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也不想自己想的太多,但是遇到事情時,肖遙往往都會做最壞的打算,這樣做起事來,結果往往都還能接受。
指著趙健出面撈人太麻煩了,走的部門越多,接觸的人越多,事越難辦,最後還容易把秦暢拖累進來,肖遙可不想欠上這老傢伙太多人情,不好不這。
而且,今天的事情,肖遙總感覺這事不對勁,似乎背後牽扯了很大的一件事,一件寧可錯殺了曲輝,也不能放過的一件事。
在江城,各方的勢力,肖遙大部分都熟,什麼特警隊,部隊,更別提公安口了,這些人要是趕來的話,肖遙認為自己完全有能力控制住局面。
但是還有一個部門,肖遙不熟,也一直沒有接觸上,那就是國安口。
上次和秦知秋押人去秦知信處,半路就被國安給盯上了,最後雖然甩掉了,但是這個部門還是有權力的部門,放在明面上,肖遙可沒有足夠的籌碼去硬扛,起碼為了曲輝這種小人物,想搬出秦暢來硬扛大旗,未必好使。
心裡顧慮的多了,肖遙自己就需要加重自己這邊的籌碼,一切就看這個來接曲輝的隊伍是什麼來頭了。
正和趙健說話的功夫,派出所的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汽車急剎車的聲音,緊跟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裡響了起來,一聲哄亮的喊聲自走廊中傳出。
“曲輝在哪?我們要帶走。”
名號都沒報就要提人,對方的口氣可是十足的強硬,喊話的聲音,好像生怕派出所裡每個角落的人聽不到一般。
坐在屋裡的肖遙,聽著那聲音,感覺有幾分耳熟,好像在哪聽過一樣,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跟著趙健起身,看著孫所長把門開開,迎出去時,在門外露出的一張臉,肖遙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喊話人是誰,認出了那聲音的主人。
這不是梁宏達嗎,那個曾經被自己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官二代,怎麼這小子今天晚上來押人了。
那時候,梁宏達被肖遙給抓了點小辮子,收拾的挺老實,人就銷聲匿跡,沒動靜了。
哪怕是後面梁英泊,也就是梁宏達的父親,在那次南疆人鬧事時,被人給亂刀砍死了,這小子也沒露頭,怎麼今天,這小子跑到這來了,說話的底氣還這麼足。
估計是在那段時間裡,這小子又不知藉著什麼關係,跑到哪去又混了個什麼像樣的差事,要不然,他怎麼敢在這大聲說話。
相信上面的人派他來,他也知道這屋裡坐著趙健這位大員,還有自己這個江城地下勢力的狠人,一個曾經騎在他頭上拉屎的人,這樣他都敢喊,他可真是腰桿硬了。
想的不少,但是肖遙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個梁宏達真的確認知道這屋裡坐著什麼人嗎,大步迎了出去。
走了個碰頭,孫所長出去了,迎面第一眼,看到的是梁宏達遞過來的證件,一個國安局的證,然後臉上堆笑問好,就要頭前帶路,引著梁宏達過去押人。
後面,趙健走出來了,和梁宏達打了個照面,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論以前的級別,趙健是和梁宏達死去的父親一個級別的,梁宏達要低兩級,可是兩人一面時,梁宏達的臉上好像刷了一層冰粉一樣,冰冷的根本沒有打招呼客氣的意思,眼裡似乎根本沒看著趙健這個人。
而在看到趙健身後的肖遙時,冷酷的臉上,忽然浮起一抹冷笑,與那歪起的嘴角對應起來,就像電視中的大惡人,看到正義一方,在既然使出惡招勝利時的邪惡的笑。
沒有半點的膽怯和畏意,肖遙可以輕鬆感覺到梁宏達走過去時,表情上的冷酷與深沉。
怎麼會這樣,這小子好像跑到了少林寺,練過了易筋勁,換了一個膽子。
看著梁宏達和他身後幾名國安,大步的走過去時,肖遙向一旁,沉著臉好像在生悶氣的趙健問道:“怎麼回事,這小子脫胎換骨了,看到我都不怕了。”
冷哼了一聲,趙健沉聲回道:“見你有什麼好怕的,現在估計他恨不得把你的肉一點點的撕下來吃了。”
‘咦’肖遙有些驚訝,目光盯著趙健,等他解釋。
對這件事,趙健作為公安口的人,當然知道內情,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你還記得南疆人鬧事的那一次,你帶著人跑路的時候,把梁英泊給弄死了嗎?”
這事,肖遙當然記得,急忙回道:“別亂說啊,什麼我帶人走,把人弄死了,是他自己要殺南疆人,人家自衛反擊才殺的人,要不是那些人,我也被梁英泊給打死了。”
撇了下嘴,趙健瞪了肖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