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那抹秋涼使得那雨滴越發寒涼。
肖遙的拳頭早已緊握,在手機放下的那一刻,拳頭握緊如堅石。
不是對這些城管張口正義,背後的陰暗心境感到憤怒,更多的是肖遙的目光中,看到了被那些人壓在地上的關昊幾個弟兄,那張張被雨水沾泥弄髒了的憤怒之極的表情。
就算這些城管不衝上了,肖遙也會衝出去,將這些城管與地痞組成的一群人打散。
打人是有顧慮的,但此時肖遙已經沒有心情去考慮這些,救人是第一位,其它是第二位。
不等四周圍的人在那重賞之下衝上來,肖遙的人已如下山的猛虎一般,衝進了人群。
拳起腳飛,下手便是重手,這也是肖遙的習慣,當兵時,練的都是殺人的招術,這時候,只是將人一擊重傷而不死,已經是肖遙對這些人的恩賜了。
虎入羊群,羊散虎抓,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再看剛才還圍得很圓的隊伍,瞬間散了,速度比起打仗的逃兵更快,快到了馬四海和那位城管隊長,睜大了眼睛,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一樣。
馬四海帶來的打手和曾衛東帶來的城管,加起來可是四五十人啊,圍攻肖遙的也有三四十人,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地上躺下了十幾個,剩下的人好像被虎追的羊群,四散奔逃,根本就沒有半點的還手之力。
地痞本來就是打順風仗的人,一見敗像,必跑無疑,哪怕是大哥多數都沒時間看,只想著跑路保命要緊,什麼錢財名聲全都拋之腦後。
那些城管就更不用提了,平時打小商小販老太太小寡婦時,一群人圍攻一個,還顯得很有戰鬥力,這時候對上了真正的狠人,頓時都成了麵包,一擠全癟了,就恨自己沒有多生兩條腿,能跑得更快一些。
剛才腦子裡還夢想著拿個二等功,先進的幻想,在看到有人倒地哭爹喊孃的那一刻,已經完全被雨給澆滅了。
原來以來只是用斷一條腿或者胳膊就算是重傷,就能換回來的功勞,這時候,明顯已經不靠譜了,倒地的人,傷的都實在太重了,好幾個人都已經暈死過去了,倒在泥水裡不知死活,這傷亡慘重的代價,已經無法再驅動這些城管再去冒險受傷領功勞了。
有一人跑,大夥便都在跑,頂著風,迎著風四散亂跑,離車近的往車裡鑽,離車遠的往跑邊的稻田裡跑,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除了地上躺著的十幾個人,剛才圍著的人都跑的差不多了。
城管隊伍還好些,人都圍在了曾衛東的身後,馬四海的那些人,不少已經溜了。
事沒辦成,回去也沒錢拿,這時候留下也沒什麼用了,反正也都是外地過來混的,與其等著馬四海翻臉罵人打人,還不如一走了之的好。
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馬四海和那位城管隊長兩個人好像傻了一樣的看著肖遙這邊,滿臉的不敢相信。
馬四海只是聽過肖遙能打,正面沒見過,今天見識了,果然是一猛人,一人出面,橫掃千痞。
再看四周自己的人已經都跑了,就剩下那幾個剛才押著關昊的幾個地痞,這時候把人放了,跑到了自己的身後,還沒來得及跑,其它人都跑光了。
還好,城管的隊伍,人散了後,又很快的聚了起來,在肖遙去把關昊那些人扶起來後,又聚在了一起,勉強形成了一個人堆。
“曾隊,要不我們也撤了吧,你那監控車該拍的都拍了,我們現在證據有了,回去直接到法院去告他,讓警察抓人就行了,就別在這陪他一起瘋了,你看他那樣,就是瘋子一樣,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鬧,真傷著了誰,不值啊!”馬四海頗有些感觸的說道。
緩緩的搖了搖頭,曾衛東沒有動,輕聲回道:“我們走可以,但是那些受傷的人不能扔下,要不然以後誰還能跟著我們混。”
曾衛東早就想走了,不過地上剛才肖遙打倒了七八個城管,除了三個胳膊腿斷的還能喊叫,其它幾個都是暈死在泥水裡,死活都不知道。
就這麼撤了,傳出去實在是太難聽了,哪怕是有道理的抓人,也不能被犯罪份子給嚇跑啊,丟人不能丟太大,否則像肖遙和丁徵越的關係,沒準這個丁徵越會在這事上做文章,抓不抓肖遙是一件事,回頭再用臨陣脫逃這樣的罪來說事,把自己的職位給擼了,就不值了,這樣的把柄,堅決不能給別人留。
眼珠子盯著肖遙在那把關昊幾個人都扶好了,暫是沒有過來,曾衛東拿起了手機,鑽到了人群后面,撥出了丁徵越的電話。
“丁隊,我是曾衛東啊,我剛才按著您的指示想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