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夜風掠過,蔣文彤感覺到了手指處的那點傷口有些涼,忍不住的低下頭,看向了那傷口。
月光下,那傷口在手指尖處,看起來並不明顯,此時也沒有血液流出,兩根手指互捻時,可以感覺到那傷口處傳來的一點沾黏的感覺,好像是從傷口裡面流出來的黏液。
董影說的話,蔣文彤並不完全相信,但是以她對董影的瞭解,似乎董影並沒有那麼堅強,平時玩個滴蠟,紅油落在她的身上,痛得她的受不了。像今天這樣,胳膊上插著刀,好像刮骨一般的在反覆颳著,她卻能忍住,這使得蔣文彤,還真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是什麼力量能讓董影有這個勇氣能受得了這種痛。
難道是受情,蔣文彤的心裡有些猶豫的想著,但感覺不像,董影不是那種從一而終的女人,她就算是喜歡一個人,哪怕是愛的死心踏地,但似乎也沒有理由,感受著這麼痛的酷刑,她還能忍住不發出聲來。
而且看董影的表情,好像她並不太痛,那張臉並沒有表現出好像是強忍著劇痛的感覺,而好像只是感覺到了痛,但還可以能忍受的了,似乎那傷痛還另有別的原因可以掩蓋。
那是什麼,難道是那把刀,捻著手指的蔣文彤,更加用力的捻了一下手指的指腹,痛感基本沒有,捏的太用力的,那根沒有受傷的手指,還有麻的感覺,而受傷的那根手指,連麻的感覺都沒有,說的誇張一些,好像根本感覺不到那根手指的存在。
哪怕是用尖尖的指甲去刮那小傷口的邊緣,也沒有什麼痛感,哪怕是眼睛可以看到指甲刮開傷口的表皮,也沒有痛感,好像打了麻藥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刀上有麻藥,蔣文彤手抓著董影胳膊上的刀,忽然用力的拔了出來,痛得董影輕嗯了一聲,卻沒有再慘叫,臉上的表情,由剛才的緊張驚恐,換成了一抹驚喜的模樣。
董影看到了蔣文彤的表情,看到了蔣文彤剛才自己捻自己手指的模樣,雖然沒有看清蔣文彤的手指受了多大的傷,但是她注意到了蔣文彤在檢視自己手指上傷口時的仔細,似乎蔣文彤的手也受傷了。
有些不確認,董影笑著說道:“怎麼了,蔣姐,你剛才把手給割破了嗎,那你可麻煩了,肖大哥說了,不管受了多大的傷,哪怕是一丁點的小傷口,一個小時後也會死,解藥只有肖大哥有,哈哈,今天能拉著你和我一起死,我死的也值了,哈哈哈。”
越想越開心,董影居然笑出聲來,直到旁邊的黑影一個大嘴巴抽在了董影的臉上,才把她的笑聲給抽了回去。
陰沉著臉,蔣文彤仔細的打量著那把精緻的匕首,對著月光看起時,似乎那匕首的刀身上泛起著一層淡淡的藍色光暈,這與精鋼的金屬光澤根本不是一回事,顯然這刀身上,是沾染了別的什麼東西。
難道真的有毒,蔣文彤有些鬱悶的想著,眼神再看董影時,感覺越發的可恨,忽然伸手猛的壓在了董影肩膀上的傷口處,用力的按著。
血水順著蔣文彤的手指向外急淌,董影的臉瞬間蹙成一團,痛得她咬著牙,額頭已浮起了一層的冷汗,卻硬是沒有吭出聲來,眼睛圓睜著,怒視著蔣文彤,好像在較勁一般的瞪著。
‘咦’蔣文彤有些驚訝的看著董影的回答,手指越發的用力,哪怕是她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指已經按進了董影胳膊中的肉裡,那得是多痛苦的事,但董影居然還有心情和自己較勁,這哪是董影,這明明是一個鐵漢英雄啊。
猛的收回了手指,蔣文彤的心裡生起了一抹寒意,暗道,這刀應該是真有問題,要不然董影不可能會忍住那種劇痛,但是是不是真如董影所說的,一個小時後,會中毒身亡,這個還真是難說,也許只是肖遙教給董影的一種說法,用來嚇唬人用的,就像那種帶麻醉的針一樣。
對,那針也是有麻醉性的,中者直接暈倒,這刀沒準就是那種針的擴大版,藥性沒有那麼強,可以麻醉,但放不倒人。
想到這時,蔣文彤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嘲笑說道:“少唬我,只是多了些麻醉藥而以,難道你以為肖遙一個大兵能研究出什麼高階的毒藥,你太高看他了,真是傻女人,被男人這麼輕易就給騙了。”
胳膊上的痛感,在蔣文彤的手拿開時,董影便感覺輕了許多,不需要再強忍著了。長喘著粗氣,董影輕聲回道:“你聽過肖遙有說過謊話嗎,起碼你聽沒聽過肖遙對與他關係很近的人,有說過一句假話嗎?”
這個還真沒聽說過,蔣文彤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內心裡卻是預設了這句話,好像肖遙一直是言出必行,起碼對他認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