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緊急的時刻,肖遙的表現越是放鬆,嘴裡叼著煙,手拿著打火機,緩緩的點燃了那根菸,輕輕的抽了一口,彷彿沒有聽到伍勇的恐嚇聲。
“你聽到沒有,你想他死在你面前。”伍勇的聲音陰沉了下來,沒有再喊。
“如果我蹲下了,可能死的人會是我們倆個,我不想冒險,所以你要走你就走,不想走,那你就死在這,看看能在殺了她之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走出這道門。”肖遙語氣平淡的說道。
怔了下神,伍勇的眉頭皺起了老高,看著肖遙,咬著牙說道:“你真能忍心看著她死,她可是你的未來老婆,你的保護傘,沒了她,你出了這道門,就算沒有來殺你,也會有警察把你抓起來,讓你在牢裡過完後半輩子。”
‘撲哧’一聲,肖遙忍不住的笑了,說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要走就走,把人放下,我不會攔你,要是不想走,非想再和我試試手,那你就試試,這麼多廢話幹什麼,你當拍電影呢。”
盯著肖遙看了半晌,伍勇的腳步再度向門口處挪著,手中推著秦知秋,帶著嘲笑的說道:“看到沒,這就是你看好的男人,根本沒把你當回事,現在是不是很傷心,很想殺了他。”
沒有回應,秦知秋的目光一直在盯著肖遙看著,她知道,伍勇的話是故意來擾亂她的心,如果這點都看不出來,她還配當什麼警察。
似乎感覺自己說的話有些沒趣,伍勇閉上了嘴,腳步向門口挪著,心中暗道,這兩個人倒真是般配,都不把對方的話當回事,還真是做兩口子的料。
磨磨蹭蹭的蹭到了門口,伍勇還想要把秦知秋往外拖,肖遙開口了,說道:“行了,都到門口了,把人放了吧,要不然,我寧可傷了她,也要留下你。”
停了下來,伍勇手中的刀緩緩的從秦知秋的脖子間向外挪,看樣子是準備要走。
一直沒開口的秦知秋,輕聲說道:“孟建華已經被我們警方控制,你現在除了離開這個國家,再就是和我們警方合作,代罪立功,從輕處理。”
只是一種習慣,對罪犯,特別是如果能引導教育,轉化成證人的人物,秦知秋都想試探的詢問一聲,怎麼也算是給對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而對方的肖遙,卻是一陣頭大,暗道你個傻女人,你也不想想,拿著刀逼著你的人是幹什麼的,那是普通的打手嗎,你說這廢話不是自找苦吃。
果然,秦知秋的話落了,那把刀又架回來了,伍勇有些嘲笑的說道:“你還真提醒我了,沒有老闆了,我得跑路了,如果就這麼跑,估計我沒跑出多遠,就得被你的男朋友追上了,所以我還真得再帶著你一起跑。”
拖著人就往門口走,伍勇的眼睛緊盯著肖遙,臉色嚴肅的,似乎只要肖遙稍有動作,他就準備開刀殺人。
“你們別過來。”忽然間,一聲驚呼從鐵皮門外傳來,聽聲音好像是劉亮傳來的。
聲未落,伍勇的臉色一沉,情不自禁的向門口處探去,想要看看是誰來了。
頭剛轉過半面,肖遙手中的煙盒便扔了過來,直奔伍勇的面門,與此同時,一根含著麻藥的針已捏在指尖,對著伍勇側在旁邊的小腿,甩了出去。
都是練過的人,伍勇的反應很快,臉向外側過半面,還沒看清外面的情況,眼中的餘法便看到了肖遙扔過來的煙盒,急忙一歪頭,向旁邊閃了一下,用秦知秋的臉擋向了那煙盒。
其實他也不敢輕易殺了秦知秋,這是唯一能擋住肖遙手裡面的牌,話雖然說的都挺狠,但是他知道,如果秦知秋有半點的損傷,肖遙一定不會放過他。
煙盒正中秦知秋的面門,砸的雖然不痛,卻是砸得秦知秋嚇了一跳,雙眼緊閉著,暗罵肖遙做事怎麼這麼衝動,這要是驚了伍勇怎麼辦。
果然,伍勇確實嚇了一跳,張開嘴,準備再警告一聲肖遙,不要妄動,忽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處傳來一陣刺痛,低頭看時,沒看到小腿有什麼異常。
不過很快的,一陣頭暈眼花的感覺直達腦海,伍勇意識到了不妙,嘴角剛才還沒有喊出來的話,再想喊出來,舌頭已經不聽使喚了。
手中的刀想要去割開秦知秋的喉嚨,已經使不上力氣了,眼瞅著肖遙在那休閒的抽著煙,好像沒事人一樣,伍勇的舌頭伸出來了,手中的刀鬆了,‘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太快了,快到了秦知秋還沒有反應這來,她只看到了肖遙扔過來煙盒,砸在了自己的臉上,剩下的就是伍勇的身體一鬆,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了。
怔怔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