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的話,向來都是說別人的,肖遙說蔣興邦的壞話,說他不一定什麼時候會死,肖遙心理自然不會有任何的負擔。蔣文彤雖是有氣,但是一想肖遙是有意激張翠花去醫院看父親,只是瞪了肖遙一眼,也就算了。但張翠花卻是真的信了。
她可以對蔣興邦生氣,不去見他,但假如蔣興邦真的死了,張翠花卻沒有看他最後一眼,心理一定會後悔莫及,悔恨一輩子。
只是,肖遙在張翠花的眼中,並不是一個普實的孩子,說話未必可信,不由的張翠花將目光從肖遙的身上,移到了蔣文彤的身上,希望也聽到一些真話。
“你爸的身體確實不好,這段時間昏迷了幾次了,我真擔心……”蔣文彤的話沒等說完,張翠花的眼眶裡已經浮起了淚花,顯然是聽的有些難過了。
“你就去醫院看看我爸吧,他現在每天都在唸叨著你的名字。”蔣文彤在旁邊添了一點醋。
“這。”張翠花有些猶豫,皺著眉不作聲。
那便是同意了,肖遙向蔣文彤示意了下,轉身出了門。
沒有下樓去給蔣文彤買衣服,這冷雨天,外面的服裝店早就關了,有錢也沒有地方買去,他直接找到了吧檯,催促著服務員,快點將蔣文彤的衣褲洗好送上來,作為凱賓酒店的大客戶,這點特權應該還是有的。
確實是有特權,肖遙等了不到半個小時,衣褲已經送過來了,託在手中,散發著一絲淡淡的蘭花香味,聞起來好像在花房中燻蒸過一般。
拿著衣物,肖遙回到了那間套房,敲門敲了許久,門才被開啟,再看到開門的張翠花時,只見那張老臉上已經佈滿了淚痕,似乎剛才在房間和蔣文彤說了些什麼,知道了這段時間蔣家發生的事情,讓她很是傷心難過。
閃身進了屋,肖遙也沒有出聲,想將衣服交給張翠花,卻見張翠花根本沒有接過衣服的意思,只好低著頭,快步向裡面的臥室走去。
門半掩,肖遙在門口輕聲問道:“衣服我給你取回來了,你穿好了,我們走。”
“你送進來吧,我在裡屋穿。”蔣文彤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聽起來聲音也很低沉。
輕輕的將門拉開,肖遙託著衣褲進了臥室,只見大床上,蔣文彤正坐在床頭處,小手輕拭著眼角的淚花,看臉上的淚痕,顯然剛才兩個女人都用眼淚把臉好好的清洗了一遍。
“有事回醫院說,別在這說太多,你也不怕刺激到張姨。”肖遙低聲提醒了一句。
沒等蔣文彤回應,肖遙忽然感覺到好像房間裡少了點什麼,是少了一個人,一個本應該在這個時候跟在他身後一起進屋的人。
難道是那個老女人識趣的想要為蔣文彤和自己創造一點機會,這個當長輩的還真是想的開,懂得女人也是需要享受的道理啊,肖遙心裡有些齷齪的想著,晃著腦袋往外走。
蔣文彤在屋裡換衣服,肖遙再待著也不好,不管怎麼樣,肖遙還是不想讓這個老女人誤會太多,出去正好安慰幾句張翠花,怎麼也不能讓她帶著一臉鼻涕眼淚的去醫院。
這回蔣文彤倒是沒有再留肖遙,肖遙轉身出了臥室,剛走進了客廳中,迎面一陣涼風吹了滿身,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舉目再看,客廳裡又哪有了張翠花的影子。
人走了,肖遙怔了下神,看著那道風吹來的方向是房間的門,急忙快步跑了過去,心中暗道,這個時候,張翠花門都沒有關就跑了,一定是心裡有些承受不住那次抵押農場之後,所帶來的嚴重後果,又嚇得跑路了。如果她要回房間拿東西的話,怎麼也不會走的這麼急,起碼得把套房的門給關上才行。
走廊裡空空如也,肖遙望了兩眼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連名服務員都沒有,輕嘆了一聲,肖遙又回了屋,將門虛掩著,以防止張翠花又跑回來了,被鎖在了門外。
沒有進臥室,肖遙給樓下的吧檯打了個電話,留意一下張翠花的去向,如果她出門了,一定要通知樓上,最好是讓服務員再到處找找張翠花。
安排完了找人的事,肖遙就在客廳裡等著蔣文彤,結果一等便是二十分鐘,急得肖遙都有一種想要衝進屋裡,幫著蔣文彤把衣服給套上的衝動。這都什麼時候了,蔣文彤還不急不慢的穿衣服,難道她忘記了還有個張翠花這個人嗎,這個時候,張翠花還沒有進臥室,以蔣文彤的聰慧,她應該想得到才對。
等著蔣文彤從臥室裡走出來後,肖遙這才知道了,蔣文彤為什麼這麼久才從臥室裡走出來,那滿臉的淚痕已經不見了,原來她在臥室裡還收拾打扮了一番,光看那張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