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裡的燈光還算明亮,牟長令一臉的壞笑,左手的五根圓潤手指,在程鐵的面前晃著,看起來好像五根棒棒糖在小屁孩的面前晃著那般誘人。
這兩根手指晃的不是說這手指好吃,而且這兩根手指背後所代表的意義,如果換成棒棒糖的話,估計會換成幾車的棒棒糖。
程鐵黑臉上,露出一抹好笑的模樣,嗡聲問道:“怎麼,你想吃巴掌啊,手伸的這麼直?”
“不是,這是我想給兄弟你的報酬,讓兄弟你幫個忙?”牟長令急忙說道。
“這是多少?”
“五十萬,怎麼樣?”牟長令嘿嘿笑道。
撇了下嘴,程鐵問道:“這帳好像不對啊,剛才你在電話裡說的數好像就不少吧,我剛才光打架了,沒心思聽你說話,好像那數也不比你現在報的價低吧。”
“五十萬是給你個人的,其它兄弟一人十萬,今天晚上的事辦妥了,立碼付錢。”牟長令語氣肯定的說道。
“五十萬?”程鐵皺了下眉,眼神瞄了眼肖遙那邊,嘴角撇得像個八萬。
“那兄弟你想要多少,你說個數?我是個好交朋友的人,今天咱們認識了,以後你有什麼事,只要我能幫你辦的,我一定辦,別的不敢說,在江城,我還是有定能力的。”牟長令嘴上噴著吐沫星子,大聲說道。
手向身後的人一劃拉,牟長令大聲說道:“看到這些人了嗎,這些人在江城都是各行業的領軍人物,你有什麼事,只要一句話,立碼可以給你擺平。”
手指向了交通局的孫科,牟長令笑道:“看到沒,這是孫局長,如果你的車在外面闖紅燈、超速什麼的,別擔心,找孫局長,一個電話,你一分不用扣,小來小去的你錢都不用掏。”
右手一指另一位,牟長令接著說道:“這位是衛生廳的曾廳長,以後有需要看個病,找個醫院安排一下什麼的,給他打個電話,一定按最好的條件安排,找最好的醫生,花最少的錢。”
大手一揮,程鐵一把把牟長令的右手給掙開了,嘲笑說道:“你說這些關我什麼事,我不是江城人,我家就我哥一個,就我這樣的,開車都是開黑車,體格壯的根本就沒病,要是真和人打架,被人砍了,那就是死,還看什麼醫生。”
一聽便是粗魯人說的話,牟長令也不生氣,呵呵笑道:“那兄弟你就一直想在道上那麼混著,整天和人打打殺殺的過著不安生的生活,有沒有想過找一份穩定且高薪的工作,走到哪裡都受人尊敬的工作。”
“那是什麼樣的工作,有你官大嗎,你看到我會尊敬我,給我行禮嗎?”程鐵的聲音有些啞,聽起來嘲笑的味道十足,有些拿牟長令開心的感覺。
“兄弟,你這就不對了,我牟長令在江城也是有身份的人,這也就是兄弟你,換成別人,我根本不會和他們說這些話,兄弟你開個價吧,只要今天晚上你和你帶來的那些人住口,幫我把肖遙給制住,你要多錢我都給你。”牟長令聲音變得有些凌厲,很大氣的說道。
“十個億。”程鐵很直接的說道。
似乎想起了魯達戲耍鎮關西,讓他切臊子肉的情節,牟長令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感覺自己就是那個被耍的鎮關西,這時候,就被這個看起來憨厚,實際上卻是心裡十分有譜的黑大個給耍了。
對付人的招多了,這麼說不行,牟長令的雙手緩緩的背到了身後,腰桿挺得筆直,嚴肅而認真的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這些人是誰吧,我不怕告訴你,我是江城市建行的行長牟長令,這邊這位是城管總局的局長丁徵越,這位是衛生廳的廳長曾曲阜……”
“不用說了,我記不住。”程鐵直接拒絕了,笑道轉過身,一把將房門拉開了,右手稍用力,直接將剛才打暈的洪峻給扔了出去,隨後便要往門外面走。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知道你們在這裡打架是犯了法嗎,一會你們一個也別想跑,警察馬上就到。”牟長令說了半天,對方沒有回應他,讓他很是鬱悶,在後面喊了一聲。
程鐵走出了房門,回頭輕笑著說道:“希望你一會能在警察來到這的時候,順利的走出這道門來。”
房門又關上了,這下門開的時間比較長,包房裡的三十三個人都看清了門外的情影,臉上均都露出一抹死寂的模樣,心裡一個比一個涼。
門外的情況非常容易看清楚,門口站著幾個人,各個如剛才像黑鐵塔那位一樣的漢子,向敢於靠近這道門口的人揮動著拳頭。而在門口前方,地上已經躺著起碼有二十多人,令那本來可以並排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