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申博文的身體素質,腦殼遠超於常人的硬度,肖遙那一槍把子的重擊,並沒有讓他暈死二個小時,在被警察提起來時,他就已經醒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著伍勇那含糊不清,好像要洗白自己的話,把黑鍋扣到了他的身上,申博文忍不住大聲說道:“是你偷了錢,在那曬錢,那天風大,把錢給刮飛了,我正好路過,才發現原來你在這院子裡曬錢,找到你的。”
曬錢,肖遙眼皮輕眨,暗道這個伍勇還真是搞笑,把裝錢的車從江底拖走,然後跑到這院子裡來曬錢,十個億的現金,一張張的在院子裡鋪開,他一個人忙活著,這得忙活到什麼時候,也真是讓他夠辛苦的了,但是那畫面看著一定很爽,滿眼盡是粉鈔啊。
辦法是笨辦法,但當時那麼多錢,如果不曬乾了,也會受潮發黴,也不是個辦法,伍勇這麼做倒也是對的,只是運氣實在太差,居然讓申博文給碰上了,要不然,誰會想到,他會帶著錢跑到路邊農家院裡曬錢玩。
肖遙是知道那筆錢怎麼運走的,腦海中可以想起事情的整個經過,但是趙健和那些警察們卻不瞭解情況,聽著申博文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聽得實在是不明白。
“少在這廢話,回警局有的是時間讓你說,到時候你別不說就行了。”趙健皺著眉,示意快點把人抬走。
手銬、腳鐐的鎖上了,有兩名警察就準備上前來架著申博文,往炕下面拖。
四肢有傷,四周又都是警察,還有肖遙這樣的高手坐鎮,申博文自然不敢亂來,只是被警察拉扯時,扯動了傷口,痛得他眉頭緊皺的,用力的掙扎了一下,扯著嗓子喊道:“我是澳洲人,你們對我客氣點,小心我告你們侵犯人權,在沒有定我有罪之前,我是有人權的,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申博文的口音,雖然有些外地的腔調,但是江城的口音味還是很重的,這些警察們聽著就知道這是個假洋鬼子,跑回來裝偪來的。
心裡雖是盡是鄙視,但是這些警察卻真不敢再對他動粗胡亂拉扯了,對付普通老百姓不用客氣,但是對待擁有外國國籍的人來說,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洋鬼子,多少都要有一些特權的。
像申博文這樣,衣裝穿的很正統的模樣,看起來並不像個壞人,又有澳洲國籍的身份,這些警察的心裡多少對他還是有些身份上的顧忌。現在什麼事就不能見光,那些外國媒體就想深挖一些國內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做點文章,打壓挑逗一下國內的負面情緒。
如果對待的太怠慢了,他可能有機會出去亂說江城的警察對待犯人粗魯,而且可能是透過國際輿論來傳播這件事,那事情可就鬧大了。這些警察可不想再聽那些多餘的輿論指責,再被領導罵一聲,不長眼睛,什麼人都能像普通老百姓那樣糊弄對待嗎。
車裡是有擔架的,兩名警察快速的跑出去,抬了一副擔架,就準備把申博文抬了上去,臉上雖是厭惡的表情,但還是很聽話的照做了。
人還沒等要抬起時,肖遙大聲喝道:“他是貴賓嗎抬他,一個外國人就把你們嚇成這樣,自己國人傷成那樣,還拖著走,你們還要不要臉。”
肖遙的話語中,喝責的味道多些,這些警察倒是知道肖遙的為人,看不慣那些不平的事,只是這事,他們還得聽領導的,如果真拖著走,回頭申博文再起訴的話,得有人能壓住才行。
皺著眉,趙健對肖遙的反應,感覺有些過激了,輕聲問道:“怎麼,有仇?”
“沒仇,只是看不慣你們的做派,一聽有外國的國籍就用擔架抬著,那個是在江城混飯吃的,就架著走,不把他的傷當回事,崇洋媚外呢?”肖遙不客氣的說道。
“什麼話?還不都是你弄的,把人傷成這樣,讓他自己走,得走到什麼時候。”趙健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低聲說道瞎:“行了,少管那些沒用的了,你也不想秦局沒事還要被記者包圍,說一大堆廢話來解釋怎麼對待嫌疑犯的吧。”
“不行,我就是看不慣。”肖遙的臉上浮起一抹怒意,掄起了拳頭,對著申博文的左臉,一記勾拳重重的砸了上去。
這一拳,打的有些突然,無論是申博文還是趙健等一群警察,都想不到肖遙砸這麼一下,到底有什麼意思,難道存是為了解氣,才會打這麼一拳。
頓時,申博文的左臉一片青腫,看起來就像是受到了虐待一樣明顯。
看著申博文瞪著眼睛,不服的模樣,肖遙嘲笑道:“這對你是輕的了,你今天差點沒殺了我,我打你怎麼的,有能耐你就告我去。別人把你們這些假洋鬼子當上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