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有傷,孟建華從診斷大樓走到住院大樓地下室,差不多就用了二十多分鐘的時間,已經接近了肖遙所提到了一個小時的期限。
也就是肖遙在孟建華身上留的傷口很小,毒素延緩的慢一些,否則這個時候,他又哪是流口水,歪嘴角那麼簡單。
顧不得後背處傳來的撕痛,衣服被血水沾連,孟建華一路快跑到了那間小屋門前,只見屋裡面,肖遙和秦知秋正站在那不知在說著什麼,另一張鐵皮床上還躺著一個正在流血的人,他急忙跑到進去。
“肖遙,快給我解藥,你要什麼都行?”孟建華恨恨的說道。
“你說什麼?”肖遙裝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身體背過些秦知秋,向孟建華眨了眨。
剛想要再說話,孟建華忽然看到了肖遙亂眨的眼睛,猜著了肖遙是不想讓他亂說話,不想讓旁邊的秦知秋知道怎麼回事,急忙閉上了嘴,用手指著自己的額頭。
肖遙自然知道孟建華來找自己幹什麼,假裝看了眼孟建華的額頭,笑呵呵的說:“你這傷口沒什麼事,用點藥就會好了,只不過得抓緊時間,快到點了,如果晚了,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剛才肖遙早就準備好了一點解藥的藥沫,在指尖輕輕的露了出來,示意給孟建華看。
只是一小撮粉末一樣的東西,孟建華看著有些不確定這東西能有用,但是肖遙說是解藥,那就是了,急忙伸手想去將那少的可憐的解藥,接到自己手上。
他伸出手了,肖遙的手卻收了回去,笑著說道:“你現在服了嗎?”
“服了。”孟建華急忙點頭,還要伸手去接,心中卻是暗道:“服個屁,等我解了毒,離開了這,看我怎麼弄死你。”
“我沒聽著,大點聲。”肖遙故意裝出沒聽著的模樣。
“我服了。”孟建華忍著氣,腆臉喊道,在看到旁邊湊過來的秦知秋那鄙視的目光時,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我怎麼沒看出來呢?”肖遙臉上帶著一抹嘲笑的模樣,斜視著孟建華。
“肖遙……我服了。”孟建華初時有些不情願,肖遙兩個字明顯帶著濃濃的敵意,似乎要和肖遙翻臉的意思。
可是停頓了片刻,孟建華卻忽然大聲的喊了句我服了,聲音之大,在這安靜的小屋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跪下。”肖遙臉上掛著笑,忽然說道。
怔了下神,孟建華的臉上瞬間佈滿了怒容,眼睛惡狠狠的瞪著肖遙看著,銀牙緊咬著,似乎想吃肖遙的肉。
伸出沒拿藥的一根手指,肖遙用力的按在了孟建華的眉心的小刀口處,好像大人在用手指點醒小孩一般。
按的很用力,按得孟建華的腦袋向後仰的,連帶著身體都向後退了兩步。
肖遙收回了手,孟建華也低下了頭,剛才肖遙按的很用力,都能把他的人按退後了,正常的人,這麼按都會感覺到痛,可就是這樣,他都沒感覺到額頭處的痛,這說明,那裡的神經已經徹底的麻痺了。
臉色有些嚴肅的,孟建華沉默了看著肖遙的腿,肖遙的鞋,腦袋越來越低,低的正好看到自己的鞋尖。
那是一雙從義大利製鞋大師訂製的純小牛皮皮鞋,穿起來舒服倒是感覺一般,但是說出來絕對的有面子,因為這鞋的價,高的足可以讓那些自認為有錢的公子哥都感覺咋舌不已,絕對配得上自己的身價。
可眼前,自己就要變成瘋子了,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穿著這麼高檔的鞋去炫耀了,以往的一切從此成為泡影。
想想那些,孟建華的心情不由的一陣抓緊,揪心的難過。
但是難過根本沒有用,眼前,肖遙再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自己的動作,只要自己跪下了,就會得到解藥,自己就不會變成傻子不會死,為了以後還有機會享受,這一時的侮辱,似乎是值的。
生命誠可貴啊,孟建華默默的想著,緩緩的抬起頭,看著肖遙那根粘著藥沫的手指,忍不住問道:“只要……”
“咳,你服了就要表現出你的誠意,你表現出了你的誠意,我自然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你。”肖遙急忙打斷了孟建華後面的話,他可不想秦知秋知道自己用毒控制住了孟建華的事。
忍了,孟建華暗下了決心,雙眼一閉,雙膝一軟,人已跪了下去。
跪下了,孟建華就那麼僵硬的跪在了肖遙的面前,整個人看起來像個木雕,僵硬無比。
後面,秦知秋一直沒好意思離的太近,畢竟孟建華的身份不同,這樣的事情,如果她湊到前面看熱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