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法庭多年,王耀漢知道,現在的事情往往是說嚴重就嚴重,說不嚴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今天秦知秋身後有權,又得了理,王耀漢知道,和秦知秋硬扛是沒有好結果的,起碼自己這點根基是扛不過秦知秋的,更何況剛才的助手還冒出一句,自己被解職了這種無稽之談。
眼珠了睜了兩下,王耀漢說道:“秦警官,我剛才被肖遙打的身體有些受不了了,我現在可以去醫院嗎?”
生怕秦知秋再誤會自己要咬住肖遙,王耀漢急忙解釋了一句,說道:“我只要身體沒什麼事,那和肖遙就是一場誤會,今天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好像看著白痴一樣,秦知秋一臉嚴肅的說道:“王律師,你的傷是和旁邊你的助手打架造成的,你可不能亂說話,剛才閉路監控已經拍下來了,你再說什麼都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如果你有異議,那就等著法庭上,你和法官說吧。”
兩名民警此時已經走上前,各自將王律師和那名助手拉了起來,往門口推。
助手此時嚇得已經有些要尿褲子了,急聲說道:“我們只是鬧著玩的,真的,不是真打架啊!”
站在秦知秋身後的肖遙,笑著說道:“一會你給你們律師行打個電話,他們會告訴你怎麼做的,你老實點,配合警方的工作,不會吃虧的,沒準還會提幹呢!”
聽著肖遙的話,助手沒怎麼聽懂,他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聽起來好像是有一線生機。
在他前面被押著的王耀漢聽著不對勁了,衝著肖遙喊道:“肖遙,你不要往我身上栽贓啊,我還沒告你打我呢!”
沒人理會,民警似乎很不樂意聽王耀漢說話,用力的往前一推,將人推著快走了好幾步。
走廊裡,王耀漢再想回頭喊話時,民警已經不給他機會了,推他快走之餘,還不時的提醒一句,少說話,說多了錯更多。
這提醒不說還好,越說王耀漢的心裡越涼,一種不祥的預感由心底而起,知道今天如果被關進了看守所,那自己以後再想出來,就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這段時間,也許會有更多的髒水潑到了腦門上。
身體一掙,王耀漢猛的轉過身,衝著身後的肖遙喊道:“肖遙,我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告訴你這事到底是誰主使的行嗎,我幫你打官司告他們。”
這時候還想著坦白,肖遙笑了,衝著王耀漢這邊揮了揮手,作再見的模樣。
這點機會都不給,王耀漢更急了,大聲的喊道:“是馬四海讓我來的,他不想拿錢贖那些人,想讓我來訛你,醫院裡的那個人,根本就沒事,是給打了鎮定劑了,所以才沒醒,你現在派人去看守一下,過了時間就醒了。”
內情都吐出來了,肖遙看了一眼秦知秋,微微點頭。
人家都坦白從寬了,秦知秋衝著民警喊道:“你們去給他們倆做一份筆供,在警察局裡打架的筆供,然後再放人。”
暗自慶幸著,王耀漢接著喊道:“肖遙,你等我一會,一會我還有話向你交待。”
點了點頭,肖遙的手指了一下剛才的那間小屋,走了進去。
等了十幾分鍾,房間的門輕響,王耀漢出現在了門口,看著裡面的肖遙,表情有些討好的走了進來,這模樣,與之前見肖遙時的意氣風發,完全不同,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彎著腰,王耀漢小步輕邁的走到了肖遙的身旁,笑著說道:“肖總,今天真是一場誤會,剛才是我不對,讓馬四海他們給騙了,要不然,就算是借我一個膽,也不敢和您計較那些事。”
看著肖遙眉頭未動,好像沒在聽一樣,王耀漢話題一轉,說道:“其實我今天來,馬四海安排的,就是想用醫院裡的那個沒醒的人,來要脅肖總,放過那些被抓的地痞,這樣可以省下他們一筆錢。”
“但是,肖總你技高一籌,識破了這點,那自然他們就得走第二條路,拿錢把人贖回去,人都是馬四海花錢從各地僱來的,出了事,他得出錢,要不然以後江城及江城四周的人,都沒有再替他賣命的了。”
見著肖遙的眉毛挑起來幾分,眼神瞄過來時,王耀漢知道肖遙這回在聽了,急忙說道:“其實呢,按有人保釋的話,這些人花不了多少錢,但是現在法律這麼嚴,這些人居然敢做出打砸搶這些事來,這保釋也不一定能行,必須得交大量的保證金才可以,如果依常價,起碼得一人按十萬……二十萬算起。”
本來,王耀漢想說十萬,不過一看肖遙眉頭有些收緊,急忙改口換成了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