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秦知秋,換一個人,肖遙都真急了。
肉串的鐵釺子是專門穿肉的,現在用力扎肖遙的屁股上軟肉,那用力一紮,必漏。
秦知秋的動作又快,鐵釺子說到就到,沒什麼防備的肖遙,只感覺屁股處一痛,人急忙向前跳去。
還好肖遙的反應夠快,鐵釺子也只是一根細鐵條,硬度不夠,要不然這一下屁股上就真的紮了一根鐵釺子。
“你幹什麼?”肖遙也急了,怒目而視。
“你個沒良心,眼裡只有兄弟,那我呢,我這麼幫你,你還氣我,我殺了你算了。”秦知秋也急了,手裡的鐵釺子沒扎著人,就當成了飛鏢,對著肖遙的腦袋就扔了過去。
如果換成普通人,秦知秋也不會這麼扔,但是肖遙,她敢扔,以肖遙的本事,別說一根鐵釺子,就是十根,也扎不著肖遙。
結果,秦知秋失算了,肖遙根本沒有躲,眼瞅著鐵釺子紮在肖遙的臉蛋上,彈落在地,一瞬間,秦知秋也有些傻眼了,眼神有些驚愕的看著肖遙。
她看到了肖遙眼神中的怒氣,而她自己也感覺沒勁,本來一個很剛強的女人,今天怎麼會像一個普通女人一樣的發脾氣呢,實在是讓人看不起。
“你走吧,三天後就是我爸被撤職的時候,到時候你也別半夜給我打電話了。”沉悶中,秦知秋抓起了自己桌前的啤酒瓶子,也不往瓶裡倒酒了,直接仰脖子,一口喝了大半瓶。
酒瓶子放下了,秦知秋也不作聲,臉色被酒勁衝的緋紅一片,坐在那臉側向了另一側,遙望著對面的那一片小公園中的漆黑。
確實很生氣,肖遙最煩女人在自己身上使小性,說好聽些,那是撒嬌,說難聽些,那叫不懂事,胡攪難纏。
今天的秦知秋確實表現的讓肖遙有些意外,算計的深,做事更像個小女人了,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總之是看的不習慣,想走,但是聽著秦知秋那最後面的話,他又感覺自己不能就這麼走了。
秦家對自己是恩,來來往往的幫了很多次忙,自己就這麼走了,對不住她。
氣氛有些尷尬,肖遙也不好意思,再坐回原來的位置,向秦知秋低頭詢問。
忽聞一陣肉香,再看徐文軍臉上掛著壞笑,走了過來,手裡端著一托盤的肉串,笑道:“女人是用來哄的,你老這麼倔幹什麼,不是老哥我說你啊,哄哄知秋,這麼好的女孩上哪找去。”
推了肖遙一把,徐文軍把托盤放到了桌上,衝著秦知秋喊道:“妹子,還想來點別的嗎,隨便點,我請。”
對肖遙可以生氣,但是對徐文軍,秦知秋卻不好使性子,扭頭說道:“謝謝徐大哥,不用了,這些夠了。”
徐文軍走了,秦知秋又把頭扭向一旁,繼續生悶氣。
肖遙站在桌前,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半晌,語氣緩和了些,認真說道:“你別逼我孟雪梅和我說了什麼,其實你猜的都差不多對,只是沒你想的那麼重要而以,三天我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如果沒有把這案子破了,我把我兄弟給你抓回來,還有我一起送到公安局,隨便你怎麼處罰。”
回過神來,秦知秋眼神中帶著一抹探視的看著肖遙,在看到肖遙眼神中的真摯時,她相信肖遙所說的不是開玩笑。
沒有結果,就把曲輝交出來,也相當於肖遙變相的承認了曲輝的去處在他的掌握中,他可以自己來承擔這件事情所帶來的嚴重後果。
這不是秦知秋想要的結果,眼神中埋怨和委曲的神色越來越濃,又把頭轉向了一旁,獨自生著悶氣。
“這還不行,你別逼我了行不行,如果我答應了別人的事,輕易就說出來了,那以後誰還能信我肖遙。”肖遙坐了下來,一隻手輕輕的推了下秦知秋的胳膊。
“別碰我。”秦知秋好像觸了電一樣,用力的甩了下胳膊。
“喲,越來越有女人味了。”肖遙笑了,伸手又去碰秦知秋。
忽見秦知秋再轉過臉時,肖遙的手頓時停住了,不知何時,秦知秋的眼眶中已含滿了淚花,就差沒有流下來。
“看什麼看,再看我捅瞎你的眼。”秦知秋聲音暴怒,近乎於喊。
“女人哭很正常嗎,用得著這麼躲著嗎?”肖遙撇嘴向後縮了縮身體。
沒有回聲,秦知秋依舊看著遠方,許久才輕聲說道:“你真是氣死我了,一邊是我爸爸被人逼著沒辦法,必須三天內破案,一邊是你,不願意和我合作,出了事就要把自己給扔進去,你知道嗎,現在江城多少人希望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