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很悶的一聲響自蔣文彤的臉頰上傳了出來,聲音也只限蔣文彤能聽得到。
被新兵護住了,蔣文彤的精神剛好一些,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掉了一樣東西,黏黏的往下劃,隨手便摸了一把。
很黏,還有些惡臭味,蔣文彤拿到眼前一看,正是自己剛才吐出去的蝦仁,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沒氣暈過去。
手上好像沾上了毒藥一般,蔣文彤用力的甩著手,大聲的喊道:“打死他,給我打死他。”
在她身後,還有幾名新兵圍過來了,拿著槍包,衝上前去,槍托的位置衝下,對著傻子的肩膀、後腰,狠砸下來。
“啊,你們玩賴,人多欺負人少,我和你們拼了。”傻子的身上受痛,並沒有畏縮,反而激起了他的兇性,腦袋用力的甩著,整個人彷彿瘋了一般的向前猛衝。
一瞬間,對面的兩個人壓力備增,用槍托頂著傻子,腳步卻是在往後退,顯然是扛不住了。
旁邊的那些新兵一見傻子發瘋了,下手更狠了,其中有人一槍托砸在傻子的腿彎處,砸得傻子右腿一軟,差點就沒跪下,彎了片刻後,又猛的繃直了,繼續往前頂。
傻子身後的人群中,杜鋒和狗剩可是都看著呢,一看傻子被人欺負了,心裡自是急得火燒火燎,只恨來的時候,太急,沒多喊些兄弟來,好幫傻子出氣。
再看那些打傻子的人,各個精神抖擻,像是大兵的模樣,手裡的槍包,和槍型差不多,他倆的心裡還真有些膽怯,眼睜睜的看著傻子被人打了多下,眼皮也只是幹眨著。
忽然間,只見剛才那幾名向蔣文彤要錢的壯漢往這這跑來,杜鋒一眼便看出來了,那些人是在城北混的地痞,應該是肖遙這一夥的人,精神頓時上來了。
猛的擠出了人群,杜鋒振臂一呼,大聲喊道:“有人欺負傻子了,有人欺負傻子,打他們。”
話落了,杜鋒頭一低,奮不顧身的往身前最近的一名新兵撲去,一把抱住了那名新兵的腰,就往前撞去。
在他身後,狗剩也沒退後,心底一橫,咬著牙也跟著衝了上去,學著杜鋒的模樣,也抱著一個人往前衝。
這邊也只有他倆個人,後面的看熱鬧的人,根本就沒有人站出來,跟著他倆個人發瘋。
很快的,兩個人便被那兩名新兵砸中了腰,砸倒在地,槍托對著兩個人一頓狠砸,砸得兩人是呼天喊地的慘叫著。
“靠,你們也太欺負人了。”那些城北的黑衣人衝過來了,手裡的木頭棒子、鐵鏈子舉起來了,對著那些圍在蔣文彤身邊的新兵們,劈頭蓋臉的打了起來。
面對這些地痞忽然衝上來,新兵們手裡拿的是槍,但那些人已經近身了,槍的作用頓時大減,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木棍鐵鏈抽打上身,一時間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頓時有幾人的腦袋見了血,東倒西歪的栽倒在地。
新兵的數量只有十幾人,與那些黑衣的地痞三十多人,少了一半,手裡的槍包,在近距離與木棍、鐵鏈相比,實在是不怎麼適手,不一會的功夫,地上已經躺下了好幾位新兵,剩下的幾個急忙將蔣文彤護在了中間,圍繞成了一圈。
也只是圍成了一圈,根本就沒抵抗多少時間,傻子剛才捱了打,這時候,找到機會可以報仇了,不知搶了誰的木頭棒子,第一個衝進了中場,對著最前面的新兵腦袋,雙手握著棒子的尾部,用力的砸了下去。
空間已經不大,棒子打向誰的腦袋,除非他能用力的架住,否則想躲是根本躲不開的,頂多能躲開頭部也躲不開肩膀,以那傻子勢大力沉的一擊,只怕這一棒子過後,那新兵就得報廢了。
眼瞅著那棒子掛機砸了下來,那新兵的臉色也有些慌了,身形一低,雙手舉著槍托便要往上去擎,但兩條舉起來的胳膊還打著彎,顯然是有些力不從心,不敢硬扛的感覺。
‘呯’一道槍聲忽然響起。
傻子舉著棒子,卻沒有落下,胸口處,一道血洞突突的向外冒著血,顯然有子彈打進了他的體內。眼神有些不敢相信的,傻子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口血洞,嘴角抽搐著,身體緩緩的向後倒去。
“傻子。”看著自己曾經一起患難的兄弟被人崩了一槍,狗剩急眼了,他看清了,是誰開的槍,正是那些大兵圈裡的帶墨鏡女人,而此時,那女人臉上墨鏡已經摘了,露出了那張俏臉。
身前有人擋著,狗剩的手裡拿著一把彈簧刀,拼命的往裡面擠,眼神中充滿了殺機,似乎要替傻兄弟報仇一般。
“馬上退後,否則後果自負。”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