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輕拂著,肖遙卻再感覺不到那夜的寒冷,反而感覺到有些愜意,似乎是這兩天裡,也許情最好的時刻。
看著屋裡窗簾後,那道婀娜的身形來回走動,肖遙知道,孟建華治療還沒有結束,醫生還在給他處理著背後的傷口,不知道這時候,突然從窗簾後冒出一個人來,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輕抬腳,慢慢的移到那道視窗附近,雙手抓著窗臺,肖遙的人已踩著樓沿,緩緩的爬上了視窗。
人蹲在窗前,斜著身,肖遙的手從身後把最後兩根麻醉針摸了出來,夾在右手的指縫中,深吸一口氣時,人猛的向窗簾的一端斜著跳去。
一陣風響,肖遙的腳已踩實了地面,半面的窗簾擋在身上,肖遙的人已站起身來,感覺到身前窗簾皮前就有一個人,肖遙的手一把摟了過去,正好摟在那人的脖子處。
‘啊’一聲驚呼,一名女護士突然被人從後面摟住脖子嚇了一大跳,手裡拿著的小拖盤,隨之掉地,傳來咣噹一聲脆響,震得人心慌。
屋裡面的人,頓時全都好像驚了魂一樣,全都驚恐不安的注視著窗戶這一邊,正好看到窗簾一側,半面的人影悄然而立。
如果不是那道人影上身的肌肉可以看出明顯的精悍線條,那條有力的手臂勒著那名護士,可以看到手臂上的肌肉緊繃,那張人臉帶著冷笑,嘴角還在歪著,似乎很興奮,這一切,說明這是個人,不是個鬼。
但是,既使既定了是個人,屋裡的人也好像看到了鬼一樣驚恐,這大晚上的,這麼高的樓,從窗外面突然跳進來,這哪是個人,分明就是個鬼才能做到的事。
“肖遙。”敏感度最高的孟建華最先認出了來人,嘴巴里好像塞了個生雞腿一樣,張開了便再沒有合上,噎得他眼珠子就快要被擠出眼眶,呆已如木雞。
剛才玻璃處被肖遙給砸了一下時,孟建華就感覺到有些情況不對勁,告訴門口的兩名特種兵警衛到窗前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結果那兩名自恃藝高的特種兵,根本就沒把孟建華的話當回事,在窗前轉悠一圈就算完了。
不同於別人,孟建華是被肖遙迫害過,吃過苦頭的人,知道肖遙這個人是個無孔不入的,腦子裡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能想到肖遙,見兩名特種兵警衛不太聽話,他心裡就不太舒服。
又過了空調壞了,屋裡熱了,孟建華更感覺一陣心煩,喊著讓那兩名特種兵警衛去找人,準備換屋。
這邊,那兩名特種兵警衛,剛走了一個人,肖遙就跳進屋來了,孟建華一回頭,看向窗前時,正好看到那半張臉,在那一肯間,他只感覺身上血液逆流,心臟停止了跳動,腦海中好像自己就是一隻小魚,正在被一頭怪獸吞噬,劇烈的驚嚇,使得孟建華,在病床上扭頭看著看著,忽然一頭栽倒在病床上,硬是給嚇暈了。
靠,這麼不經事呢,肖遙的目光注意到了孟建華,心中一陣冷笑,這個見面的方式,很不錯,沒想到給孟建華造成的傷害這麼大,還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還真是一個軟柿子,連個女護士都不如。
拉著女護士,肖遙是怕那兩名特種兵警衛手裡有傢伙,注意到了窗前有人亂開槍,拿女護士擋一下。
這時候,半面臉露出來了,肖遙看清了屋裡的情況,勒著女護士緩緩的走出了窗簾,看著門口處,手裡拿著手槍的警衛說道:“別逼我殺人,給我滾出去,把汪國輝給我喊來。”
“肖遙,你手裡沒有武器,在這和我喊什麼,現在馬上給我蹲下,要不然你和這名護士都是死。”警衛手裡拿著槍,瞄準了肖遙這邊,那隻握槍的手,挨個的鬆了鬆握槍柄的手指,看起來有些緊張。
說不緊張那是假話,都是沒上過戰場,沒見過血腥的,此時突然面對上了肖遙這樣的大魔王,他確實害怕自己一失手,可能會被肖遙給殺了。
但職責所在,他不能退縮,只好硬著頭皮往上頂,在他眼裡,如果能幹掉肖遙的話,那名護士可以是死的,他相信,只要殺了肖遙,他就是功臣,一個護士的死,根本就不算個事,那位大人物一定會擺平的。
守衛的特種兵警衛很緊張,肖遙卻並不緊張,這幾天全都是對著這些槍口了,肖遙還從來沒有敗過,只是看著那警衛的眼神,肖遙感覺到了身前的護士擋著自己,並不見得安全。
護士的身材不錯,就是瘦了點,肖遙不確定能不能擋住了一顆子彈,輕貼著那護士,肖遙輕聲唸叨著:“記住了對面那個人的臉,如果你死了,一定是他用槍打死你的。”
本來就被肖遙從後面勒住了給嚇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