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空調,窗和門都關上了,二十多平米的病房裡,顯得有些悶熱。
牆角處,那名警衛隊長已經想到了自己走進病房後,會遇到什麼樣的待遇,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走到牆角,雙手抱著腦袋,面對著牆角,蹲了下來。
怎麼看都有些好笑,身上雖然沒有武器揹著了,但是衣服是迷彩服,體型又特別壯實,沒有一點的傷疤之類,就這麼一個人,還沒打一架,就蹲地投降了,這舉動,讓肖遙看著就想笑。
反正也在等,肖遙也有無聊,拍了下孟建華的臉,說道:“這小子剛才對給你治傷的老醫生那麼不客氣,你不收拾他啊,那醫生人不錯,還給你做了人工呼吸,要不是他,你現在沒準都死了,這恩你得報啊。”
一聽就明白了,孟建華知道這是肖遙讓他收拾這名特種兵的警衛隊長,心裡雖然有些不情願,知道這是得罪人的活,但事還必須得做,不做,那就是得罪肖遙,結果一定更慘。
只要能讓自己少受點罪,孟建華認為別人的犧牲都是值得的,眼睛瞅著蹲在牆角的特種兵警衛,腦海中開始琢磨著怎麼能把肖遙給糊弄高興了。
平時,和那些******一起玩樂時,孟建華作為老大,說話的權力自然最多,出的主意也是那些玩伴中最多的一個,損招倍出,深受飆車黨那些弟兄的推崇。
這時候,看著那名在蹲牆角的特種兵警衛,孟建華也感覺這個人實在是太窩囊了,進來了,連個屁都沒有,就在那蹲著,這樣的人,還做自己的警衛,這實在是差的也太離譜了。
“你在牆角那倒立,臉衝著牆角倒立。”孟建華撇著嘴,向肖遙斜著眼望去。
倒立倒是容易一些,不過臉衝著牆倒立,這個肖遙還真沒想到,要知道,這樣倒立,可不是腿一翻,腳就搭在牆上那麼簡單的事,而是需要,腳踩著牆面,手撐著地,一點一點的往上竄,否則臉是不可能衝著牆角的。
果然,那名特種兵警衛也怒了,猛的站起身來,怒視著孟建華,牙關緊咬著,恨不得想吃了孟建華一樣,隨後又看向肖遙時,眼神中已透出了濃濃的殺機。
“我好害怕啊。”肖遙哈哈的笑著,右手不經意的突然碰到了紮在孟建華腿上的匕首上。
“啊。”孟建華痛得恨不得暈死過去,眼球瞬間向外猛突,差點擠出了眼眶。
那把匕首太過鋒利,似乎刮到了他的骨頭,痛得孟建華,張大了嘴,幹喊著,卻再也喊不出聲來。
見肖遙的手又要碰過來,孟建華的手急忙向肖遙的手擺了一下,硬咬著牙,回過一口氣,衝著怒目而視過來的特種兵警衛,斷續的罵道:“你個傻-逼,我爸請你來是保護我的,你就是這麼保護我的嗎,你既然保護不了我,那就給我聽話,像狗一樣的聽話,要不然等過了今晚,看我怎麼弄死你。”
也實在是太痛了,痛得孟建華自己都有些口不擇言的表達自己內心的憤怒了,卻忘記了,這名警衛並不是普通的警衛,而是部隊特種兵中的精英,今晚帶隊來保護他的隊長。
人有臉,樹有皮,那名特種兵警衛的臉,氣得已變成了鐵青色,牙關咬得更緊了,比抽了羊角風還要緊。
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汙辱人也沒有這麼汙辱的,自己拼了命進到這間病房陪他,結果卻被孟建華當狗看,這口惡氣實在是讓人吞不下去。
可是看著孟建華痛得那副熊樣,特種兵警衛隊長再生氣也沒有用,就權勢而言,他確實惹不起孟建華,腦海中翻來覆去的思索著,如果反抗的話,會是什麼結果。
反抗的話,假如真得動了手,失敗了,頂多也就是像地上躺著的那位兄弟一樣,死不死活不活的躺在地上,反正今天晚上也被這個孟建華看不起了,印象也是壞到了極點,過了這一晚,也不知道這個孟建華會怎麼對待自己。
總之一想孟建華現在這副可惡的嘴臉,他就感覺只要孟建華還活著,以後的生活可能更糟糕。
但假如自己打贏了肖遙,就可以幫著那些死去的兄弟報仇了,就算是沒有把握能在肖遙的手裡把孟建華救下來,但是卻有機會害死孟建華,這樣的結果,估計事後一定會受到上面的處罰,但應該不會開除軍籍,還會繼續留在部隊。
能讓孟建華這個廢物死了,對自己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也能出了心理這口惡氣。
心裡打定了主意,那名特種兵隊長緩緩的低下了頭,雙手慢慢的握緊了拳頭,腦海中開始計算著怎麼進攻的路線。
“你是不是聾子,我說話你沒聽見嗎?你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