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天中光線最暗的時刻,也是聲音最小的時刻,哪怕是野獸,在這個時候,也都偃旗息鼓,靜靜的等待著天亮起的那一刻。
那腳步聲越來越大,似乎逃跑的人感覺到了自己跑步的時候,引起的聲音大了,也不像初時跑的那麼小心了,而是頻率越來越快,就差沒有飛起來的感覺。
逃跑的人,他很清楚,被肖遙抓住後的結果,也正是那一種擔心,才導致了他,在用夜視眼鏡看到了肖遙四周張望時,向他這邊看了一眼後,凝視的時間,比看向別的方向時間要長一些,也僅僅就是這麼一個短暫的凝視,他的心慌了,亂了,以為肖遙看到了隱藏在角落裡,穿著黑衣的他。
於是,他扭轉過頭,拎著可以夜拍的攝像機,拼命的向來路跑去,在衚衕的盡頭路邊有一輛車,車是啟動著的,只要他跑上了車,就不怕再被肖遙追上了。
只可惜,他反應的夠快,但速度卻是慢得太多,手裡還拎著那像夜拍的攝像機,更是加重了他逃跑的負擔,往前還沒有跑出十米遠時,忽然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腿上,傳來一陣劇痛,好像是被刀給扎中了一般。
身形不穩,一個狗吃屎,他一頭栽倒在地,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之後,也顧不得滾到一旁的攝像機,急忙起身還想再跑。
身體剛站起來一半,一隻大腳已踩在了他的後背處,將人直接踩實在地面上,再抬不起半分。
“別殺我,我也是別人僱來偷拍的,我不是他們的同夥啊。”那人聲音急促而驚慌不定,顯然是嚇得不輕。
“除了你,還有誰在這附近偷拍?”肖遙沉聲問道。
如果不是這個人偷著逃走,肖遙還真不容易查覺到還有人在暗處偷拍,即然有一個人在暗處偷拍,肖遙合計著,那沒準還會有第二個人,眼下,第一要事,便是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折磨梁宏達的鏡頭。
“沒有了,就我一個人,再沒有第二個人了。”那人急忙回道,聽起來沒有半點的猶豫,不像是騙人。
“那你這是往哪跑?”肖遙問道。
“前面路口有個人在接我。”那人回道。
“幾個人,什麼車?”肖遙問道。
“一個人,開著輛計程車,紅色的。”沒有半點的停頓,那人回答的很快,說道:“大哥,別殺我,我長這麼大還沒結婚呢,上有一個老媽,還等著我養呢,你就饒了我吧,我拍的東西都在那臺攝像機裡,你把裡面的記憶體卡拿走就行了,我保證我以後決口不提剛才發生的事,我向天發誓,我保證……”
“行了,別廢話了。”肖遙打斷了那人的話,抬起了腳,走到一旁,把攝像機撿了起來。
拿起一看,還真是個挺高檔的夜視攝像機,機會就和普通的隨手拍差不多大小,開啟鏡頭,只見前面顯現的影象格外清楚,鏡頭移向遠方,前面十幾米的牆角堆的幾塊大石頭都能看得清楚,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貨。摔這麼一下,還沒有摔壞,肖遙都有些捨不得把這東西扔了,心想著拿回家,以後出去玩時,用來拍影片多好,還是夜視的。
三兩下,肖遙找到了攝像機裝著記憶體卡的地方,把卡拿了出來,也沒收起來,直接用匕首三兩下割成了好幾片,這才揣進了口袋裡。
再次開啟攝像機,只見裡面還有一個機身自待的記憶體,開啟裡面的內容,倒不是剛才自己折磨梁宏達的內容,而是一段賓館裡,一對狗男女苟且的鏡頭,時間挺長,拍的很細,可比****。
“你是幹什麼的?”肖遙一邊問著,一邊又開啟了下一個機器本身存的錄相。
“我是個私人的偵探。”那人輕聲回道:“我真得不是他們一夥的,我就是他們花高價來拍下剛才你要殺的那個人,不是,那個偷襲你那個人影片的,這是那張卡,裡面有二十萬塊錢,你拿走吧。”
腿上捱了一刀,那人一活動腿,痛得他直皺眉頭,咬著牙,堅持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卡片來,向肖遙那邊遞去。
攝像機裡的存的內容都是一些賓館時偷拍的****,再沒有別的,看起來,這個小子似乎真是一名偵探,專門幫人查有沒有第三者,賺黑錢的偵探。
把攝像機裡的硬碟直接給格式化了,肖遙還有些不放心,又將機器縱使回覆了出廠前的設定,這才把攝像機關了。
走到那名偵探的身前,肖遙接過了銀行卡,低下身來,把紮在那名偵探小腿上的匕首給拔了出來,問道:“密碼呢?”
似乎沒想到,肖遙真的要了那張卡,偵探的臉上先是一怔,隨後又擠出