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遠開著車,剛拐過了一道彎,周濤便被安排下了車,徒步又走回到了新洪記的附近,找了個報廳,鑽了進去,買了份報紙,邊看著,邊盯著新洪記這邊。
樓上的包間裡,楊磊和邱慧看起來傷的不輕,但是肖遙感覺,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而警察和救護車都因為酒樓老闆的事情離開了,這時候,這兩個人一定等得會急死。
不知道了,他們幾個人等了半天,也沒等著警察和救護車的到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出來的久了,肖遙也擔心秦暢找自己,所以這才留下了周濤回酒樓附近盯著點那邊的情況,不管看到什麼或是看不到什麼,留個人,肖遙的心裡也更踏實一些,畢竟楊磊的身份,對肖遙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老李這時候也下班了,肖遙把李曉琪送回了家,告訴他不用擔心上學的事,實在不行就幫他轉學。
今天,李曉琪也是真被邱慧給嚇著了,那耳朵被邱慧扯得,差點沒掉了,現在就讓他去上學,他也不敢去了,怕再去了,被邱慧把耳朵扯掉了。
李曉琪這邊的暫時也只能這麼安頓了,肖遙和劉廣遠在外面轉了一圈,買了些熟食,又買了幾箱啤酒,趕回了警局的後門。
夜班的人姓張,比老李還老了幾歲,也是老好人一個,平時少言寡語的,低調的可以讓人忽視他。
對肖遙的到來,他除了沒事笑一笑表示下善意,話都很少說一句,對肖遙的來與走,根本不在意。
肖遙回來了,把老張頭也喊來了,和劉廣遠三個人,就坐在門口,支了張桌子,吃喝起來。
這邊熟食開啟了袋子,那肉香味頓時饞得那幾條警犬的狂吠不止,肖遙也圖個樂呵,拿著只整雞到了狗舍旁,扯開了,分別扔給了幾條警犬,引得那幾條警犬上竄下跳的,眼神再看肖遙時,敵意明顯少了許多。
分完了一隻燒雞,肖遙坐回到了原座,老張輕聲說道:“肖總,不是我老張故意誇你,我在這看著這幾條警犬好多年了,你這還是頭一位生人喂這些警犬東西,它們吃了的,換成一般人,他們看到了就叫,直到生人離開了為止。您這是有貴人相,狗眼這東西很靈的,可分人貴賤,看到貴人也得低頭討好,再好的狗也是一樣的。”
“哈哈哈,什麼狗眼,人眼也是一樣的,只不過人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不如狗那麼直白。”肖遙哈哈的笑著,笑得老張跟著尷尬的陪著笑。
旁邊的劉廣遠也算是和肖遙混得熟了,打岔說道:“老張,怎麼,你也有事想求肖總幫忙嗎,有事就說,肖總不像那些世面上的俗人,得聽好話,收財禮,有話你就直說,繞彎多了,更讓肖總看不起你。”
嘿嘿一笑,老張急忙擺手,說道:“我能有什麼事,你這小子找揍是不是?”
少有的,老張忽然伸出了巴掌,對著劉廣遠的肩膀拍了一巴掌。
‘哎喲’劉廣遠好像被拍痛了,身體向旁邊一栽歪,差點沒跌坐在地上,顯然剛才的老張打的不輕。
“叫什麼叫,你也是個大小夥子,還受不了我這老頭一巴掌。”老張的臉上露出一抹鄙視的模樣,可以看出來,他剛才對劉廣遠的話有些芥蒂,這才故意打的重了些。
“您老真是下狠手啊。”劉廣遠不好和老張這樣快退休的計較這事,畢竟人家歲數在那擺著的。
坐好了,劉廣遠舉起了酒杯向老張敬道:“行了,我給您賠不是了,我先幹了啊。”
一杯酒一飲而盡,喝得還算是痛快,老張也跟著喝了,放下酒杯時,臉上露出一抹落寞的模樣。
肖遙在旁邊跟著喝了一杯,剛才他注意到了老張出手時的畫面,別看老張歲數不小,但是出手的時候,動作卻是極快,手掌拍到了劉廣遠的身上,一觸即分,好像蜻蜓點水一般,但是力量卻是極重,能把劉廣遠那壯實的身體打了一個趔趄,那根本不是一般的力量。
給老張把酒杯裡的酒倒上了,肖遙輕聲問道:“張老,您年輕的時候幹過什麼啊,一直做警察嗎?”
仰頭望著那片黑暗的天空,老張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以前當過兵,上過越南的戰場,後來轉業了,就回老家這邊當警察了,這一當就是幾十年,眼瞅著就要退休了。”
越南戰場,肖遙眼前一亮,笑道:“那您認識丁徵越丁老爺子嗎?”
老眼一眨,老張把目光移到了肖遙的身上,打量了幾眼,問道:“你認識他?”
用力的點了下頭,肖遙接著說道:“還有老景商店的景老爺子,您應該也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