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臣。”肖遙的目光盯著前方,輕聲的唸叨著。
沒有回應,副駕駛的男子滿臉緊張的盯著肖遙,眼珠子時而亂轉著,不知在想著什麼。
“你中的那把刀是有毒的,你現在還有四十分鐘的時間,做你想做還沒來的及做的事情,之後你會變成白痴,就像市二院太平間管理的那個醫生一樣,變成一個徹底的傻子。”肖遙平靜的說道。
眼皮眨了眨,男子皺眉說道:“這事我不太清楚,你能說詳細些嗎?”
靠,這人還挺幽默,肖遙忍不住側過臉,看向了那名男子,撇著嘴,笑了笑說道:“你以為我在逗你玩吧,那好吧,你就當我在逗你玩吧,一會你感覺到腦子有些迷糊的時候,別來求我。”
呵呵一笑,肖遙補充著說道:“哦,對了,還有一個特徵,就是中了毒的傷口,感覺不到痛,不信你可以試著捏捏你的肩膀,剛才都刮到你骨頭了,如果沒有那些毒存在的話,你現在應該會痛得要死,但看你現在的表情,好像沒什麼事,所以你現在還應該感覺剛才的那把刀上有毒這件事。”
臉色稍沉,那名男子緩緩的伸出了手,輕輕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很快的,他又重重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好像剛才捏得太輕,沒有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傷一樣。
重重的捏,似乎也沒有感覺到什麼,那名男子的臉色更加陰沉了,頭轉向了那一處的肩膀,頭用力的伸著,似乎想看看那肩膀上的傷有多重。
被肖遙紮了一刀,橫著刮到了骨頭,後來又向下切了很長一道傷口,那條肉實際上已經是活肉了,用手拿的話,都能看到胳膊中間被刀割開的縫。一團的血水隨著那男子的手用力捏下時,往外急湧,看起來就很恐怖。
可是那男子的臉上,恐怖的模樣並不嚴重,倒好像奇怪的意思更多了些,這麼用力的擰著自己的胳膊都沒感覺到痛,他已經感覺到了這事情上的不妙。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平時走路,被樹枝刮一下,都會痛半天,今天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卻沒感覺到痛,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胳膊,可能真得像肖遙說的,已經中了毒。
市二院的醫生,變成傻子的事情,他不知道,也沒聽說過,這本不是需要他去知道的事情。
但是肖遙說的很肯定,這讓他感覺挺奇怪,難道肖遙說的是真的,過了時間,自己真得能變成傻子。
邊開著車,肖遙的目光盯著後面開車緊追不捨的兩輛裝著大兵的車隊,距離沒有拉近,始終保持著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如果稍有閃失,可能就被追上了。
這時候,那輛車上的人沒有開槍,應該是怕傷到車副駛室的這位,但如果有機會,肖遙相信,那些人一定會開槍傷人,不會留手。
腦子裡,想著怎麼甩掉那些人,肖遙忽見旁邊的男子沉默了,不知在想什麼,肖遙用手拍了拍旁邊導航儀上的時間表,說道:“自己算好了時間,再有三十六分鐘你的毒就發作了,如果想解毒,最少需要提前五分鐘,也就是說,你現在還有三十一分鐘,自己掐好時間啊。”
眉頭皺得老高,那名男子問道:“你想要什麼,說吧,這麼拼命值嗎?”
嘴角一撇,肖遙反問道:“你是王子臣吧?”
緩緩的點頭,男子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一笑,肖遙側臉看了一眼,說道:“孟建華告訴我的,說你是他爸爸安排來的救兵。”
苦笑一聲,王子臣低聲說道:“是啊,孟建華是汪市長唯一的兒子,當父親的又怎麼會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別人傷害,他說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救出他的兒子。”
眼睛看著肖遙,王子臣問道:“聽說你是個敢拼命的人,沒想到你拼起命來居然真的不要命,這點我很佩服,但是這樣不解決問題啊。你這麼開著車,能跑到哪去?公安局,還是市政府,你總得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哪怕是我變成了傻子,你也得有個方案解決一下,難道你認為我變成了傻子,你就沒事了,後面那些追來的人,都看到你把我抓走了,你的罪是跑不了的,最後,你可能幫著一些人解決了問題,但是你卻是把你自己逼上了絕路,你以為那些人會像保護他自己人一樣保護你嗎,當事情鬧到最後的時候,誰在浪尖上,誰就是最後背黑鍋的人。”
說的有些長,聽得肖遙也有些煩,回手對著那名男子,那張看起來很認真,有些苦口婆心模樣的樣,‘啪’的就是一個大巴掌。
很突然,很意外,王子臣一頭甩在旁邊的玻璃上,撞得咚聲悶響,額頭處頓時升起一個大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