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生意不錯,老闆根本就沒打過廣告,只是開業之初給實驗小學的盧學才送去了一些問候的禮金和不知多少張的就餐打折卡,從此之後,酒樓的生意便火的不得了。
而此時,老闆看著四周的那些手機拍攝的鏡頭,心裡別提有多惱火了,知道這個勉強廣告要是打出去了,自己的酒樓可就毀了。
可是範倔身強體壯,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他,等著警察來吧,乾等也沒看到一點動靜,這樣鬧下去的時間長了,自己的酒樓可就真的完了。
急忙的爬起身,老闆一貓腰鑽進了酒樓裡,過了一會的功夫,只見吧檯收銀的服務員走了出來。說是服務員,其實她是老闆家的親戚,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專管收銀這麼重要的工作。
快步走到了範倔的身旁,收銀員輕拉了下範倔,說道:“別喊了,咋們進去說吧,在這鬧光解了氣有什麼用,也要不回錢,老闆鬆口了,只要你們進去不再鬧了,他願意把你們的壓金返還給你們。”
聲音不大,也僅夠範倔能夠聽到,聽得範倔不由的一怔,喊話聲也弱了下來。
都在一起工作了多年,兩人的關係也算是相處的融洽,沒有和老闆好樣,心裡各懷恨意。
打工賺的錢不多,月月都光,如果那些壓金能要回來,起碼這段時間的生活,還有點著落,範倔的心裡有些嘀咕,猶豫不絕。
事情都鬧成這樣了,如果再進屋去拿工資,這似乎真的就成了自己鬧事就為了訛老闆的錢了,範倔明白了收銀員說話的意思,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鄭曉燕。
雖是女人,但鄭曉燕的心裡卻是有主見的,柳眉豎起,用力的瞪了一眼,臉現猶豫模樣的範倔,沉聲說道:“欠我們的錢,我們會去勞動局告狀討回來的,而不是和老闆妥協把錢要回來,我們之所以在這把酒樓裡的醜事曝光出來,就是不想讓這些害人的事情,還要繼續下去,繼續坑害廣大的消費者。”
一般鏗鏘之詞吐口而出,鄭曉燕說的是理直氣壯,氣勢如宏,聲音落下時,人群中還有人跟著叫起好來。
都有人叫好了,範倔也是個怕女人的人,臉色一沉,大聲向收銀員說道:“小燕說的對,我們不是為了錢,我們是為了向社會公開這家酒樓怎麼用各種手段,坑害消費者的,堅決不能這樣黑心的商家還在這裡存在。”
“對。”旁邊幾名服務員也跟著起鬨,四周人再一鬧,氣氛越發的熱烈。
眼瞅著場間氣勢控制不住了,收銀員悻悻的回到了酒樓裡再沒有出來,沒過一會的功夫,只聽耳邊有一陣警笛的聲音傳了出來。
幾聲剎車聲響,隨後人群分開時,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出現在酒樓的門口,為首的一人,制服著裝倒算是整齊,不要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歪扭的,大聲的喊道:“怎麼回事,誰在這鬧事了?”
範倔認識這個人,姓錢,是這一片的分局的一個小隊長,平時也總帶人到酒樓裡吃飯,吃完了就是記帳,什麼時候來還錢,就沒有人知道了。
之前,範倔嘴上講著不怕警察來了,但真的警察來了,範倔的腿還是有些軟,聽說過這個錢小隊長,幹過的害人的事。
就在半年前,兩個商鋪為了爭地方打架,錢小隊長收了一家的錢,把另一家的老闆硬是給弄進去了,判了一年的刑,緩刑二年,最後花了大價錢才得以避開了牢獄之災,最後大夥算了算,錢小隊長在這兩家人的身上,最少能撈個三十多萬,心黑著呢。
今天突然看到了錢小隊長帶人來了,一定是應了酒樓老闆的電話來幫忙的,以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自己這邊就算是有理,估計也沒有什麼用了,帶到了警局一頓狠揍,然後強迫來個罪紙寫上,自己可就真是進去了。
不由的範倔的目光投向了酒樓門口的位置,之前,肖遙還是站在那看熱鬧的,只是再一看,肖遙的人沒了,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下範倔可是嚇壞了,額外頭也見了汗了,眼皮急眨著,有點心虛腿軟。
錢小隊長邁著八字步,大咧咧的走到了範倔的面前,目光鄙視的瞄著範倔,好像看著一隻小老鼠一樣的鄙視,沉聲說道:“是你啊,你不是酒樓的保安嗎,你跑這鬧什麼事,影響人家酒樓的正常經營秩序,走吧,跟我回警局再說。”
手一揮,他身後的警察跟來了兩個人,上前便要將範倔拉走,而錢小隊長則是湊到了鄭曉燕的身旁,嬉皮笑臉的說道:“你也是同夥吧,走吧,咋們到警局裡聊,別害怕,有我在,到了那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
說的輕鬆,但是錢小隊長的臉色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