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的步伐很平穩,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彷彿掛著一層寒霜,冷酷無比。
人走到曾衛東近前時,一層無形的壓迫感,瞬間將曾衛東的人籠罩其中。
曾衛東的聲音很顫抖,手比聲音顫抖的更利害,好像小腦萎縮的很嚴重一樣,抖的就差那部手機從手裡掉落。
直到他手裡的手機被肖遙接了過去,他的手仍然沒有停下顫抖,仍是舉在臉龐,抽著筋一樣的抖。
手機裡,不段的傳出丁徵越‘喂喂’的聲音,似乎很著急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肖遙正在揍曾衛東。
雖然很憎恨曾衛東,肖遙此時卻不想再節外生枝,先解決了馬四海的事再說,回頭再找人收拾這個曾衛東。
接過了手機,肖遙對著裡面的丁徵越,笑著說道:“老哥,別喊了,我沒揍他,是他自己嚇尿了,把手機送給我,讓我和你說話的。”
肖遙只是隨口一說,旁邊的曾衛東忽然回過神來,不經意的低下頭來,看自己的褲腿。
沒尿啊,曾衛東看著那只是被雨打溼的深色褲子,根本不是尿的,只是雨水淌下來而以。
“肖遙,你說誰尿了?”曾衛東怒吼了一聲,伸手便過來搶手機。
結果手伸過來了,沒抓住肖遙之前,卻被肖遙迎上來的左手一把給抓住了,沒有抓整隻手,只是抓住了曾衛東右手的中指,然後好像掰樹枝一樣,用力的往前掰去。
“啊”一聲慘叫,曾衛東頓時給肖遙跪下了。
他不想給肖遙跪下,但是肖遙掰手指的方向正是向下用力,如果他不順著那方向,雙腿跪下,把身形放低,只怕自己的手指就要被肖遙給掰斷了。
此時,即使沒有掰斷,肖遙這突然一用力,也是痛得曾衛東,眼淚差點沒流下來,根本就沒想過自己跪在地上有多丟人,只想著,自己的手指別被肖遙這個沒輕沒重的傢伙給掰斷了。
電話中,丁徵越聽到了曾衛東的慘叫聲,急忙問道:“肖遙,你幹什麼,我和你說什麼了,叫你別打他的嗎?”
呵呵一笑,肖遙按下了擴音的鍵子,回道:“沒有啊,我沒打他啊,我只是讓他閉嘴,要不然我怎麼和你說話,看你半天沒和他說明白,我等著就著急。”
知道和肖遙說廢話沒用,丁徵越問道:“行了,你把人放了吧,你能從他手裡把電話搶過來,說明你已經把他們都鎮住了,硬碟你也拿到手了,你現在自己去抓馬四海吧,別在為難我的人了,該放了就放了吧。”
目光掃過四周,肖遙看著四周城管那些張傻乎乎的臉,笑道:“我放他們走啊,可是他們不走,還聚成堆,不知道要幹什麼,我總不能一個個的把他們都送走吧!”
“你把電話給曾衛東,我和他說,讓他快點走。”丁徵越也有些急了,大聲喊道。
“不用了,我打著擴音呢,你現在大聲下命令,我四周圍的城管都能聽著,到時候,曾衛東不聽話,他們也知道,你這個當領導的是關心下屬的,不像曾衛東這貨,寧可看著下屬倒黴,他也不鬆口撤退,哪怕是違抗你的命令,他也不走,這就不是他有私心想借公家的手,來做他自己的事嗎?”肖遙大聲的說道。
手機的另一頭,丁徵越這個罵啊,暗道肖遙你真他吧的損,我和你說話,你開什麼擴音,這還好自己剛才的話沒有太丟份,要不然以後還怎麼對付那些下屬。
不過還好,肖遙最後的這幾句話說的也有道理,曾衛東剛才勸了半天,都不撤,還胡攪蠻纏的要增援,這就是抗命,現在肖遙開著擴音,正好自己下令,讓其它的城管把傷員都救下來,都撤了,這樣就算曾衛東再想鬧也鬧不起來了,等回過頭來,自己再想辦法收拾曾衛東,也有正當的理由了。
這麼多人都聽到自己下的命令,曾衛東不聽令,這樣的人,怎麼能當隊長。
停頓了片刻,丁徵越在手機中,大聲的喊道:“所有的城管隊員聽著,我是丁徵越,現在命令你們,馬上將傷者送到市二院,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進行搶救治療,如果誰違抗命令,繼續留在原地,一切按管理規定處理,絕不姑息。”
被肖遙掰著手指頭的曾衛東這時也從手指的疼痛中回過神來了,衝著手機這邊,大聲喊道:“丁隊,我是馬上要撤啊,現在肖遙把我的手指頭給掰斷了,我沒法撤啊。”
肖遙掰著曾衛東的手指頭,勁有多大,自然清楚,就是想把曾衛東給制住,而不是想把他弄斷。
這時候,一聽曾衛東喊著自己把他的手指頭掰斷了,肖遙的臉上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