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再張開眼時,人已經在醫院裡了,身邊,鄭潔正拿著針頭,彈著針尖上的藥液,準備給肖遙打針。
“我這是在哪?”肖遙記得自己是暈倒在汪家醫院裡,旁邊的那名醫生,是以前吳有德遊輪上的醫生,怎麼會變成了鄭潔這個小美女,這男變女的變化也太大了吧。
“陰間。”鄭潔聲音冰冷的說道,手中的針管內空氣排空了,將針頭扎進了輸液管中的插頭處,打進了藥液。
確實好像是做夢,但是鄭潔的動作,好像不應該是陰間該有的動作,死人還需要掛吊瓶打針嗎,一定是鄭潔在這開玩笑。
臉上輕笑,肖遙緩緩的又閉上了眼,看四周的情況,乾淨整潔明亮,還是個單間,看樣子自己的一切已經安排好了,不需要自己再費心,既然有時間可以休息下,那正好補一覺再說。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都醒了,還要裝睡,和我說說,你又在做什麼任務,怎麼不帶上我。”鄭潔打完了針,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肖遙的身邊。
“我能有什麼任務,我就是一家汽修廠的小股東,平時好打個架,總能惹上利害的人物而以。”肖遙有些唏噓的唸叨著,腦海中漸漸的理順著之前的思路,回想著昏倒之前的情況。
“少來,誰打架誰挨槍子,你的小腿上又捱了一槍,你上次的槍傷還沒好,這又受傷,你就不能休息幾天。”鄭潔有些埋怨的說道,臉上帶著一抹關切。
“是誰送我來的,人呢?”肖遙不想說自己的事,隨口問道。
“把你送過來就走了,交款的時候,用的是你的卡,登記用的你的名字,還好現在我負責急救這邊,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你來了。”鄭潔說道。
那是誰,肖遙想著,可能是林森那些人把自己送到醫院的吧,這裡的環境好一些,這樣想起來,自己和林森那些大兵的關係應該緩和不少了,要不然那些人也沒必要把自己送到這來治傷了。
只是不知道那個想從自己身上搶解藥的醫生情況怎麼樣了,印象中,肖遙記得那醫生中過自己的毒匕首,當時解了時,也提到了四周後解毒的事,但明顯已經過了四周了,那醫生還好好的,他應該知道那毒沒必要月月解毒的事,似乎沒有必要再追著自己要解藥了,那他怎麼還會想要自己的解藥呢。
肖遙沒想到醫生想要解藥是為了賣錢的事,他想的更多的是,怕那名醫生把真實的情況告訴蔣文彤,因為目前為止,中毒的人,能和蔣文彤有接觸的,就是那名醫生,像馬四海也知道這回事的,但現在在自己的手裡,時間也沒到,他應該不會和蔣文彤說什麼。
“那你在查查有沒有一個叫林森的人也住在這?”肖遙問道。
“回頭再說吧,醫院裡的病人那麼多,我天天看著你都累死了,你也不怕累著我。”鄭潔撅著小嘴,白了肖遙一眼,說道:“不過,現在醫院裡,有槍傷的就你一個人,你來的時候,當時沒有別的受傷的病人送進來。”
沒有,那林森就是不在了,要是那些大兵把自己送來,一定會把林森也送來的,那小醫院雖然不錯,但缺的東西多,哪有這二院的環境裝置好。
想知道的事情不少,但是眼前身體感覺還沒有多少力氣,肖遙想再睡一會,但一想,這次和蔣文彤算是結上大仇了,有那四周的毒發期,蔣文彤一定會想發設法再找到自己的,只是在這睡覺,只怕會睡不安穩。
掙扎著,肖遙坐起身來,說道:“給我辦出院吧,我還有事?”
臉色一急,鄭潔說道:“急什麼,再急,你也得把這瓶消炎藥打完了再說,你知道不知道你身上的傷口,有的已經有感染的跡象了,要是不處理好,要截肢的。”
“那我也得換個地方,把我的名字從醫院裡消了,要不然我的仇家找上門了,我可沒有力氣和他們打。”肖遙很嚴肅的說道。
和肖遙一起經歷過生死,鄭潔見識過肖遙的那些仇家,那都是敢殺人的主,如果肖遙說的是那些人,躺在這,還真不見得是個安全的事。
“那你到我休息的病房裡打針吧,怎麼你也得把這些藥掛完,要不然我不放你走。”鄭潔關切的說道。
點了點頭,肖遙急忙起身,衣服胡亂的穿上,舉著吊瓶跟著鄭潔出了病房。
鄭潔現在已經提升為了副主任醫師,房間換成了單人的住處,收拾的很溫馨,肖遙躺在鄭潔的軟床上,和鄭潔聊了會天,沒多久,人已經睡著了。
再一覺醒來,已到了中午,一陣飯菜香,將肖遙從睡夢中勾醒了過來。
“你醒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