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有錢,蔣文彤更是一家財富公司的背後老闆,風光時,自然是錢多的不知道該怎麼花好,吃穿所用自然都是那些限量版、有噱頭、閒時吹牛時可以吹得響的所謂有層次的貨。
今天,那一身被雨打溼了的紗製衣服便是去年在米蘭時裝週看秀時特訂的一套衣服,回來後也是常穿在身,別說江城,全國也不超過五個人,可能擁有她那一身衣服。
像經常能看到蔣文彤的張翠花,自然知道那一身衣服的價值,那時候沒事還唸叨著這孩子就知道亂花錢,把辛苦坑人賺來的錢,都花在了老外的身上。沒想到,這次能知道蔣文彤來到了凱賓酒店,卻是全靠著那一套敗家的衣服,說起來,她還應該感謝一下那件衣服才好。
把自己隱藏在凱賓酒店的過程簡單的說了幾句,張翠花拉著一臉驚愕模樣的蔣文彤,仔細的看了兩遍,除了那處知道的腿傷,似乎也沒有看到別的傷患,她這才放下點心來。只是蔣文彤那張煞白的臉色,連一抹洗過澡後的水蒸紅暈都沒有,讓她看著還是感覺很擔憂。
這段時間,張翠花一直在酒店裡自已找活瞎忙著,沒接觸外界,從那些在酒店裡洗衣服打掃除的女人們處,她也聽不到像蔣家這種高度人家的訊息,別人不提,她也不好提自己是什麼身份的人,自然也不知道外面現在什麼樣了。
說是不想管蔣家的人和事,但是畢竟在蔣家待了那麼久了,心裡還是很關心蔣家的事,這時候看到了蔣文彤,張翠花急忙問道:“彤彤,你是誰救回來的,你爸爸醒沒醒,現在人怎麼樣了?農場欠的那些貸款還上高利貸沒有,我當時離開時,可是給了那些高利貸三天的利息,還錢的時候,他們沒有多要你錢吧。”
話語中,張翠花說的很擔憂,似乎整個精神全在蔣家的身上,對蔣家是無比的關心,但是蔣文彤聽的心裡卻是越來越涼,如果面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她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個女人從這樓頂上給抽下去。
但是,此時蔣文彤卻不能動手去打一個從小看著她長大,把她視如已出的女人,哪怕是心裡再恨,她也不能動張翠花一根手指頭。就像小時候她再淘氣,張翠花也沒捨得動她一小手指頭一樣,還多次阻止了蔣興邦打女人的舉動,那些都牢牢的記在了蔣文彤的心裡。
雖然沒有血緣的關係,卻有一絲親情在,這在蔣文彤看到張翠花的第一眼,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時,她便感覺到了那份親情,心底有些泛酸的那種感動,似親人久別重逢般的感覺。
可畢竟蔣家是因為張翠花那次抵押借貸才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蔣文彤心裡自然很是憤怒,但一想到張翠花當時為了救自己才做出那份愚蠢的決定時,蔣文彤又恨不得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大罵自己就是一個災星,害了整個蔣家。
一時間,蔣文彤內心中百感交集,倒有些說不出話了,只是任由著張翠花拉著冰涼的小手,迴避著張翠花那份急切的目光。
這樣的情況下,都需要冷靜,肖遙走過來,輕聲說道:“張姨,你在這住的還好吧?”
“我還好。”張翠花這才回頭看向了走來的肖遙,眼神在肖遙的身上和蔣文彤的身上來回的掃了兩遍,看著蔣文彤那雙浴巾下粉白的小腿,那嫩白誘人的削肩,她似乎想到了這一對男女在這雨夜裡跑到這來是幹什麼的了。
“你們在一起了?”作為長輩,張翠花輕聲向蔣文彤問道,語調中隱約帶著一絲希望的味道。
“沒有,我今天淋雨了,他不放心,送我過來的。”蔣文彤聲音有些尷尬的說道。
“那你們倆先在這休息,我一會再來。”張翠花不想走,但一想到蔣文彤好容易接受了男人,能讓她快點和肖遙走在一起,倒也是件好事,等這一對男女做完了,她再來和蔣文彤聊天倒也不急。以她對蔣興邦的瞭解,什麼都做完了,收拾乾淨了,有五分鐘應該夠了。
看著蔣文彤有些尷尬,手不鬆開的模樣,張翠花輕輕的拍了拍蔣文彤的小手,笑道:“要不你們進裡屋,我在廳裡等你,一會咋倆再好好聊。”
很普通直白的話,說的蔣文彤那張俏臉唰的一下,紅的像個熟透的紅蘋果,那久違的紅暈瞬間佈滿全臉,頭立碼垂了下來,用力的搖了一下張翠花的手。
“張姨,你想多了,你們先坐下聊會,我去給彤彤買套衣服,然後我們回醫院再說吧,彤彤的身上還有傷,這裡說話也不方便。”肖遙轉身想要往門口走。
“我不去醫院看那個老東西。”張翠花的聲音突然升起了數倍,聽起來近乎於喊。
“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