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老警,在任何時候,趙健的頭腦都會保持著一種很清晰的狀態,他看清了倒在火炕上的伍勇,看到了那名橫躺著沒有聲音的陌生臉,當然也看清了申博文四肢中槍的傷口。
這些人都不需要急著抓,他想知道這其中的關係,既然肖遙說的那麼輕鬆自然,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趙健必須把這其中的關係理順了,他不想腦子裡裝太多的疑問,特別是蔣家和這些劫匪之間的關係。
肖遙還真沒想到趙健會想的這麼快,居然想到了這個申博文和蔣文彤可能是一夥的問題上,微微琢磨了片刻,肖遙這才說道:“這個人叫申博文,他說他是蔣文彤的親爹,當然,這是他說的啊,具體的可能還需要蔣興邦來驗證。”
怎麼又冒出一個親爹,趙健聽著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但好像又更糊塗了,哪有親爹綁架親女兒的。
手一指炕上躺著的那名手中匕首的人,肖遙接著說道:“這個申博文暗中培養了不少殺手,就像他這樣的,敢殺人沒有身份的,暗中透過別的途徑,在蔣文彤不知情的情況下,送給蔣文彤使用,幫蔣文彤的忙。”
“而這次,他自己回來了,可能是他想報當年的仇,搶回女兒,搞垮蔣家,所以才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停頓了下,肖遙接著說道:“當然,這事完全是我的猜測,具體的還要再審問才能知道,反正之前我問這個申博文的時候,他是不承認的,但錢確實是在這個院子裡,他的人也在這裡,人贓並獲。”
“那這個人呢,我記得他是孟建華的打手吧,專門幹黑活的。”趙健的手指向了伍勇。
“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看到他被綁在櫃子裡,才把他救出來的,你一會可以讓人來檢查一下現場,在櫃子裡應該有他的血跡,還有我給他割斷的繩子,那塊嘴裡拔出來的抹布,這些都可以證明,他是被人綁在這裡的,而不是和那個申博文一夥的。”肖遙的手指著炕上的繩子和抹布說道。
“去,把這些人帶走,現場進行蒐集證據,我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趙健回頭喊道。
“是。”那名警察轉身跑出去了。
舊布門簾剛剛掀開,關昊、紀曉生已經衝了進來,一身的雨水看起來好像個落湯雞,臉上的表情緊張的要死,再看肖遙好像沒事人一樣的站在炕上笑著,臉色這才輕鬆了些。
“怎麼來的這麼晚?”肖遙問道,語氣不是很鄭重,但似在詢問。
“路上正好碰上趙隊了,他是接到了蔣文彤的報案,趕來支援的,然後我們就一起走了,結果,到了門口,看到院外面的死屍,還有幾名警察中了牆角下的獸夾子,就沒趕往裡衝,這不準備妥當了,我們在前面引誘,趙隊親自從後窗衝進來,都是準備的時間長了點。”關昊輕聲說道,似乎感覺有些歉意。
“你別怪他們,他們想早點衝進來的,是我給攔住了,外面死的都是爆頭死的,槍都是重武器,他們冒然衝進來也是死,你也不想看著他們白白死在這吧。”趙健在旁邊接過了話茬。
肖遙自然沒有怪罪關昊的意思,他是想知道趙健是怎麼來的,但他不能直接問,所以才藉著問關昊為什麼這麼久才衝進來,側面的打聽了一下趙健是怎麼知道訊息的。
沒想到,這個蔣文彤還會給趙健打電話報警,這實在是讓肖遙感覺有些意外,在從醫院出發的時候,肖遙可是記得蔣文彤提過,她不想讓警察白撿一個已經破了的案子的大便宜,怎麼自己剛離開,她就後悔了。
見肖遙在那好像在思索,趙健輕聲說道:“還有,這麼大的事,你不自己給我打電話,我還是從蔣文彤那聽到的,你這也太不把我們這些人當回事了。”
聲音一頓,趙健聲音有些輕挑的說道:“喂,蔣文彤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口氣可是出奇的溫柔啊,好像出事的是她老公一樣,求著我快點出警,過來幫忙,怎麼你和蔣文彤又攪到一起了,要成蔣家的姑爺了。”
“少亂說,你知道會有多少女人自殺嗎?”肖遙有些好笑的從火炕上跳了下來。
身上還掛著一把突擊步槍,肖遙也摘了下來,交給了趙健身旁的警察,輕聲說道:“中間暈的那個,當時差點殺了我,我打的重了點,估計這人醒了也是個傻子。”
“你竟給我們添麻煩,弄個傻子給我們,我們怎麼處理,你就不能直接點,少點麻煩,反正你也是自衛救人。”趙健皺眉說道。
“我可沒殺人啊,到了這,人都他們自已誤傷了自己人,你可以查一下這把槍裡的子彈,有沒有打死的人,我一共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