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一陣涼爽的夜風自走廊裡灌過,吹得人身涼爽,頭腦漸清。
而那位派出所的所長,腦袋卻沒有清楚,整張臉被肖遙抽得像個豬頭一樣,嘴角還不住的往外流著哈喇子。
本來肖遙是想給這名所長抽幾個大嘴巴子,給他提提醒,沒想到,幾個大嘴巴子抽完了,人沒醒過來,這名所長倒是閉上了眼,打起了呼嚕來,好像睡著了一般。
也難為了這位所長,在外面喝酒喝的高了,被市長的秘書一個電話,安排過來辦事,藉著能攀上高枝的興奮勁,他跑過來,合計幾句話就安排完了,然後回去睡覺。
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複雜,衝動的事辦完了,又被肖遙抽了一陣大嘴巴子,腦子裡早成了一團漿糊。
臉龐子被抽得麻木時,酒精好像麻醉藥一樣,痛感漸輕,人不自覺的已經睡著了,或者說,人已經暈了。
初時,肖遙打派出所所長時,那些警察看著還很不舒服,想上來阻止。
可是等看著那位所長暈了後,那些警察也是鬆了口氣,那名中年警察上前兩步,先看了歪倒在地的所長,又看了眼一旁眉頭微蹙,似乎在想事情的肖遙,輕聲說道:“不好意思,都是誤會,我們之前沒認出來是你。”
緩緩搖頭,肖遙說道:“先把我兄弟換個地方鎖,舒服點的,我想和當事人談一下,看看怎麼樣能把這事給平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說是這麼說,其實肖遙的心裡卻是一點底也沒有。
那家是市長情人的家,市長出面,派人找這位所長來辦這件事,估計也是想快點把這案子給結了。
估計在審訊時,如果曲輝說出來,在這位市長家裡看到了什麼,曲輝的未來估計就完了,進了牢裡,最終會不會被人封口都是兩說的事。
但如果曲輝只說不知道是誰家,沒認出這戶人家的身份,也許這事還有一線轉機。
總之,肖遙是不想借這事和汪國輝這個市長再鬧上什麼不愉快,真扛上了,正如這位派出所所長說的,秦暢的官再大,能大得過市長,贏面不大啊。
還有一個讓肖遙鬱悶的事,這個派出所所長,剛才口無遮攔,把市長安排他來的事給說了出來,這要是傳出去了,無形中相當於把市長給浮上了水面,汪國輝為了保住名節,最後變成什麼樣,實在是難說啊。
看著曲輝被一名警察從管道上放下來了,肖遙上前一步,說道:“我和他單獨說幾句話行嗎?”
這時候,肖遙的身份都確認了,誰還會說不行,那名警察急忙讓到一旁,退到了門口處,和其它幾名警察一起照顧所長,把那名腿部中槍的警察扶起來,準備送醫院。
小屋門口還有警察,但裡面就只剩下肖遙和曲輝兩個人了,四周也安靜了下來。
表情有些嚴肅,肖遙低聲說道:“我說幾句話,你記住了,按我說的辦,回頭我撈你的時候能好辦點,千萬別多說。”
今天的事情也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曲輝只是個小偷,頂多敢下手害人,但是像今天這樣,在警局裡和警察對著幹的事,他還是頭一次經歷,心裡難免有些害怕,聽肖遙說的鄭重,急忙點頭。
深吸了口氣,肖遙問道:“今天有人審過你沒?”
點了點頭,曲輝說道:“就是隨便的問了幾句,我偷了什麼東西沒有,然後讓我自己說我的身份和聯絡人,再沒問別的了。”
這還好些,肖遙接著說道:“你今天偷的家應該是汪國輝的小情人家,但是這事不能提,如果你在別人的面前再提這件事,傳出去了,汪國輝一定會想辦法滅口來減少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所以以後再有審問的時候,你千萬不要提你知道了你偷的家是誰家,只說是隨便挑了一家就進去了,別的什麼也不知道。”
這一點,曲輝也想到了,只不過沒肖遙想的那麼嚴重而以,不過現在看起來,事情已經很嚴重了,市長都派人來解決這事了,還是裝不知道的好,免得引來殺身之禍。
腦袋用力的點頭,曲輝低聲回道:“這個我知道了,都是我不好,本來就想幫你弄點錢,結果失手了。”
輕輕的拍著曲輝的肩膀,肖遙念叨道:“沒事,只要這件事不鬧大就沒事,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把你給弄出去了,這個你可以放心,這段時間可能你要吃點苦,但不用怕,該打點的,我都會給你辦了,你只需要等一段時間就行了。”
臉色鄭重的,肖遙認真說道:“但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了,如果有人要探你的口風,不管是你這次偷東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