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的心理有些矛盾,即想殺了肖遙,又不想殺。
肖遙殺了不少林森不少弟兄,特別是他的老兄弟庫土瓦,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像一個傻子一樣的活著,一直也沒診斷出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只是檢查出體內有一些未知的毒素,應該和那些毒素有關係。
那天,肖遙和庫土瓦決鬥時,林森也在場,當時他感覺庫土瓦有些欺負人,但自己的弟兄因肖遙死了那麼多,欺負肖遙,他也感覺無可厚非。
只是沒想到,肖遙居然反敗為勝,一指頭將庫土瓦點倒了,還點成了傻子,再有後來庫土瓦體內檢查出來的毒素,林森想到了,一定是肖遙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在庫土瓦的體內種下了毒素,才會造成那種後果。
如果能救活庫土瓦,林森願意與肖遙做一次交易,如果平白無故的找肖遙要解藥,估計肖遙不一定會給,但今天肖遙冒然闖進農場,落到了自己的手裡,林森的心動了,他想逼肖遙拿出解藥,去幫傻子一樣的兄弟庫土瓦回覆神志,這也是他沒有直接開槍的原因。
可是,當正面與肖遙對上時,林森卻感覺自己好像少了些底氣,缺了些和肖遙正面對決的信心,明明自己手裡有槍,但這把槍給自己的信心並不足。
對肖遙的話,林森也只是相信,他沒有殺了自己的弟兄,但是肖遙說要出去抽菸的事,他卻不敢信,那隻手總在那晃來晃去的,晃得林森心裡莫名的感覺有一種不安,心跳的速度明顯在加快,快的他自己都感覺身體十分的不舒服。
“走。”林森讓開了道,槍口示意著肖遙可以走了。他也是沒有辦法,眼前在這一槍崩了肖遙是不可能的,硬逼的效果也不見得合適,林森合計著,先出了農場,放了肖遙,也算是救了肖遙一命,再求解藥,應該會容易些,實在不行,再來硬的。
慢步的,肖遙走過了林森的旁邊,忽然停下了腳步,問道:“你能不能把槍放下,一但走火了,你不是白忙了。”
“廢話真多,再磨蹭我就開槍打你腿了。”林森語氣森冷的說道。
“為什麼不打腦袋?”肖遙笑著問道。
“你。”林森有些急了,槍口向下一低,做勢好像要打肖遙的腿。
林森的槍口一動,肖遙的右手已探到了林森的脖間,浸過麻藥的鋼針瞬間扎入林森的血管之中。
兩人的距離極近,林森只感覺眼前一花,肖遙的針已扎進了脖間,下意識的,他的右手便想要扣動扳機。
沒等他的右手使上力氣時,忽然間,林森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腕好像被一把鐵鉗子鉗住了一般,痛是很痛,但還可以忍住,而那鐵鉗鉗住的位置剛好是手腕下方手筋的位置。
那鐵鉗收緊時,林森只感覺自己的手瞬間失去了控制的能力,五指好像連線的筋短了一截一樣,猛的伸直,以免得筋被那鐵鉗給鉗斷了。
肖遙的左手鉗著林森的右手腕,右手扣著那根紮在林森脖間的鋼針,慢慢的鬆開了。
“你要是…敢…亂來,留在…農場…南疆人…都得死。”林森的嘴有些斷斷續續的說道,舌頭明顯有些大。
對那些南疆人的死活,肖遙雖是在意,倒是沒有達到為了那些南疆人而鋌而走險的程度。
“他們住在哪?”肖遙問道。
沒有回應,再看林森的眼睛,迷離著,身體好像要倒下時,肖遙急忙伸手,將林森的身體扶住了,左手接過了林森的槍,駕著林森往訓練場的方向走去。
含有麻藥的鋼針,如果紮在肉上,還有一段時間的反應期,可是紮在通往大腦的血管處,麻醉的效果明顯快了許多,只是不一會的功夫,林森的身體已有些發軟,腳步已經沒辦法邁動,完全成了肖遙架著他,拖著腳走。
“放心吧,你不會死的,過兩個小時,你就醒了,到時候,你要再想請我抽菸,你再來吧。”肖遙邊走著,邊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並不有什麼異常,農場裡仍是一片死寂,哪怕是狗吠聲也沒有,好像整個農場裡,只養了那一條狗一樣。
而實際上,肖遙卻應該感謝一下林森,農場裡有幾條狗,除了每天晚上散放出去的兩隻,其它都是養在訓練場裡,而肖遙在用藥放倒了第一條狗時,林森正和第二條狗在一起。
在發現第一條狗沒有動靜的時候,林森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帶著狗剛出了狗舍,便發現了在湖邊行走的肖遙,那身衣服是迷彩服,但是看身形,林森卻對不上人。
自恃也是有功夫的人,林森便把狗栓好了,獨自出來,想看看這大晚上跑到農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