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遠這前半輩子,一直是個不受人待見的人,走到哪都是被人忽視的,久而久之,他的面相自然少了許多警察該有的威嚴,倒好像個老好人一樣和善。
特別是他在人面前微笑的時候,那面相根本就沒什麼氣勢,落在了向來以識人斷色的酒樓老闆眼裡,這人雖然拿著警官的證件,沒準是個文職,沒有什麼大的權利。
根本就不理會劉廣遠,酒樓老闆催著錢大奇把人帶走,見錢大奇沒什麼反應,酒樓老闆拉著錢大奇的衣角就想往角落的位置拽,想離近些說點悄悄話。
進來就不想和酒樓老闆走的太近,錢大奇一把掙開了酒樓老闆的手,沉聲說道:“你們是在這談,還是換一個地方談,抓緊時間,我還有事。”
酒樓老闆眨了眨眼,暗道錢大奇這是怎麼了,平時沒少讓他白吃飯,今天好像沒有人情味一樣,不幫著自己說話,反而還想要撇開關係的樣子。
一定是想借這件事情,多訛點錢財了,這事以前聽人說過,錢大奇最喜歡幹這樣的事,酒樓老闆手摸著口袋,從裡面揹著人摸出一疊百元鈔來,數量怎麼也得有二千多元。
湊近到了錢大奇的身旁,老闆把錢直接就往錢大奇的口袋裡塞,臉上堆著笑說道:“太倉促了,晚上我再抽空去拜會錢隊長。”
錢大奇姓姓,本人的性格對錢也是有一種莫名的嚮往,只要看到了錢,不管是什麼樣錢,他都有一種強烈的佔有慾。他的心裡很是清楚,肖遙不喜歡看那些背後裡見不得人的溝當,可是肖遙這時候不在酒樓裡,反正錢大奇是沒看到肖遙跟進來。
看著那一疊錢不算太多,但也不少了,揣進了口袋裡,錢大奇想把錢掏出來還給酒樓老闆,但手就是不聽使喚,好像找不準褲兜的口中一樣。
老毛病又犯了,錢大奇自己知道自己的問題,但一想錢都揣進口袋了也就揣進來了,頂多幫酒樓老闆說幾句話,不幫什麼實質的忙就行了,回頭用這些錢,分幾張給那位肖遙的朋友,就當時拉拉關係了。
一想這個行當裡,還沒聽說過,誰拒絕過別人的好處費的,錢大奇估計這個劉廣遠應該也不是什麼較真的人,只是代肖遙出面而以,把事辦了,還能拿點好處費,不是更好。
輕咳了一聲,錢大奇壓低了聲音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這兩名夥計是有人罩著的,你惹不起,今天這事你得兜著,快點和解就完了,有虧吃你也得挺著,認栽了吧,要不然,你這酒樓今天就得關門。”
酒樓老闆送錢,是為了讓錢大奇幫自己把範倔和鄭曉燕拉走,可是沒想到錢大奇收了錢,居然說出這麼一番肺腑之言,聽得酒樓老闆,心裡一陣惡寒。
暗道,就是一名保安和一名服務員,外地來江城打工的,有什麼人罩著,那個剛才喊出來的肖老大,聽名字頂多就是一名地痞之類的,這樣的人,他能有什麼樣的能耐,頂多就是天天到酒樓來鬧事,干擾酒樓的秩序唄。
做生意的,本來是很怕這樣的人的,但是酒樓老闆更怕,今天向這兩個打工的妥協了,以後自己再難管住其它的服務員和保安,時間久了,那這酒樓還不得鬧翻了天。
翻了翻白眼,酒樓老闆輕聲說道:“不就是那個肖老大吧,一個混混而以,錢隊長您直接把人收了就完了,回頭需要多少資金運作,您給我說一聲,我出,但怎麼也不能讓這些打工的佔了上風,那以後我這老闆說話還有什麼力度啊。”
錢大奇怔了下神,本來是給酒樓老闆提醒一下,讓他大事化小,結了就完了,沒想到,酒樓老闆想的還挺多,居然知道肖遙是個混混,還指望著自己去收了肖遙,這不是開玩笑嗎。
看來這名酒樓老闆,還是不清楚肖遙的利害啊,錢大奇壓低了聲音說道:“沒那麼簡單,你今天聽我,把虧吃了就算完了,回頭我再給你講其中的道理,如果你今天非要依著你的性子來,那對不起了,一切公事公辦,口袋裡的東西你拿走,就當我不認識你。”
這下輪到酒樓老闆不認識錢大奇了,以前有事,錢一入口袋,辦事的效率立馬提升了好幾倍,那事辦的,絕對夠花的那些錢,今天這是怎麼了,有錢都推不動鬼了,看來還是錢太少了。
錢這東西就是賺的,來的快去的也快,比起面子這東西,實在是不值得一提,酒樓老闆心裡想著今天,怎麼也得把丟了的面子找回來。剛才的範倔,我給了你機會和解,你不幹,現在你回來了想和解了,沒門,花多少錢,我也得把你弄進去,讓以後的人都看著,誰敢惹我,那就是自討苦吃。
心裡想著,酒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