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刷賴,如果是不在意的女人,肖遙一般不怎麼中招,但是像秦知秋這樣熟悉的女人,肖遙確實有些不好招架。
肉串的鐵釺子雖然不會真扎,但是肖遙知道,今天晚上不說點什麼,秦知秋是不會放自己走的。
吃著肉,嚼了幾口,肖遙問道:“如果我幫孟家找到丟的東西,孟雪梅不追究這件事情了,你們警方還會追究我兄弟曲輝的罪嗎?”
點了點頭,秦知秋沉聲說道:“這是一定的,只不過要看我是不是要抓他。”
眼皮挑了幾下,秦知秋有些得意的笑道:“別看你本事不小,但是你的事我全知道,那天下手的人我也猜著是誰了,只不過我也看不慣梁宏達那小子公報私仇,也不想讓你為難,要不然你以為我找不到那個下手的人。”
見肖遙在那裝傻,秦知秋低聲接著說道:“別以為我是在懵你,我給你提前透露一點,春江花月,這個地可是個能藏人的地方吧。”
夜有些涼,一陣輕風吹過,肖遙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些寒涼,不知何時,後背已浮起了一層冷汗。
秦知秋的話,讓肖遙感覺到了害怕,腦中迅速回想起來了,上次對付柳紅時,秦知秋和自己一起去過春江花月,見過在那裡工作的石誠南。
雖然後來的事情,秦知秋沒見過石誠南出手,但是柳紅的身手都那麼利害了,當時柳紅還叫石誠南師兄,腦子正常的人,也一定會想到,石誠南的身手也一定不會差到哪去。
能一個人去劫人,肖遙不出手,似乎身邊也只有那個保安隊長才有這個能力救人了。
怎麼就忘記了秦知秋見過石誠南這茬了呢,肖遙有些後悔,當初就不應該同意秦知秋和自己一起去見石誠南。
心裡有些突突,在被秦知秋一語中地的點中軟肋,肖遙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被推到了懸崖邊上,腳步一錯,自己可能就要摔死在那。
自己死也就算了,問題是自己的身邊還綁著石誠南和曲輝兩個兄弟,要死就都要被面前的這個女人給推下去摔死。
如果不熟的話,肖遙甚至想到了殺人滅口,只要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再看秦知秋,好像沒事人一樣的在那擼著串,喝著啤酒,根本沒在乎這邊內心在做著思想鬥爭的肖遙,怎麼去想。
殺人是不可能的,與秦知秋的關係,雖然沒提明關係,但那層近乎於紅顏知已一樣的相處,肖遙寧可自殺也不能殺了她啊。
可是她這麼一提,確實把肖遙給鎮住了,內心的那點守護硬是被撞開了一道裂縫。
裝傻吧,全當不知道,肖遙暗運起拖字訣,跟著秦知秋一起大口的吃著肉串,喝著啤酒,好像沒聽明白一樣。
一盤的肉串,在一個裝傻一個裝深沉的兩人面前很快見了底,眼瞅著最後一根肉串被肖遙給拿走了,秦知秋還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她有些急了。
“喂,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啊,我派人去查過,那天晚上,你那個師妹很利害的兄弟,事發時沒在春江花月,而且回來的很晚,就是他下的手,對不對。”秦知秋的聲音不知何時已冷了下來,臉上彷彿掛了一層的霜。
“你都知道了,你還問我幹什麼,你可以把我那個兄弟抓起來審啊。”肖遙的臉上浮起一抹嘲笑,幾口把肉串吃淨,衝著徐文軍這邊招手,喊了聲再來一把。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我在幫你,你還和我裝糊塗,我要抓的人不是你的兄弟,我是要查孟家到底丟了什麼東西,我猜一定是這些年,孟家藉著市長的關係,所做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所以他們才會這麼緊張,一定要置你那個兄弟於死地,只有你配合我,把事情的真相查明白了,把那些敢貪贓枉法的人繩之於法,才能救你兄弟,明白嗎?”秦知秋的臉色越發深沉,眼神中透出濃濃怒意。
“這是紀委的事吧,你們不是隻管抓賊嗎?”肖遙笑道。
“還不都是因為你,你惹了慕義,抓了吳有德,其實吳有德在我們手裡面的證據,已經表明了他和市裡面,不只有慕義一個人有關係,還包括更多的人,我們要配合取證,將那些人一起繩之於法,要不然,只是對付一兩個人,早就下手了,這都是大魚,不能亂抓,要抓就要抓的穩,堅決不能有半點的機會讓他們逃脫。”秦知秋堅決的點道。
感覺著秦知秋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肖遙嘆了口氣問道:“那你們沒在孟家附近找到什麼東西嗎?”
輕輕搖頭,秦知秋反問道:“我們現在還沒有線索,所以我才把你給找出來,你快說,你和孟雪梅到底是怎麼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