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了多年壓抑有心底的往事,老張頭的心不覺間已放鬆了很多,聽著肖遙那出自肺腑的話語,那赤誠的面龐,老張頭的眼睛越發溼潤了,閉上了好一會,這才勉強張開了。
交心不論年歲,肖遙也挺佩服老張的做法,笑道:“我這還沒死呢,你哭個什麼勁?”
“去你的。”老張頭扭過頭,將眼角那點淚花抹去了,坐起身來。
眼瞄著肖遙,老張頭忽然問道:“你想不想學功夫?”
功夫,肖遙怔了下神,笑道:“什麼功夫,那些花架子嗎?”
臉現怒意,老張頭沉聲說道:“放屁,什麼叫花架子,那些花架子都是表演用的,真正的功夫,又哪是那些花架子能比的了的,我現在年紀大了,身子骨不夠硬了,要不然,就憑那個傻大個還想佔我的便宜,我一掌就能放翻他。”
見肖遙聽得一臉不信的模樣,老張頭站起身來,目光在屋裡子掃了一圈,最後落到了自己夏天掛蚊帳用的鐵管上。
拇指粗的鐵管,上面鏽跡斑駁,看起來有些年頭,中間是空的,但是管壁卻有五毫米那麼厚,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老貨,現在的鐵管連一毫米的厚度都沒有了。
深吸一口氣,老張頭緩緩的抬起右手,扣住了那鐵腕,忽然間,老張頭的腮幫子鼓起,眼神中透出兩道精光,那右手的手指好像一把鉗子一樣,居然將那五毫米厚的鐵管,生生的給捏扁了。
收手,鬆氣,老張頭看了一眼鋼管的形狀,輕輕搖頭說道:“老了,真捏不動了,要是再年輕點,我給把他捏成餅,不過也可以了,你小子不是不服氣嗎,你捏一個給我看看。”
這下輪到肖遙吃驚了,他也是練過硬功的,手指頭也是常年抓槓鈴練勁道,可以捏碎木塊的。
但是像老張頭這樣,把鐵管給捏成個扁,這樣的力道,肖遙自恃有些難度。
有些不服輸的,肖遙探出了右手,捏住了鐵管的另一段,運起了力量,用力的捏了起來。
到底是老鐵管,硬度頗高,捏得肖遙額頭都見了汗了,硬是沒有捏出個憋來。
“不行吧,告訴你吧,這就是功夫,如果你剛才用這招對付那個傻大個,你捏住了他有手腕,他還能逃得了。”老張頭有些得意的說道。
確實,如果有這麼硬的手勁,捏住了人的手腕,除非這人是鐵打的,否則只有認輸的勁。
“這是什麼功夫啊?”肖遙問道。
“鷹爪力。”老張頭得意的說道:“這個最少得練十年,才能有點成績,二十年才能成功夫。”
本來肖遙還是挺有興趣的,可是一聽年限,頓時洩了氣,用十年練這麼一門捏人手骨的功夫,對現在的自己來說,似乎有些晚了。
看出來了肖遙臉上的失落,老張頭急忙說道:“大擒拿手聽過沒,你要想學,我可以教你這個?”
不只是聽過,肖遙也見識過,現在的公安、特警學習的擒拿技能,大多都是從武術中的擒拿手中分解出來,教於警界,用來除暴安良的,只是那些技能肖遙感覺對付個普通罪犯還行,對付真正的高手,好像沒什麼大用。
見肖遙在思索,老張頭說道:“感覺擒拿都是些簡單的招術,那些警察學的就是真正的擒拿了?”
在小屋裡,老張頭在原地,好像畫圈一樣的走了幾步,笑著說道:“你來打我一下試試,看你能不能打著我。”
“這不好吧。”肖遙嬉哈的笑著,忽然一記橫掃的鞭腿,攔腰向老張頭掃去。
“好小子。”老張頭的身體忽然向後跳去,閃開了肖遙的正面一腿,不等肖遙收腿時,老張頭的人已衝了上來,一把抱住了肖遙的大腿,雙手張開了,正好捏在了肖遙腿上的麻筋位置,稍用力些的捏了下去。
對老張頭,肖遙不可能用全力,這一腿踢的也是極放鬆,沒什麼力道,沒想到,居然被老張頭從旁邊一把給抱住了自己的腿,下一刻,老張頭的雙手用勁時,肖遙只感覺到自己的腿一麻,再難使出半點勁來,整個身體都是說不出的痠麻,難受的想有一種撞牆的感覺。
看到了肖遙吃苦頭了,老張頭這才鬆了手,笑道:“怎麼樣,服不?”
肖遙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老張頭還真有兩下子,光是剛才閃過一腿又上前一步抓住腿的步伐便是有說道的,分寸火候拿捏的剛剛好。
如果肖遙全心對戰的話,也許還有可能閃過老張頭的手,但是稍一不留神,沒準就著了老張頭的道了。腿被抓住,再被老張頭用力的捏準了麻筋穴位,肖遙的殺手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