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手下人背叛時,主人給他一個以死謝罪的機會,相當於給手下人一個以身證道的機會,算是幫著他洗白了背叛的罪名,說起來也算是件好事。
但眼前的情景,孟建華卻是知道,這個以死謝罪的機會,只是肖遙不想費力氣,就想把面前的這個可惡的警衛隊長給廢掉,也算是少了一個威脅的藉口,如果那警衛真的死了,那就是白死。
問題是,這警衛隊長,剛才突然出手,已經有想害死自己的意思了,這時候,就算是給他一個以死謝罪的機會,他也根本不可能去做這件事,除非他是個傻子,否則他根本不可能去做這樣的傻事。
不能做也得逼著他做,看肖遙把著手裡匕首的架勢,估計自己要是不讓那名警衛自殘的話,那把匕首還得落下來,在自己的腿上扎一個窟窿,用來嚇唬那名警衛隊長。一想那種鑽心的痛,孟建華的心就感覺到恐懼,無比的恐懼。
“你還想不想活了,就算你不為你自己活著,還有你的老婆孩子,老爹老媽,還有你外面的站友,現在你馬上給我用刀扎你自己的腿,要不然,你現在所犯的錯,你外面的那些戰友將和你一樣,承擔同樣嚴重的後果。”孟建華知道只嚇唬警衛隊長一個人是沒用的,這些當兵的人,都是死腦筋,一個人都是不怕死的,所以需要讓他想到更嚴重的事。
果然,那些威脅的話語傳到了那名警衛隊長的耳中,他的右手漸漸的變得有些無力,剛才還緊握著那把匕首,現在已感覺著那把匕首有些沉重,拿不住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作為一個夾縫中生存的人,警衛隊長真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他想救孟建華,哪怕是恨,但他知道這個人是不能殺的,還得救了。但孟建華又受了肖遙的指使,處處來迫害自己,那下狠心的模樣,根本就沒把自己當人看,這樣的老闆保護他還有什麼意思。
夾板氣最難受,再這麼下去,不被人殺了,也得被氣死了。
一切的罪惡之源都是這個肖遙,但是肖遙又是自己現在殺不死的人,一想著孟建華那些威脅的話,警衛隊長的心已經再沒有辦法去忍受了,恨不得馬上殺了他。
對,殺了孟建華,然後和肖遙拼個你死我活,混亂中,誰會計較誰殺了孟建華,頂多自己被肖遙殺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假如自己贏了,還可以說是肖遙殺了孟建華,自己頂多落了一個保護不力,給個小處分也就完了,起碼這樣做起來,承擔的後果,要比孟建華活著承擔的後果要小的很多。
思來想去的,警衛隊長的眼神中已經透出一股子濃濃的殺機,那把匕首已經越握越緊,臉上的青筋因為緊張,都繃出了臉龐,看起來有一種要拼命的感覺。
想要殺人了,警衛隊長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掩飾了,肖遙這邊更是看得清楚,輕拍著孟建華的肩膀,笑道:“喲,你的狗要咬人了,你說他是想先殺死你,還是先殺死我?”
孟建華也注意到了警衛的模樣,知道肖遙說的不是笑話,而是真話。
逼了的兔子都咬人,更何況一名身懷殺人技巧的強悍特種兵隊長了,眼前看著那特種兵隊長的表情,絕對敢殺人。
不過,有肖遙在,孟建華就算是看出了那名特種兵隊長想要殺人,心裡也沒有半點的懼意,相反的,反而生出和肖遙同樣的感覺,似乎認為這是一件很好笑的一件事。
這兩天經歷了這些事,在孟建華的眼中,肖遙幾乎就是一個不死的鳥,怎麼折騰都不死,反而越來越利害,在肖遙這,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多強的勢力,多麼多的人手,全都是泡影,只要肖遙一出手,這些所謂的籌碼,瞬間就會破滅,根本不值一提。
撇著嘴,孟建華有些痛苦的想要直直腰,他感覺到胸口斷了的那根肋骨,好像扎到了肉,痛得他想坐直身體。
“肖遙,能不能找名醫生給我打點止痛針,我身上的傷太多了,我怕再這麼下去,支撐不了多久了?”孟建華側過臉,向肖遙輕聲說道。
“找什麼醫生,剛才那個翁老醫生讓這個王八蛋給讓人綁了,我說現在這種情況,除了那個翁老醫生敢進來,誰還敢進來,你還打了人家一個嘴巴,現在就算是他沒被人綁了,也不一定會願意進來。”肖遙直白的說道。
苦著臉,孟建華也感覺這事有些麻煩,衝著站在對面,怒目而視的警衛隊長喊道:“你,別在這瞪眼了,像個廢物一樣,到門口去傳個話,讓人送兩針麻醉針進來,再找一名醫生,會接骨的,還有止血的藥和繃帶,快點去。”
那特種兵警衛隊長確實想殺人,主意都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