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審訊室裡,血腥味漸漸散開,瀰漫著整個房間。
肖遙手裡拎著一條警棍,冷眼打量著身前那名被打斷了鼻子,唯一還沒有暈死的警察。
手進而的膠皮警棍倒轉過來,用衣服把手柄擦了擦,轉向了那名警察,肖遙沉聲說道:“拿著。”
鼻子被一拳打斷了,血堵住了鼻孔,呼吸全靠嘴呼吸,別提多難受了,那警察手捂著鼻子,眼神中驚恐的看著肖遙,身體向後面蹭著。
當警察這麼久,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犯人在審訊室裡敢這麼打警察的,四名警察居然被打暈了三個,就剩下自己一個重傷沒有反抗之力的。
打暈三個和打暈四個的懲罰都是一樣的,看這架勢,肖遙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只是,聽著肖遙說的,‘拿著’一詞,他有些不解,不明白肖遙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讓你拿著,聽到沒有?”肖遙把警棍用力的捅在了那警察的胸口位置。
有些痛,但不是那種難以忍受的痛,更多的應該是被那棍子捅了一下之後,心裡害怕的心痛。
下意識的,那警察空出一隻手,拿起了那條棍子的手柄,眼神驚恐的看著肖遙,不知道,肖遙讓自己拿棍子幹什麼,就那麼傻乎乎的舉著。
看那警察估計是嚇傻了,肖遙蹲下身來,用自己的腦袋突然撞了一下那棍子的頭,然後一屁股坐倒在地。
回過身,看了眼身後那位耳朵被扯下一半,血流還淌著的警察,肖遙伸出了一根手指,在那警察的身上沾了點血,有些噁心模樣的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下,流下一道血痕,這才緩緩的躺了下來,閉上了眼,下一刻,人已經像是暈了一般,倒在地上不動了。
這是幹什麼,訛警察嗎?拿著膠皮警棍的警察,滿臉驚愕模樣的看著肖遙,對肖遙這種好像小孩開玩笑,電視裡演戲一樣的動作感覺十分的不理解,甚至感覺有些好笑。
如果不是害怕把肖遙叫起來,再暴打他一頓,那警察一定會大聲嘲笑肖遙,你是不是傻,你在審訊室裡把警察打暈三個,你自己躺在地上裝暈,這有意義嗎,再怎麼說,你也是打人的,這罪你得揹著啊。
不過,現在這樣也算不錯了,肖遙願意犯傻躺在地上裝暈,就讓他裝吧,那警察自然不會提醒肖遙,急忙回頭,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進來的時候,門口除了跟自己一起來的兩名警察,還有這個總局裡的幾名警察,怎麼剛才鬧得那麼大聲,居然沒有人進來,是不是有人沒聽著呢。
沒敢大聲的喊人,怕把肖遙給驚醒了,那名警察急忙把手裡的警棍扔了,手捂著鼻子,快步跑到門前,一把拉開了房門。
門開了,他便往外跑,想去喊人,在他的印象中,門口應該是沒有人才對,有人的話,剛才就衝進來幫忙了。
可是,拉開了門,沒等他往外跑,從門外,猛的擠進來幾個人,前面的那位,身形不穩的向前一撲,剛才撲在了那名警察的身上,‘撲通’一聲,兩人已同時撲倒在地。
被壓在下面的警察,眼淚都快下來了,心裡鬱悶的唸叨著:“你們……你們。”
後面的話,他實在是說不出來,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都在門外面聽動靜了,屋裡的情況是聽得一清二楚,但就是不進來,顯然是怕進來得罪了剛才的那個殺神肖遙啊。
既然都不敢進來,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畢竟是在江城的地頭上,那警察後面的話也沒有說,身上壓著的人起來了,他也坐了起來。
手指著肖遙那邊的方向,他嗡聲說道:“罪犯在那邊剛才把我們的人都打暈了,快點把他抓起來。”
後進來的警察都是江城公安總局的警察,都知道肖遙的利害,剛才肖遙在裡面大打出手,他們知道自己如果進去了,也就是個添數的貨,根本阻止不了肖遙,還不如在門口聽動靜,直到裡面都結束了,再看看是否需要進去收場。
現在進了屋了,裡面也打完了,可是他們卻沒有看到肖遙的身影,按道理說,肖遙一定是打贏的,這時候應該是站在那,威風凜凜的看著這邊才對,人呢?
“他在地上裝死呢,你們過去就看到了。”那警察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裝死,這不是肖遙的個性啊,後進來的警察臉上均是露出了不信的模樣,走到了桌子的另一側。
果然,肖遙的人躺在地上,身上還有一條胳膊搭著,眼睛閉著,看樣子確實是暈了。
真暈了,那幾名警察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想象的模樣,各自看了兩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