,也到公安口去報警的話,那沒準還會把他們定性為受害人,根本就不會受到什麼相應的懲罰。
如果作為檢舉人,把那三十二位都供出來了,有事的進了大牢,那些沒事的,以後勢必會把那個背後放槍的當成仇家一樣看待,想到這時,張明文拿起的那隻筆,感覺到無比的沉重,在半空中顫抖的比起老年痴呆還要嚴重,根本就落不下去。
旁邊,謝堅看在眼中,輕笑著說道:“這只是你寫給我看的,你擔心什麼,留點什麼,我沒事時看到了,也會想起你來,也好有個念想。”
“呃。”張明文生硬的應了一聲,筆尖終於落下了,在那張便籤上,歪扭的落下了他的名字。
便籤又回到了謝堅的手裡,這次他看也未看,直接塞到了旁邊的抽屜裡,目光又落回到了張明文的身上,靜靜的看著他,那低視的目光,充滿了思考的模樣,似乎在思索著如何訓話這條剛剛收伏的狗。
“先起來吧。”謝堅的語氣緩和了些,待張明文站起身時,突然問道:“你想怎麼做?”
跪的有些腿痠,張明文揉著自己那雙麻的有些電擊一般的腿,說道:“先把肖遙抓起來,然後封鎖所有他與外界聯絡的工具,切斷他與外界的聯絡,最後快速審判,立即執行槍決。”
“罪名呢?”謝堅問道。
好像腦袋撞到了牆,張明文突然感覺腦子裡一陣發矇,不知道謝堅的這句話從何而來,剛才不都說了,肖遙勒索綁架、持械傷人、殺了那麼多人,還需要什麼罪名嗎?
“綁架、殺人,這些就足夠了,整個事情都是他鬧出來的,只要把他處理了,這件事情自然也就完了。”張明文的眼神中透出一抹異彩,接著說道:“而且,像牟長令、方坤這些參與和肖遙鬥毆的人,他們的手下也都死在肖遙的手裡了,只要肖遙死了,那些還活著的不算說,事情也就傳不開,像謝書記這樣,從中幫那些人消除隱患的大恩人,他們一定會對謝書記感恩涕零,更加盡職盡力的做好工作……”
“那他們怎麼沒有來?”謝堅打斷了張明文後面的套話,低聲問道。
“哦,可能是他們昨天晚上折騰的太累了,現在正在回家休息,稍後便會來吧。”張明文低聲說道,腦子裡合計著,一會出去了,便給那些人打電話,讓他們一起來找謝堅,給肖遙身上扣鍋,只要早點把肖遙給拿下了,把手機公開的搶回來,那一切也就結束了。
“回家休息,那他們得有多大的心,才能回家睡得著覺,像你似的,昨天一晚上也沒睡吧,眼睛紅的像個兔子,他們就能睡得著覺。”謝堅有些憤憤的說道。
看著張明文閉嘴不語,謝堅有些氣憤的說道:“你不說實話啊,我問你這麼久,就是想知道,你們三十三個人和肖遙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