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湍急,浪水拍著岸邊嘩啦作響,配上這四周不見人影的江岸邊,看起來有些荒涼,雖有江風稻影,但是沒了那種欣賞風光的心情了,倒好像成了那些看破了紅塵,來此跳江絕命人的好去處。
看了會江岸四周,肖遙回過身,從越野車上把後備胎取了下來,肖遙抱著走到了江邊,放到了江水中試了下,中間雖有鋁合金的輪轂,但真空胎圍在四周,倒正好是個縮小版的皮筏,浮力不小,應該能浮起一個人的重量。
後備胎扔到了江水邊沿,肖遙又回到了車上,將秦知秋背了下來。走到江邊,肖遙把身上的手機之類的全都揣到了秦知秋的口袋裡,把人放到了後備胎上,拖著後備胎,大步往江水中走去。
岸上的路不安全,那就只有走水路了,有後備胎載著秦知秋,肖遙帶人渡江那是輕鬆了許多,只要過了江,這大白天的,順江流而下,找一處城邊上岸,再想到哪也都方便了。
清晨的陽光剛剛升起,江水有些寒涼,水浸過了肖遙的身體,漫過他的小腿、肩膀,刺激的傷口,傳來陣陣痛感,疼的肖遙,額頭不自然的浮起了一層冷汗。
如果昨天晚上補上一覺,早上吃飽了飯,肖遙估計自己的體力想帶著一個過江,只怕還真有難度。
咬著牙,硬挺著,肖遙一手拉著後備胎,另一隻手划著水,順著江流,斜著往江對面游去。
下水點的對岸是蘆葦蕩,沒有人在那無人之地注意江裡的動靜,隨著兩人沿江而下,漸漸的兩人已漂出了蘆葦蕩的範圍,漸漸的露出一排排的沿江而起的高樓。
這一片肖遙還算是熟悉,知道再往下漂就是碼頭了,如果漂到了碼頭,那裡船多人多,只怕容易被人發現。
手腳用力,肖遙正準備往岸邊游去時,忽然間,只見上游有一條運沙船,順流而下正往這邊駛來。
江上不少的運沙船,大多從江城四周的小城市或村莊裝滿沙子,運到江城來做城市建設使用,經營者也多是這附近的以前的漁民轉的行。
在看到了江裡有人影時,那條運沙船頭處出現了一個人,翹首往這邊看著,隔著老遠喊道喊道:“小夥子,再堅持堅持,船馬上就過去了。”
本來運沙船從上游往下駛,為了省油,船基本上就沒有啟動引擎,全靠著江水的推力行船。
在看到了肖遙兩人後,那人回過頭進了船艙,開啟了引擎,拉沙子的船咆哮著,便向下遊駛來。
順流而下,加上船上的發動機工作,運沙船的速度瞬間提了起來,幾分鐘的功夫,船已經駛到了肖遙兩人的附近,船首處,一位穿著汗衫的老者,拿著一根大長竹杆子,就往肖遙這邊遞來,嘴上喊著:“抓住竹杆,我拉你們上來。”
計劃中,肖遙真沒想到會在江裡搭上一條船,可是見那老者這麼熱心腸的過來救人,自己再不上船,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難道還要給這位老者留一下,大早上帶著女人在江裡泡澡的二貨名頭。
杆就在身前,肖遙一手抓住了那竹杆,老者在另一頭用力的拉著,沒多久,肖遙的人已被拉到了船幫邊上,老者幫著肖遙先把秦知秋扶上了船,後又拉著肖遙上了船。
沙船隻有後面一個小船艙,其它的位置全裝的沙了,肖遙依著還有些溼涼的沙子,長出了一口氣。
老者打量了一眼肖遙,是個年輕人,挺有朝氣的,看著順眼,也沒多看,又轉看向了秦知秋。
只見秦知秋雙目緊閉著,好像睡著了一樣,這麼折騰也不醒,忍不住問道:“孩子,她怎麼了,在江裡淹著了?”
點了點頭,肖遙回道:“是啊,淹著了,水吐出來了也沒醒,我這不等著上岸了,快點把她送醫院去看看。”
老者急忙點頭,說道:“彆著急,我現在就開船,快點把你們送上岸,等到了岸邊,我那有朋友,到時候,讓他們開車把你們送醫院去。”
還是好人多啊,肖遙急忙道謝,沒敢把秦知秋放在外面,抱著秦知秋,跟著老者,走到了船艙處,靠著後面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坐了下來。
引擎又響了起來,沙船順流而下,越來越快,不一會的功夫,碼頭的那幾棟扎眼的高樓已呈現在眼前。
一面駕著舵,老者一面唸叨著說道:“這江裡不太平啊,每年總有一些死倒在水裡泡著,我這運沙子十幾年,光死倒就撿了二十多個,今天還是頭一回撿到活人的,真是慶幸啊,等上岸了,得去買幾張彩票,沒準能中個頭獎啊。”
老者年紀看起來不小,亂雜的鬍子全是白渣,穿的有些普通,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